轻轻的身体,似乎不存在任何重量。
怀中的这个好友,一直都是这样的轻吗?在身体入怀感受着几乎不存在的重量时,白泽远的心里头竟是浮起这样的疑。
一直一直都是这样的轻?真的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吗?细细去想还真想不出是否一直如此的白泽远忍不住重了手上的力道。
以前她两都是女孩时,虽说两人关系极好,可关系再好也不会没事搂搂抱抱提提量量,所以好友到底是轻还是重,白泽远并不清知。以前同为女孩子时就不曾做出怀抱好友的事,更何况现如今的他们一个身为男子,一个身为女子。
男女授受不亲,就算两人压根不理这些世俗,意识的本能下也是不会去做太显亲密的事情。
除了偶尔的同宿一处,过分的亲昵如今的他们压根就没做了,也正是如此,这一回是白泽远第一次将离上殇揽入怀中,也是他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这与自己深交多年的好友。
到底有多轻。
轻。
真的太轻了。
轻得好像一个不小心就会破碎一般。
心中的痛本就难以压克,如今在触得好友后,这一份痛。
更重了。
绞绞而袭的痛,冲得心里的怒更是熊甚,再难克忍的怒火,理智随着这一份痛一点一丝消失。
对于如今的白泽远来说,世间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唯独重要的只有怀中的这个好友。
全身心的凝注,白泽远几乎都已忽视了周围的人以及如今的境况。眼中只有好友情况的他自是无心再无搭理周遭之事,不过他的两眼无视一心忽略却不代表这些围攻离上殇的正派人士也是如此。
突然闯入的白影,坏了他们一举擒杀邪魔歪道的机会,同时重伤了不少人。因着忽降而至的阻拦,那群原以为此次怕是就可功成名就的江湖名士一个个都因这突至的袭攻错了愕。叫白泽远伤了手上经脉废除武功的侠士一个个捂住重伤手腕失声哀嚎,至于那些未叫他断伤经脉的后续之辈,则是惊撼于这突然而袭的杀气,全数止步谁也不敢贸然再上。
不敢贸然再上,毕竟此突然出手救下离上殇的人,绝非一般等闲之人,便是他的剑鞘不出,那爆现露呈的内力和杀气都足让一般寻人吓得不敢妄动,更何况他方才也是出手伤过人的。一把剑,一道虹影,数十人这一生的武学修为顷刻之间就此废掉。
如此之人。
何人胆敢再行上冲。
不敢,人都是一种己为主的生物,所以在面对着这强大到明显知晓绝非对方对手的强敌时,在他人不愿主动时,谁人乐意拿自个的性命上去赌。
也正因如此,白影剑光下的突现,群雄顷刻间无人再敢攻袭。为及瞧清这来者模样,于这来者一身炸溢的杀气天下群雄之中就无人胆敢贸然再攻上行,可当这群人叫白影惊得下意识后了退,且看清来者身份正是消失多日的白泽远时,这骇惊微恐的正派群侠终开始乱嚣了。
离上殇乃是白泽远的青梅小友,此事早在当年赤练山庄群雄争夺赤莫剑时,白泽远便已当了天下群雄之面说了。当时因不知何处来了一个无名之辈,说离上殇乃是百鬼窟现如今的当家窟主,武林人士于此全是骇惊,为保离上殇清白,故而白泽远才明了他与离上殇的关系。
离上殇,这个曾被人当众拆穿邪魔身份之妖女,当初就是因白泽远告知群雄她乃自己的青梅小友,故而天下英雄才无人信那莽士之说,略过此事。当初的信任,万是想不到当初那个莽士所说竟是真的。
当离上殇的身份又一次当了天下群雄之面遭穿时,当年曾赴过赤练山庄君子帖之英雄几人心里不悔。早知这个女人当真乃百鬼窟之妖女,当初就不当信了豪竟无人愿意相信白泽远之言,白白纵了这邪魔妖人逍遥这么多年。
白泽远为何说离上殇是他的青梅小友,离上殇究竟是不是他的青梅小友,于此如今的武林侠士已是无人有心再去理知。对于他们来说,只要确定了离上殇的身份,知道她就是百鬼窟现如今那行恶江湖人人当诛的妖女。
便是足了。
离上殇得死。
这样一个魔教的至邪妖人,实在想不出又何理由她可不死,也是群侠心中已经认定离上殇今日之性命他们必取,且白泽远如今所表现出的一切显然意同天下群雄为敌。在见得那出招伤人救下离上殇的乃是白泽远后,对于白泽远,群雄瞬起觉警。
警觉之心,惕谨严视,便是那般紧握宝剑一个个戾眸怒瞪时,人群之中,翁老前辈率先行出,而后看着围中显然已经将他们全全忽视的白泽远,问道。
“白大人,敢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