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巍巍已经把他选的姑娘抱在怀里,笑嘻嘻地对宋刚说:“宋老板,人生难得几回醉,今天要玩得开心呵。”
宋刚说:“那是,那是,该风流时且风流。老肖啊,我们奔一辈子都是为了啥?还不是快乐过好每一天?唉,我是看懂了,功名利禄过眼烟云,今朝有酒今朝醉。想当年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荣耀?竟然也发出这样的感慨,何况我们?”
萧巍巍似乎有些伤感,说:“是呀,钱赚得太多就成了一堆纸,一个数字;官当得再大就是一个称呼。为了这堆纸、这个称呼,个中的苦衷又有谁能知道?现在,你老弟是风光惟有这边独好,远离官场,逍遥自在。唉,我是苦海无边,哪是尽头呢?”
宋刚没弄清他怎么会发出这种感叹,疑惑地说:“你老兄现在够春风得意了,怎么会说出这话,把老弟搞糊涂了。不懂。”
萧巍巍说:“老弟现在是有苦难言呐,上了这条船就靠不得岸,身不由己啦。我今个儿请您来潇洒一回,一是我们是老同事,二来呀想请您今后都关照关照老朋友。”
话说到这里,宋刚明白了,萧巍巍以低调来获得宋刚的原谅,他是来请罪的。这是苏小川送的第三个礼物。
三件礼物都不轻,仅仅是为了这笔业务?有点不像,难道他背后的那人想在政界培养一个自己人?宋刚想,难道那人看中的就是我?如果是这样,那就好玩了。看来,调查帝豪惹的祸,已经烟消云散了,现在我倒成了那人想栽培的人了,只是,他看中了我什么呢?难道真的是看中了我的才华?不管这么多,走一步看一步,迟早会清楚地。
想到这,宋刚快乐起来,哈哈地笑着,说:“我关照您?哈哈,萧老板,您应该是多关照我老弟吧?我们今后是一家人,相互扶衬,相互照应,一家人不讲两家话。”
萧巍巍听宋刚说得真诚,心里高兴起来,说:“好,我们痛痛快快地玩吧。”说着,一双大手就在怀里的姑娘胸脯上搓揉,那女孩倒也很配合,也在萧巍巍大腿内侧摸索着。
张永力油条贯了,身边女孩的衣服被他把大半撩在了一边,雪白的胸脯和丰满的双峰颤巍巍地露在外边。
过去,最亲密的人是学友、战友、牢友;现在最信得过的人是嫖友、牌友、捞友。所谓嫖友、牌友者都明白,“捞友”就是一起捞钱的人,当然,这捞钱是指不正当的捞钱。今天虽然就是唱唱歌,但已经算不得只是唱歌而已了。萧巍巍既然选这场合,其用意显而易见,就是希望成为宋刚的挚友,成为宋刚一个圈内的人。
宋刚明白萧巍巍的用意,那就装疯卖耍,应酬一番,他正想打入他们这个圈内。宋刚看到张永力很放得开,玩得很投入,心想,到底是社会上混惯了的家伙,事会做、玩也会玩,这种人也是一种人才。
宋刚也渐渐地放开,这花魁也真可人,软玉温香,身如凝脂,呵气如兰。他们搂着一起唱《心雨》,“想你,想你,想你,最后一次想你。”几个“想你”,似乎宋刚真的沉浸在深深的想念之中。其实,他此时想到的是陈红,他和陈红只能是“……明天你就成为别人的新娘,让我最后一次想你。”
萧巍巍在和那姑娘跳舞,搂得紧紧的,好像完全贴在了一起。
杨新宇正替姑娘点烟,这家伙连这种女人也去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