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一眼便认出了跟在后面的陈庆峰,不由得身甚为纳罕。
他竟然将李诗慧亲自送回来了,明明说好了,是让容宇去接的。
容宇见了依然骑在马上没有下马的陈庆峰,不由的望了过去,陈庆峰也迎上了容宇的目光。
在容宇的思想中,陈庆峰也就是一个比较斯文的土匪,可是见了他之后,容宇不由得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他从凌霄的嘴里知道陈庆峰是易过容的,所以他便之间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陈庆峰的眼睛上。
容宇看着这双波澜不惊的眼睛,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到底是什么人?
在容宇注视着陈庆峰的时候,陈庆峰已经跟李诗慧道完别离开了。
李诗慧下了车之后,无言面对容宇,径自上了楼。
容宇没有去追她,而是将锦绣叫到了自己的房中细细的询问了起来。
还没等容宇开口,锦绣便道:“陛下,慧妃娘娘没有失贞,那个陈老大是好人,根本就没有动慧妃娘娘一个手指头,还将骚扰他的人都惩罚了一顿。”
她说到这里之后知道自己失言了,忙道:“没有,没有人骚扰慧妃,慧妃一直自己主宰陈老大的东相房,根本就没有人敢去骚扰慧妃娘娘。”
她说到此处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便不再说了,知道越说多了越是错。
容宇见状,轻声一笑道:“我只问你一件事慧妃在北山可曾受辱。”
“受辱?”锦绣听了此话之后,一下想起了临来的时候李诗慧哭诉的话,便点点头道:“有的,慧妃哭的好伤心,她说若是当初一横心死了,今日便不会受辱了。”
容宇听了此话之后,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气的浑身发抖。道:“是那个陈庆峰做的吗?”
锦绣想了想道:“其实这几件事也不能怪陈老大,应该是怪小然,是小然非要让慧妃去参加什么陈老大的生日宴会的,慧妃去了之后。那里的好多爷们便取笑慧妃,其实也不是取笑,怎么说的,其实是夸奖她,可是慧妃觉得是受辱了,回去之后哭了好一顿呢,不过这也有好处,她一哭,陈老大便将我们送回来。”
虽然锦绣说的毫无章法,可是容宇还是听明白了。他慢慢的坐下了,问道:“你见过陈庆峰的真面目吗?”
锦绣惊讶的道:“陛下,您真的是火眼金睛啊,我见到了,也是今天才见到的。原来那陈老大竟然这样年轻,长的特别好看,当然没有陛下您好看了,年岁跟陛下也差不多,以前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三十多岁呢,原来他只有十八九岁。”
容宇点点头道:“你可打听过他为什么要易容?”
一闻到这个问题,锦绣非常兴奋。因为这件事是她偷听到的,没想到今天容宇会问起来,她忽然便觉得自己现在俨然就是帮助皇帝打探消息的秘密组织成员一般,道:“知道,奴婢知道。”
她连说了两个知道之后道:“是为了躲避他家里人的,他怕被他的父亲找到所以便易容了。不过他说他父亲家已经没落了,他现在便不怕了,所以今天一大早便以真面目示人了。”
容宇听了此话之后,一皱眉头问道:“他躲着他的父亲一家,为什么?”
锦绣摇摇头道:“他只说他是跟他母亲一起长大的。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也不想见,母亲去世后随师父到了这里,便落草为寇了。”
忽然容宇对这个陈庆峰的身世背景非常的感兴趣,很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母亲跟他的父亲又多大的仇恨,竟然让他这样躲着自己的生身父亲。
容宇正低头思索,不经意间看到了锦绣袖口处露出的蓝色书本,问道:“这是什么?”
锦绣从自己的袖中将书本抽了出来,笑道:“这是陈老大送给慧妃的书,本来是让慧妃看的,我见慧妃喜欢便偷偷的从北山带了出来。”
容宇拿过那本书随手翻了一下,道:“原来陈庆峰竟然还看这样的书?没想到他竟然是个风雅之人。”
锦绣连连摇头道:“陛下说错了,这书不是陈老大看的,是陈老大写的。”
容宇听闻此言之后不敢相信的盯着锦绣。
锦绣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没错啊,我亲耳听到的,是陈老大自己跟慧妃说的,这是他自己没事写着玩的!”
容宇脸上挂着一丝的轻笑道:“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偏偏的选则做土匪呢?”
锦绣得意的道:“这个奴婢也知道,陈老大也跟慧妃说了,其实他的初衷不是要当土匪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慢慢的他的北山便成了现在的样子了,其实他只是想过幽静的田园生活的,并不是很想当北山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