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有的时候也是一事不错的计选,正因白泽远的候等坐收,夜幕下窃者之行种种,一事不落全部落归他眼。暗处眼睁睁看着那人窃走安阳王的墨画,随后瞧着他得画返归,不动声色,不作打草惊蛇,白泽远一路尾跟,跟在那人身后寻至他踪所藏。
能避开严防紧紧的安阳王府,在王爷府中自由穿行,甚至两次窃得王爷府上的字画,这接连两次光临安阳王府的窃贼绝非普通意义上的窃贼。
而一个有着真本事的人,若想无声无息随其身后顺其所道直捣黄龙,找出他的藏身之所,说实的,实非一件容易之事。也是清知此人本事不差,若是太近恐会遭人发觉,故而在随着那人离了安阳王府后,白泽远并非紧身近追,而是空出一段距离,在后默默远随。
远远的跟随,步步的紧跟,就这样一路跟在那人身后在暮色夜下前游,很快的白泽远终于知晓此人京都所藏之处。
京商商行。
那位赵姓公子爷的京商商行。
在见得这深入两次入潜安阳王府,且窃走王爷无名字画之人深夜藏进的地方乃是公子爷的京商商行时,那随了一人窥得真的白泽远。
冷笑了。
两幅无款字画,二者不可缺其一,因为这两幅字画里头藏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若是缺了这二者中的其一,则秘密将永世不得昭现。
安阳王身为这两幅无款字画的主人,不过于这字画中的秘密,安阳王却是不知的。不明其真,至迷面上意画,无心罪于邪思之人自然也不会去留心字画下的秘密,不过那位公子爷,却明摆着是个心有意邪之人。
处处的算计,步步的为营,早从盟主府之事起,白泽远就知这位公子爷绝不会是个会行无意之事之人。也正如此,他既让人去窃安阳王所得的这两幅无款字画,那么这字画里头必有他所需的用意。
公子爷。
白泽远先前并未见过,甚至于盟主府中,他二人也未有过直接的接触。可饶是如此,对于这位公子爷,他却格外清楚。
清楚他的为人。
清楚他的手腕。
清楚得就好像与他已是认识许久一般。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往往充满未知的神奇,有些人好似天生便存有说不清的系连,就算非熟之人,于对方的心思所行也总能探之明之。
白泽远与公子爷,显然就时算如此。
如此费心让人上安阳王府取两幅不是名家之作的无款墨画,公子爷必有他自己的用心。白泽远是这样猜的,而事实也证明白泽远于公子爷此行之猜,并未有错。
无款字画得其一,那入府窃走之人当日便将那一幅画送入公子爷房中。本以为只要得了这一副,公子爷的大事就可成了,谁知当初设绘此画之人竟是个多心多疑之辈,原以为他还画了公子爷如何都想不到,当他拆开画绢露出画内所藏的秘密时,得到的竟是一半的隐秘。
秘密,必得完整才能称得上秘密,如若这个秘密只有一半。
那么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得想法子得到另外一半。
当年绘出这副无款墨画的人,乃是个颇有心思的人,或许那时的他并不希望有人得到字画中完整的秘密,故而在绘出无款字画时,他便特地画了两幅,将那个完整的秘密一分为二,希望能有不同的人分别得了这两幅画,以便叫这个秘密生生世世不再曝光。
不舍得毁掉的东西,却又不愿意让人知道的秘密,此人此行,倒也是个法子。只是此法虽是有心,怎奈人算终归还是算不过老天爷,那人恐怕怎都想不到,他的这两幅画最后会叫安阳王一人收得。
一个人的得收,最后成全的还不是这京商商行的公子爷。在接连两次的夜潜安阳王府,先后窃出这两幅无款字画后,那入潜暗窃之人终于将这两幅字画一并送至公子爷跟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