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律师是吧,你好!我叫寿矢,这次帮你请过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情,只要你如实回答,就可以安然无恙地走出这地下室,如果你有所隐瞒的话,下场就不得而知了。”寿矢将资料还给罗威,出于礼貌他自我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你这是在威胁我,只要我活着出去,我一定会将你告上法庭的,让你们所有人都蹲监狱去。”张正豪怒目而视着这些凶神恶煞的陌生人,心猜想他们一定与黑道有着瓜葛见他们,二话不说就直接将他抓进这个黑暗的地下室里,可是他张正豪从来没有得罪过黑道上的人,无缘无故被抓进来,他真得很不解。
“这话留着你能够活着走出去再说吧!”罗威插上话来,看不惯这些收着有钱有势之人的钱,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情来。
“你……”张正豪气急败坏说不出话来,直瞪瞪地看着他们,表面装得镇定自若,见他们这样的架势,还有吼喝他的话,心里开始恐惧起来,他有可能会死在这黑暗的地下室里。最后憋出一句话问道,“我跟你们无缘无仇,你们干吗要抓我到这里来?”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寿矢,目光变得犀利起来,声音冷若冰霜地说:“二十一年前,你是不是帮白景松修改过一份遗嘱?”
张正豪楞了一下,随后眼底露出一抹心虚,鼻尖都冒出了冷汗,他目光闪烁地说:“这么多年的事情,谁还记得啊?”
“也是,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慢慢想,我相信你一定会想起它的。”从张正豪的眼神里,他就看到他的慌张之色,这件事情,相信他印象深刻,又怎么会想不起它呢!做了这种违背良心的事情,居然想不起,那简直是可笑至极!
一分钟过去了,张正豪还是说他记不得了。
寿矢上前,双手用力地抓起全身正在发抖的张正豪,将他死死地摁在墙上,怒不可遏地瞪着他看,咬牙切齿道:“你记不得,你敢说你记不得,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你会记不得?看来你是想被打断双腿,然后爬出这个地下室……”
张正豪脸色刷得一下子白了起来,额前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双眼惊讶无措,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就被寿矢握紧拳头狠狠地挥向他的脸上,他被打趴在地上。
“我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趴在地上的张正豪,只觉得脸部火燎火烧的,口腔里有股咸腥味,用手抹了抹嘴角,愕然地看到手上沾着鲜红的血丝,抬起双眼愤愤不平地说,“你们这样打人,是犯法,我可以将你们……啊!”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寿矢攥住领带,用力地攥起来,犀利的眼眸被怒火一点点地燃烧起来,冷冰的声音里杂带着些许愤然,说:“将我们告上法庭是吧!没关系,等你活着出去再告吧!如果你不好好配合我们的话,恐怕你连活的机会都没有。”
听到他这句话,张正豪原来惨白的脸一下子变得死灰起来,满眼的恐慌,溢着血丝的嘴唇上下颤抖着,全身上下正在瑟瑟发抖,两腿发软,瘫软地坐在地上,刚才的理直气壮正襟危坐一下子消失殆尽。
他可不想这么早就死去,因为那件事情而平白无故地死去,可是当时他帮白景松修改遗嘱,也算是幕后推手之一,并且还拿了白景松的钱,若是全盘托出来的话,岂不是被他们抓住他受贿的证据?那么他就要踢监狱,他所谓的前程似锦就会全部被毁掉了。
“我是真得不知道……”张正豪痛苦地说道,“你们打死我,我也不知道,都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谁还记得这么多,这二十年里我接的案子不知道有多少,又怎么会清楚是哪件案呢!”
寿矢二话不说,朝着罗威使了个眼色,罗威示意了后面彪悍的保镖,保镖点点头,上前走到他的面前,毫无费力地拽起他,将他整个人都举起来,凶神恶煞瞪着他看,然后狠狠地用力地将他往地摔。
“啊……不要,不要……”张正豪痛得全身欲裂,像是骨头都要断了,痛得他喘不过气,像狗一样爬起来,嘴里不停地哀嚎起来。
“我可是有人证可以证明你当年受贿于白景松,将那两个女人带进来。”寿矢命令道,只见一个高大威猛的保镖将两个弱小的中年女子抓了进来,然后将她们两个扔到张正豪的面前。
佣人和奶妈看到张正豪,惊讶愕然地捂着嘴看着他,喊道:“张律师,就是他,就是他当年拿了白景松的钱,帮他修改遗嘱的律师。当年我亲眼看到他,和白景松两个人在白老爷的书房里,拿出保险箱里的遗嘱进行修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