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足才刚抬起,就叫白泽远拦手擒住,叩了他抬揣踢向自己的脚,白泽远问道:“你又发什么疯?”
脚遭擒,偷袭之事自然落败,见着白泽远已经起了警觉的离上殇自也就放弃再一次袭攻的准备。挣了两下脚,示意可以松手,眼见白泽远还无松手之意,离上殇干脆也就不再踢挣,而是往下挪了挪身子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躺下,就着一只脚叫人抓住的姿势斜身侧卧,手托头处说道:“我发什么疯?你到还好意思问我呢,既然你开口问了,那我也问问你,你刚那话什么意思?”
看着好友双眸气瞪,一副懒下的身子模样准备与自己扯清道明状,白泽远反问道:“什么那话什么意思?”
自己这话究竟何意,离上殇不信白泽远会不知,平素多精明的一人啊,这当口倒是装得一副不明己意样。白泽远越是询她再闹什么,离上殇这处的气就越是不打一处来。心里头的闷,因得白泽远的反问又熊了几分。
她这心里头本就不舒不爽,既然自家亲亲闺蜜事到如今不肯好言安抚自己也就罢了,反而还夸了那害得自己成了如今这番模样之人。既是他有心恼了自己在前,那么离上殇这处也就不再同他道语玩虚。
本来还想等白泽远自己意识过来,且郑重同自己道歉,不过细想要白泽远道歉几乎难过上青天的离上殇,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开口挑明。
心里头已是定意开口挑明,这心里头的气自是更加闹足,用力蹬了两下发现那只脚仍旧叫人叩得死死的她最后果断放弃挣脱束缚转而半撑起身子瞪着白泽远,说道。
“我说什么?你竟然问我说什么,我说我说什么你会不知道吗?好你个白小远,这没良心的我是见得多了,不过所有没良心里头要我说最没良心的就属你了。你我是什么关系啊,我是你的谁啊,就咱两这层关系我现在叫人害成这样你不跟我同仇敌忾诅咒那人一起咒他家祖宗十八代也就算了,竟然还夸他。我说你这人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了,你瞧瞧我,原本多结实的一个小姑娘,活力四射激情满满。可现在呢?这一切全是托那公子爷的福,要不是那老奸巨猾的厮,我会落到如今这副模样?内伤未愈身上余毒没清也就算了,一身武功还都废了。”
离上殇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那说出的话就跟往外倒油似的,普通人还真未必能插得上她的语速。离上殇若是抱怨起来,语速口速于常人来说几乎不存在插口的可能,不过白泽远却总能轻松办到。耳旁听着离上殇开口闭口的埋怨,当听得离上殇说了那句“一身武功还都废”了后,白泽远是时断了她的话说道。
“你的武功废不了,醒来时不是跟你说了,体内余毒未清,丹田续耗过重,内劲后续不上整个丹田才会空荡荡提不起内力。只要等你回了百鬼窟寻了几味药做了解药,你的武功就能回了,只是暂失又不是没有,你就不能稍微消停些别再闹吵闹事了。”
她的抱怨,纯粹就是为了抱怨,于这武功何有半分干系。白泽远这是时候的插口对于离上殇来说,分明就是生事。
本身火怒就很旺,如今白泽远这多出的一句话,离上殇那处的怒明显更是烧旺。奋力蹬脚,怎奈白泽远并无松手放其自由的意思,既然白泽远无松手之意,那么离上殇也就不同他在作客气。
放弃挣脱,就着脚叫人抓扣的姿势,眼瞪如铃目瞪似铛,就那般气怒汹汹瞪着白泽远瞧了半许后,马车厢内炸骂之声更是吵绝。
叫叫嚣嚣的骂,字字从身后车厢内传出,句句精炼妙语横珠甚至不带字眼重复的嚣骂之声,莫说里头的白泽远可否忍受得住,至少外头驾车赶马的两位邪魔之徒,已是听得耳根痛抽。
听得身后骂绝声,车前赶马的妖医忍不住侧了身,低声询道:“问天尊使,窟主平素同这位白大人在一处时,总是这般?”
如此嚣叫骂声不绝,说真的,这样的窟主,妖医觉得还真有些难以抗受。
叫骂不见绝的咒吼之声,妖医难以忍受,反之随在窟主身侧多时的问天,早已惯了。驱着马赶着车,听着妖医的问,问天笑道:“就这样,你太小瞧咱家窟主了,咱家窟主平时啊,那张嘴可比今儿更厉呢。”
妖医道:“还能比今儿更加厉害,那里头那个白大人,平日里也是这般杵在那儿由着窟主这般嚣骂?”
后车里头的那些声声不见听的骂,莫说旁人了,就连身为下属的自己,有着字眼都未必听得下耳,可同处车后外头的那位白姓神捕大人竟是全部忍了。于神捕大人此等忍性耐性,妖医已是彻起服性,也是这由心而起的叹服,问天是时候轻声又道了一句。
“所以说啊,就咱窟主这副脾性,难得有白大人如此英雄人物生得又俊俏的人乐意接手。你往后记得待人千万客气啊,莫不然将人给气跑了,仔细窟主守了寡气不过,直接将自己下嫁将祸落你头上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