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银杏回应说,“只是上个月鲍嬷嬷煮的几道汤羹,太太想吃,我试了好几回,总也做不出来。不过想着鲍嬷嬷要是在,便问问她罢了。”
这个事情木槿可无解。“姑娘的话,我们也不敢违背。不过想要鲍嬷嬷的厨艺,倒是不难的,回头我禀报姑娘,请她着人去庄子上找鲍嬷嬷把方子全记下给你便是了。”
“那也好。”
银杏站起来,朝绮玉苑内望了望,方才又朝她笑笑:“你不是要去看太太?走吧。”
木槿随着她抬步,间隙里却打量了她几眼。
苏绶一直忙到日暮西斜才回府。进正院时见徐氏与丫头们说话,便在门下径自取了乌纱帽,说道:“早些传饭,我还要出去。”
说完也不等徐氏上前侍候了,自行进里间换了常服出来,就去了书房。
前脚刚进门,后脚苏缵就来了。“衙门的事处理完了?”
苏绶吐了口气:“在走章程。”
苏缵疑惑:“罗智究竟为何人所杀?”
“根据都察院那边里外彻查,得出的线索指向向罗智寻仇的人,因为在罗智遇害之前,罗家因为田地的事已经与人纠缠了一阵子。而昨天傍晚,罗智府中一个清客被人当做他也行了刺。虽然被人发现的即时,没出人命,可是凶手夺命而来的目的是显而易见的。”
苏缵顿了一下:“这么巧?”又道:“你相信吗?”
苏绶哂道:“我信不信不重要,自然有人会相信的。那箭头上淬过剧毒,就是为了封罗智的口。这背后的鱼,怎么着也小不了。”
苏缵沉默片刻,再道:“一直以来大哥好像都认定皇上在防范兵部,你这么说,有什么切实的根据吗?”
苏绶扶着桌桉沉思,并没有言语,就好像没有听到这句话。
苏缵清了清嗓子,只好说道:“有没有根据也不要紧,反正这事跟咱们也没啥大关系,一定要说的话,罗智死了,也算是除了你我心头之患。可算松口气了。”
苏绶瞅他一眼,显然对他这种口吻感到不满:“到底是条人命,却被你说得如此轻飘飘。”
苏缵忙咳声垂首。
苏绶又道:“你这个时候不去巡铺,来找我作甚?”
“哦,”苏缵好像忽然间想起来,“我听吴淳说,你们已经找到鬼手了?”
苏绶凝重地点了点头。
“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找到了?”苏缵为了寻找鬼手花费了许多功夫,陡然却有了这结果,难免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