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婉玉这话,我心头一惊,瞪大眼睛问她:“你找我母亲聊天?”
“对。”
“聊了些什么?”
“聊你离开孙晓青之后的生活。”夏婉玉直言说。
我感觉到不可思议,但是我也没有刨根问底,夏婉玉是个聪明的人,从我的表现夏婉玉就能看穿我的心思。夏婉玉又说:“你母亲同意了我们两个的事情,不过他说如果头一胎是儿子,必须姓郝,我也答应了。”
“婉玉。”我叫了她的名字,没有带姓。
夏婉玉转头看了看我问:“怎么了?”
我指着远方的耶稣,嘴唇颤抖着说:“我很害怕。”
我说出了我心中所想,我的确在害怕,从我接到夏婉玉之后我就在害怕。我害怕孙晓青再回来,我又害怕孙晓青不回来。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就好像是我心中有着一股残留的原罪一样,对于孙晓青的原罪。这种原罪,让我痛苦万分,可是面对夏婉玉时,我又不能表现,所以在跟她做完爱之后,我只能一个人躲在教堂。
夏婉玉脸上带着笑容,拉着我走了过去,走到大殿的最前端,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的眼睛问我:“郝仁,你是否愿意娶夏婉玉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喉头颤动了一下,看着夏婉玉热切的眼睛,看着夏婉玉身后的耶稣,看着远方书架上的圣经,说出了两个早应该说出的字:“我愿意。”
夏婉玉笑嘻嘻的说:“那现在该你问我了。”
我近乎颤抖着声音问她:“夏婉玉,你是否愿意嫁郝仁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夏婉玉说。
我眼睛里面泛着泪花。
夏婉玉又说:“现在请我们两个交换戒指。”
我们两个似乎缺了一个神父,但是现在也来不及了。
我摸了摸兜里,找不到戒指。夏婉玉却十分兴奋的拉着我,到了教堂后面的花园,在地上拔了一根狗尾草说:“你给我编一个吧。”
我小时候在农村长大,用狗尾草编戒指十分熟稔。三两下就编了一个戒指,夏婉玉则从她的兜里拿出来一款男式婚戒。我牵起她的手,将狗尾草戒指戴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夏婉玉牵起我的手,也将她准备的白金戒指戴在我的左手无名指上。
夏婉玉抬起头说:“白金永不生锈、永不退色,代表我们的爱持久到永远。是圆的,代表毫无保留、有始无终。永不破裂。”
我鼻头一酸,说:“可是你的是狗尾草的。”
夏婉玉笑了笑不回答我的话:“现在,我们我们一起诵读圣经。”
我点了点头,夏婉玉牵着我的手,将手放到我的胸前,我也将手放到她的胸前,我们四目相望着,她黑漆漆的眸子中充满了热切的盼望。
她念:“你往哪里去,我也往哪里去。”
我念:“你往哪里去,我也往哪里去。”
她念:“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
我念:“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
她念:“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