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枚招魂幌,抠入掌指之间,见得妖医无声无息突然拉出一副备战严谨样,问天那处都有些懵了。瞧着妖医,一时不明他葫芦里作的是哪些药,问天说道:“你这老妖医作甚呢,窟主现今到底是个怎生情况,你到底快说啊。”
离上殇情况为何,他尚不知,妖医竟还有空再这处摆这些没人懂的道。于他这无缘无故下的敌意,问天实在真恼了。他这心下是真起了几分的恼,反之妖医那处,却是严谨慎慎,瞧着问天和白泽远,一双不大如鼠的精眸来回踱审,几回下的审踱后,妖医看着问天说道。
“问天尊使,我等敬您乃窟主身侧的随扈,一直对您尊崇有加,没想到您竟也是个卖主之辈。今日既有我等在此,你二人休想伤得窟主一分。”
莫名其妙的一番话,这下子问天更是不明了,叫这妖医的话闷出一肚子的恼,问天说道:“你是这厮说什么呢?”
妖医说道:“我等这话何意,尊使大人如会不知?今日连这正派的贼子都引至此地,尊使究竟欲行什么,难不成还要我细出不成?”
这个妖医极忠于窟主,这一点问天知晓,不过再如何忠心于窟主也不得如此不长脑吧。人在医术上的确妙精得很,不过除了那医道上的过精,旁的不少事上很多时候这妖医也是叫人气到无奈。一开始是不知这个蠢厮在说什么,不过如今细听下去,若是问天再不知他话中偏意,只怕往后也没脸继续在窟主身侧混了。
心中明其意,整个人瞬间嫌了闷,眸眼不受控直接半饧眯起,在干了一声气咳后,问天说道:“你这妖医,不是怀疑我背叛窟主吧。”
妖医道:“若非你已心起二心,为何与那人如此近亲。这六扇府的白神捕是个怎样的人,黑白两道谁人不知,如今你竟领其入此,你到底适合用意?”
这儿可是魔教妖道混迹的地方,如今这一摊子黑的地方突然混入一记白,还是这么明晃晃的白,要说这一抹白不显突兀。
这也太牵强了。
妖医这话要说也没错,这遍处皆是黑的地方,的确不大适合混入这么一抹白。只是这有的东西虽面上看着是处亮白,可事实上他这内下的色,却也未必如人所觉一般全是白亮。
因了白泽远的身份,妖医连带着问天一并起了疑。可对窟主向来忠心不二的问天,从来不曾生过背叛之心的他,便是妖医心里头如何的疑,他也是姿态摆得挺直。心中不绝虚愧的他自是不惧妖医这一番话,反倒因了妖医这一番话甚是动笑。
闻了妖医这番话后,问天那处忍不得直接“呵”了一声大笑,而后一脸恼嫌瞧着妖医,问天说道:“我问天对窟主忠心不二,此生此世绝无背叛窟主之可能,你说我有心背叛窟主将正派贼子领至此处,就算你要这么说,总得给得出证据才行吧。否则如此污言谬断,依照窟中规矩,这可是以下犯上的大罪,可是得备处以极刑的。我对窟主此生都无背叛之可能,这一点天下论处,至于我边上这位白大人,就更无这可能了。”
他乃离上殇身侧的随扈,保护窟主乃是他此生唯一要守的事。背叛窟主以换他荣,身为百鬼窟的窟徒,如何能行这样的事。
他绝无背叛伤害离上殇的可能,同样的,纵是背叛天下纵人,白泽远也绝无背叛离上殇的可能。
对于自己,他有信心,同理,白泽远那儿问天同样有信心。
问天这人,已在离上殇身侧伺候多年,虽他的妖性邪性整个窟中无人不识无人不知,不过除此之外他对于窟主的忠心不二,那也是妖窟十八洞中人人皆知之事。
若说问天已是对主心起二心,有意害主谋事,说实的妖医这处自个也觉着不大可能。
忠心之忠,终生绝无异改,也是问天立了这样的誓,且已自己的性命赌毒白泽远绝无害杀窟主之可能,妖医那处的疑心才稍稍落了几分敛收。
收下的稍敛,心中仍是轮残几分,便是眼瞧妖医仍是一副信不得白泽远的模样,问天那处忽着贼了一番坏笑,而后上了前,凑到妖医耳旁细细说了几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