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你的罪已经可以重判了……不要怕,本官念你初犯,上天又有好生之德,这样,本官就给你一个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原二立刻磕头:“原二谢老爷,谢老爷给机会活命!”
苟参轻轻一笑:“你的事,本官一定是要处理的,只不过,怎么处理,如何处理,却是要看你自己的表现。”
“你是原家家奴,但你首先是大汉国人,既然这样,就要属颖水县管。”
“原二。”
原二答应着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笑眯眯的苟参,苟参说:“老爷给指条明路,和你做笔交易,今后,原家无论什么事,你都要悄悄的,不能漏掉一丁点的报告给老爷我,当然,本官也不是让你白做,这是有报酬的。”
“老爷我,会给你酬劳,你有了钱,就可以为自己赎身,就可以过自己想过的曰子——你总不会想在原家做一辈子家奴吧?”
原二一听,磕头如捣蒜:“原二愿意,原二愿意为老爷做事!”
苟参呵呵着站了起来,说:“好,今后本官会派人和你联系的,现在,你说,在牢里押着的这些人,哪个和你交好,哪个平时和你有嫌隙?老爷为你出口气。”
“谢过大老爷!”
终于在丑时,苟参对原家这些家奴审讯完毕,给他们全部做了案件陈词,这些人有的是垂头丧气的押回了监牢,有的却被屋外冻得哆嗦的差役用哨棒打的屁股开花,待遇各有不同。
天色渐明,苟参手里提溜着陷城弓浑身湿漉漉的回到了卧房,花红和丙女还没有休息,一直在等着他回来,见到苟参的样子就赶紧为他脱衣擦拭身体。
如今苟参已经习惯了被别人服侍,再说今晚也确实累的不清,两只胳膊拉弓拉的有些猛,酸疼的很。
本来想给她们说些什么的,但是又觉得一时间根本无话可说,眯着眼任由这两个女人为自己宽衣解带,洗漱完毕,躺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朱博就要回长安,苟参一大早的就到了朱博住处,但是朱博起的更早,正在院子里打着一路拳法。
见到苟参到来,朱博和他进到屋里,苟参一眼就看到门口放着一个不小的包裹。
朱博说:“你们颖水县的官都很热情。”
苟参知道昨夜自己从朱博这里走后,必然是谁也来讨好朱博,给他送礼来了,自己虽然没有召集县衙里的同僚参见朱博,但是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巴结京城皇上身边的人,谁不会?
苟参就笑笑的说:“老兄的官做得越大,就会知道我们颖水的热情愈加水涨船高。”
朱博摇头一笑:“我今早直接从颖水走,就不去黄太守那里了,这样也能节省回长安的时间。”
苟参说:“不然,其实我今天还有事想让卫士令大人帮忙的。”
“何事?我又能帮你什么?”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颖水形势复杂,暗流湍涌,老兄你既然来了,就好人做到底,帮我这个忙。”
朱博就皱眉:“我哪有什么权力,我被你绑着来颖水倒是真的。”
苟参就笑:“兄台还记得那次在郡府大牢里,那个陈汤陈子公吗?”
朱博皱眉:“提他作甚?势利官僚,贪财小人,心胸狭隘,不是君子。”
“——难道你要我在黄霸跟前替他求情?”
苟参就笑:“卫士令大人,你果然聪慧绝顶,参,五体投地的佩服你!”
朱博冷哼一声说:“别大人大人的叫的凄惶,此事,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