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他,“至于这么猴急猴急的么?”
黎华趴在我身上,倒是也没动作,只说:“今天恬恬的话提醒我一件事。”
“嗯?”
“你是不是该跟我回浙江了?”
我也反应过来,好像是这么回事。现在蓝恬不在了,黎华妈妈也走了,那边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按理来说,我是该回去陪他了,也不怕我这火爆脾气会跟谁呛起来了。
可是,我跟李拜天的一年约定,这已经过了大半年了,我不想半途而废,想走得让李拜天挑不出毛病来。我就是有那么点心理性的强迫症。
再加上,这不蓝恬在这边,虽然联系不多,到底也好照顾。
我说:“再等等吧,看看恬恬这边的情况。”
黎华说,“她现在不挺好的么。”
我顺口一说,“哎呀好多事儿你不知道。”
“什么事儿?”
“额,也没什么。”
黎华不知道的,无非是蓝恬谈恋爱又失恋这件事,这件事不是不能说,而是他是个男人,我总不能把人家蓝恬因为手术引道缩短了,就因为这缺点被甩的话直接讲出来吧。
黎华掐我,“秘密越来越多了是吧。”
然后我们滚床单,但我滚得并不专心,因为在滚床单的过程里,我不小心想到了蓝恬的秘密。甚至在想,我跟黎华在这边滚得你侬我侬的时候,蓝恬因为身体的遭遇,又失去了什么。反正就是觉得她失去了太多,相比较起来,我拥有的太多。
如果可以,我愿意分她一些什么,比如一个健康的身体,可是身体是自己的,分不出去。
我一直被这个烦恼着,黎华能感觉出来,问我想什么呢,我摇摇头,他微微扫兴,说:“我怎么觉得,这趟过来你不是很想我?”
“没有。”我软绵绵地回应一声,伸手把他抱住。
床单滚完了,我这边还干爽得很,也就没着急起来收拾,就是困,想睡觉了。黎华卫生习惯很好,从不乱扔垃圾,把用过的tt取下来,顺手扔进垃圾桶。
扔完以后,似乎想起什么,把垃圾桶的盖子踩开,看了一眼,又看一眼。
我瞟他一眼,“有宝啊,你盯着它看干嘛。”
黎华的脸色却不对了,特别特别不对,转头看着我,一丝愤怒一丝质问。那表情把我吓着了,垃圾桶里闹耗子了?我正想坐起来,黎华用严肃地口气问,“你还自己在家玩儿避1孕1套?”
“神经病啊,可能么!”其实我觉得黎华在跟我开玩笑,但他的表情太严肃,又不像是开玩笑。
他转身,表示很生气不想看见我,冷冷说了句,“自己看。”
我就起来朝垃圾桶里看一眼,很仔细的看一眼,发现里面横着两个套套,颜色不一样,但还都是用过的!但刚才我和黎华就用了一个,还一个是哪里来的。
我说:“这个,这什么情况?”
黎华不说话,背对着我。
我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我家里为什么有这玩意儿,我有丝焦急地说:“我不知道它哪来的。”
黎华依旧不悦,只是忍着,他说:“你这儿还有别人来过?”
我傻了吧唧地解释:“没有啊,钥匙只有我才有,李拜天都没……”
黎华忽然转头看我,这次是完完全全地瞪着我了,完了完了,我知道他是误会了。肯定要误会的呀,要是我在黎华的垃圾桶里发现这个,我估计直接跳起来扇他嘴巴了。
我就慌了,起来想拉他的胳膊,我说:“你听我解释。”
“你解释什么?”他皱眉,还是瞪我,并且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我。
我张了张口,对啊,我解释什么?
(我觉得梨花妈妈没想的那么奇葩,对蓝恬就是可怜,加上替自己儿子背负的一点内疚,所谓无知者无畏,因为懂得所以怜悯。梨花妈妈作为过来人,经历得也多,不敢想这样的蓝恬如果再有什么差池,她以后会是什么样的人生,所以会比较谨小慎微,并不是非要把蓝恬和优优对立起来,大概就是觉得太无奈了。为什么这样的事就发生在了蓝恬身上,一个跟自己儿子能扯上关系的人。阿信写的太接地气了,太自然了,作为小说来说,大家都不敢相信事情是这么简单,总忍不住要去揣测。这段话分析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