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散尽,蒙宗极度狼狈的看着孔阳,原本锦袍早已破烂不堪,灰头土脸一时受了轻伤。
孔阳傲然而立,只是眼神早已恍惚,随着一声轻响,整个身躯轰然朝着地下倒去。
站在远处的汝月玲满是不忍,但犹豫半饷并未上前,既然孔阳已经为她牺牲了这么多,那么多牺牲一点也无妨。
蒙宗身形一动,快速上前打算接住孔阳,虽然十分狼狈,但事已至此已经顾不得许多,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许今天的事情会宣扬出去,但只要温黎轩以元婴之期的实力坐上道玄宗的宗主,那么一切流言蜚语都只能是流言蜚语,永远成不了事实。
突然一阵绯红之力骤然突进,蒙宗心中一惊瞬间凝练星辰之力,两股强大的力量好似空间的碰撞,冲击在一起的瞬间并没有发生任何剧烈的爆裂,而是瞬间分解烟消云散。
只是这突然而至的冲击,让蒙宗后退一步,同时也失去了第一时间将昏迷的孔阳擒住的机会。
待硝烟散去,只见一身着粗布麻衣的长须老者,手提着葫芦大口畅饮,满是轻笑着的看着蒙宗道:“监察使大人实在风光的紧,老夫闲来无事,想要主持公道还请勿怪。”
“老魔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蒙宗含恨怒视,只是言语之间明显有一丝忌惮。
正在所有人猜测老者身份的时候,只听老者言道:“老夫乃是寰宇魔君,乃魔宗监察使,今日到来目的倒也简单,汝等道貌岸然之辈公然残害他人,狼子野心天人共愤,老泼皮,是否该给本尊一个解释!”
老者话音一落,一众周边的玄士纷纷连忙后退数十里,寰宇魔君可是出了名的凶残,一念之间血溅百里,也会助人为乐,全凭一念心思,只是惹怒过此人的人,还没有一个活着的。
“老魔头别在这信口雌黄,今日之事主上只有明断!”蒙宗心里有鬼,明显话语里有退让的意思,也就是遇到了寰宇魔君,若是其他人早已上前杀人灭口,只可惜面对魔君打又打不过,说理又说不通,只能在言语之间表达私下谈判的意愿。
只可惜寰宇魔君丝毫不买蒙宗的账,朗声冷然道:“蒙宗你身为监察使,贪图名利,忘本初衷,为了让你犬子成为道玄宗宗主,以此来稳固自身地位,居然使用裂婴散败坏孔阳身躯,打算掏驱元婴,利用妖邪之法增强你之犬子的境界,可悲可笑,如此低劣的手段,实在让老夫汗颜,老魔头你才是实至名归!”
“你胡说!”
围观的众多玄士虽然不敢发表任何意见,但面对如此劲爆的消息实在不能不信,何况这是由寰宇魔君所言,更是很有说服性。
谁也没想到蒙宗居然用如此手段对付孔阳,只是为了一己之力,原本作为第一大派的道玄宗弟子,所有弟子都是趾高气昂高人一等,可是当这种事曝光之后,所有弟子皆低头,不敢与其他宗派弟子对视。
“人,老夫就带走了,老泼皮你若是敢追来,老夫就拿你那犬子点天灯,记住这一点!”
只见寰宇魔君身边缭绕绯红之力,双眼满是轻蔑的盯着魔宗,尽管眼神挑衅,蒙宗全身星辰之力不断凝聚,但只能眼睁睁看着寰宇魔君带着昏迷的孔阳离去。
劲风凝烈,不知过了多久,孔阳幽幽转醒,忍着全身剧痛朝着的周边看去,只见自己身处一座不知多高的山巅之上,不远处一长须老者不断灌着酒,好似那葫中酒永远不会喝完一般。
“你醒了?”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这倒是并不难猜,在蒙宗下死手之时,孔阳已经明白今日必死无疑,明知是死,还不如愤然一战,大丈夫宁可站着死,不能跪着生。
而如今出现在这里,出现一个看不透境界的老者,并且体内原本致命的也是消失无踪,自然是眼前老者出手相助。
“裂婴散虽然棘手,好在那泼皮老道打算占据的境界,并不打算破坏你的躯体,否则即便是老夫出手,恐怕你也是必死无疑。”老者轻笑着言道,谁曾会想到这个看似和善的老者,在东洲大陆凶名远播。
“未来何去何从,都由你自己决断,只是事先言明,很快你将被作为道玄宗的叛徒全大陆通缉,这时那老泼皮惯用的手段,如果你还为你的朋友考虑,离开这里吧,好男儿志在四方,天下之大随你而去。”
“多谢前辈,只是晚辈绝不会加入魔道。”
“芸芸众生,殊途同归,什么是魔,什么是道,谁又说得清楚,虽然老夫救了你,也只是因为当初你父为官之时,开仓放粮救济穷苦百姓,其中有一位老夫至亲后裔,此事之后算是两清,路途何去,全凭心念。”
一道绯红之力骤然悦动,转瞬之间孔阳已在巍峨山巅之下,远远望去,高耸如云的山巅直插云霄,一眼看不到高度,而那魔君早已不知何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道玄宗已是过去,所有养育之恩都在今日有了了断,元婴破裂,全身气若游丝,孔阳甚至不知道是否还能修炼,只是忽觉以上内似有硬物,拿出一看,一本魔炼心经出现在眼前。
虽说天下之大,奈何孔阳一时却不知该何去何从,先前老者所说的情况必然会发生,蒙宗绝不会允许孔阳活着,也许为今之计,只能前往魔宗潜藏起来,路途遥远,不过比起漫漫修玄大道,倒也值得一搏。
很快,道域之中,盛传新晋元婴玄士孔阳,乃是魔门内探,打算谋夺道玄宗宗主之位,一时间全东洲悬赏厚利缉拿,而与此同时,孔阳早已前往魔域之地,展开了新的旅程。
(全书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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