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前几天的打斗破坏了青藤社的主楼,所以一大堆工匠在抢修那已经崩塌了大半的房子。
“你们真能折腾,这还没有到月末都已经是第三次了。”带队老石匠笑呵呵地对着巴佐克等人说道,自从格里恩搬到这里后,他们就成为了这里的常客。
“整个叶法兰也找不到你们这样的雇主啊。不过我们这些做苦力的整天赚这个钱也不好意思啊。老往你们这边跑,别处的人还以为我们干活不老实,偷工减料给雇主逮住了要返工呢。”
这么一番话把巴佐克说得满脸通红,他也不知道这眼前的修葺到底是今年的第几次了。虽然修理费什么的也不用巴佐克出,但他也不想这么麻烦。但他就是奈何不了手下的人在格里恩的教唆下做出各种危险的行为,毕竟青藤社是在格里恩的资助下才建成的,在很多问题上他比自己更有话事权。
眼前的这座建筑已经受不了那么多折腾了,老石匠觉得如果再进行大修,那么主楼就算修好了也有可能随时都崩塌。
看着那些还在乒乒乓乓地修补着窟窿的工匠,纳西感觉有些无聊。在这几天里,他一直都处于这样的状态中。虽然巴佐克一直缠着他要他讲解那些属于战法师的技巧,但是只学了战法师基础教程的他并没能说出多少能让对方满意的东西出来。
相对于巴佐克邀谈魔法,纳西更害怕跟罗菲斯搭上话。自从输掉了比试之后,罗菲斯就一直缠着自己再来一次,因为他觉得上次自己并没有发挥自己的全部的实力。
虽然嘴上说的是来再来一场公平的比试,但纳西很清楚罗菲斯真正的意图还是自己手上的星错。只要纳西带着星错出现在罗菲斯跟前,他的目光就一直盯着星错不放。
明白上一次赢得有些取巧,所以纳西是不可能答应罗菲斯再次比试。因为星错是安杰罗临刑前的馈赠,他是绝对不会将这极具意义的武器轻易当做堵住。
吃饭睡觉听课程拒约战,纳西发现自己的时间变成了一个死循环,这样的曰子实在有些无聊了。
“......魔法有着令人着迷的魅力,这种魅力就是每一个流派都对魔法有着不同的理解。传统意义上,我们会根据魔法的特质而将魔法分成八个不同的派系:变化系,塑能系,幻术系,预言系,死灵系,附魔系,咒法系,防护系。这是最广泛的分法,不过也有不少的魔法流派对于这样的分法有不同的意见......”
几乎每一次与巴佐克交流,对方都会滔滔不绝地给纳西讲一些非常难理解的理论。这些东西虽然对纳西来说是不可或缺的理论知识,但问题是纳西根本没有什么时间来得及消化这些东西。
这可能跟巴佐克还算不上是合格老师有关,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将自己所认知的东西通俗易懂地传授给其他人。
终于纳西还是有些忍不住了,他觉得应该找一些话题来避开巴佐克的滔滔不绝理论授课:“对了,巴佐克社长,罗菲斯到底是那个学院出来的。看他的施法手段比起一般的魔法师要强很多,而且这个年龄段就有这样的魔法修为有点吓人啊。”
说真的,如果现在再来一次比试的话,自己肯定比不过罗菲斯了。
“啊,你说罗菲斯啊。”巴佐克竟然叹了一口气,“这事说来有点长啊。按常理来说的话,叶法兰是不赞成除了学院之外的社团招收未成年人入团的,但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
“哦,听上去好像很有故事的样子,说来听听。”已经快被无聊折磨疯的纳西,看到一个八卦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巴佐克合上了自己的笔记,犹豫了一会儿后说道:“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我也只能挑重点说一下了。罗菲斯的父母是我以前的老师,承蒙他们的照顾我才加入到魔法师的行列中。后来他们俩在某此任务中牺牲了,作为弟子的我自然承担起了要照顾罗菲斯的重任。”
看到巴佐克一脸深沉的样子,纳西觉得这番话很真诚,不过其中的一点说错了。根据这些天来的观察,最后的一句话似乎将主谓语说反了,纳西觉得并不是巴佐克在照顾罗菲斯,而是罗菲斯在照顾着巴佐克。
“说实在的,上次格里恩教唆罗菲斯与你的决斗,我可是担心死了。别看罗菲斯这小子才十六岁,他的实力已经超越了绝大部分的同龄人。如果再过两年恐怕他有可能成为叶法兰城内最年轻的元素师。”巴佐克端起罗菲斯冲的咖啡轻轻地喝了一口。
对于巴佐克所说的话,纳西明白他并没有在说谎,而且那曰与罗菲斯的交手可以看得出他确实有这个潜力。
看来在自己尚未有足够的实力之前,还是不去轻易应允与罗菲斯的比试,纳西可不想如此轻易就将星错给输了。
想到这里,纳西站了起来说道:“巴佐克社长,我想出去走走,看看工匠们的修理工作到底怎么样了。”
“好吧,我就不去了,说实在的我很讨厌那些乒乒乓乓的声音,太烦躁了。”巴佐克说道,“对了,纳西。我们现在都是青藤社的同志了,以后请你不要叫我社长,叫我巴佐克就行了。我只是一个挂名的冒牌货,而且他们也从来不会叫我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