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可是没瞧明着里头的秘密?”
此笑落后,那已是瞧了半日始终没看出这里头藏了何秘的朱鹏忙是回道:“学生不才,还望公子爷指点一二。”
公子爷笑道:“先生不要总拘泥于面上的看,有的时候换个法子也未尝不是个好的法子。”
有时换个法子也未尝不是个好的法子。
公子爷此话落后,朱鹏那处立即宛如得了提示般,先前还是略带奇迷的眼中忽的精了明亮。鼠目带光,狡狡明精,正是这精亮下的心明,朱鹏道了一句“原来如此”,随后示意那窃画之人借给自己一把匕首。
朱先生要匕首?
公子爷就在此处,匕首这种利器可不能随随便便叫人得了。因了朱鹏突然出口的索要,那名窃画之人下意识朝着公子爷看去,在得了公子爷的首肯后,窃画之人这才掏出一把匕首,随后上前递予朱鹏。
接过匕首,转后将手中的那一幅画平铺在案桌上,一手持着刀刃一手在字画上轻轻触着抚,待得指尖下的碰触阴阴现了几分异样后,朱鹏这才动了刀刃,将那异怪之处的绢布割开。
两层布绢,市面上倒也有不少的画作是如此作裱,也正因如此,在瞧了这两幅时,一开始朱鹏到没留意什么。不过在公子爷的暗示之下,很快的朱鹏便意识到这画与画间的双层作裱,只怕别有深意。
小心翼翼讲画割开,露出里头的隐秘密,待得画绢彻底被割开后,朱鹏从这幅画中取出一张比蝉翼厚不上多少的纸布。
极轻极薄的纸布,叫人一看当即眸中作思,在得了这一张纸布后朱鹏没有多作停歇,而是动手将另外一幅也割了开。
果不其然,在另外一副画中朱鹏同样发现了一张纸布。
大小相同的两张纸布,上头分别绘了不同的条线,毫无任何意义的线条腾跃于纸面上,如若此时得此之人非他们几人,而是旁的不知线下所藏的秘密,在瞧了这些跃于纸上的线条必是满目奇迷。
奇奇怪怪瞧着没有任何意义的线条,实则内有它的隐意,也是割开两幅画,取出里头所藏的纸布,待得将这两张纸布拼接后,朱鹏精笑说道。
“真真没想到这东西竟会藏在这儿?看来当初得了这物之人,也是个有心思的,莫不然如何想得出这样的法子?”
纸布上的奇怪线条,这么一看倒是难知这东西究竟何用,不过它若是非出现于纸布上,而是羊皮纸,只怕知其之意之人,就得多得多了。
这纸布上的奇怪线条,事实上一开始并非绘腾于纸布间,而是叫人画在一张羊皮纸上。只不过当初得了这羊皮纸的那人知晓这羊皮纸所代表的究竟为何,且他甚至无论如何绝不可叫人得了,又舍不得直接将其毁了,故而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将羊皮纸上的线画转至纸布上,再由两层绢布藏封。
这样既不会让人发现,同时也不算毁了那物,让其还尚存人世。
如此的大费心思,这心思费得越多,越可证明这纸布上乃至于那些个羊皮纸上所绘的线画,定藏别深之意。
羊皮纸上到底藏了怎样的秘密,而这些秘密究竟同那位大人的大业有何干系,这些事只怕也就当前这些人心里头知道。心中,嘴上确是谁也不会明说,也是心里头藏了彼此都知的秘密,朱鹏再次开口笑道。
“如此之秘,如此之藏,学生到底越发想见见当年藏得此物之人究竟如何,竟是想得出如此的法子来。这要不是因他遇上了公子爷,只怕他这画里头的秘密再过上一百年也未必叫人发现。如此心思,值得学生敬佩,只是可惜他遇上谁不好,偏偏遇上了公子爷,倒是遇着了对手了。这般藏物,心思太精了。不过那安阳王,倒也真如传言所说一般,心中不含狡思啊。如此一副珍物,他都收于府中那么多年,其中一副还直接挂于书房之中日、日作审。就这样,竟也没能发现这画里头的秘密,如此看来,这安阳王到也不是个有思之人啊。”
这幅画。
不对。
的确,这幅画里头的不对藏得非常的秘,正常人便是得了,只怕也很难发现这画里头的秘密。不过这幅画怎么说也在安阳王手中呆了几年,且他还特别钟意其中一句字墨,甚至于直接将其挂于书房之中。就是这样整日下的对看,竟也没发现这画里头的秘密。
看来这位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安阳王,也不过徒有其名之辈,事实上也就是个普通的世俗之人。
物得许久,却未知秘,于安阳王平素外传的盛名,朱鹏此处倒是顺带着开口讽上一二。也正是他这几声的讽,惹得公子爷笑了笑,只是笑,却也没说什么,便是这样笑了一笑后,公子爷看着朱鹏说道。
“这画为何如此之久始终未能让人察之,此事与你我之事并无关联,朱先生也就莫将心思放在此处。倒是这些羊皮纸上的线画,义父最是紧要的东西就藏于这些线画之中,如今线画以是全得,不知朱先生对此有何解思?”
如今的羊皮纸,已是全部落入公子爷手中,而他既已得了全部的羊皮纸,接下来的心思自当全部落到这羊皮纸背后义父所在意的大业上。
事不关己,的确没必要将多余的心思放在上头,叫公子爷微了斥道,说了不该后,朱鹏当即将落错了地的心思归落到当放之处。没再多言安阳王名声有虚之事,而是将那两张转画到纸布上的线画细细摆正,就在朱鹏端详此物,且起身像是准备去取他物时,忽的竟惊屋外传来有人叫斥的声音。
“刺客,来人啊,有刺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