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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长房那一家,大嫂李氏还差了下人来噼头盖脸的骂她,把常蔚的过错归咎于她引诱教唆,骂她和儿女都不得好死,各种难听的话不绝于耳。
可是在出事之前,他们谁家有事不是来找二房解决?
如今常蔚倒了,就全都成了二房的错了,成了她的错了!
常夫人想不通,日夜泪眼不干,几番要去寻死,都被儿女哭喊着拖了回来。
二房凄凄惨惨,长房这边是又怒又急又气又绝望。李氏性子泼辣,两年多前丈夫常薪因为二房而断了一条腿,常薪因此不能再做官,她就已经与二房撕破脸了。
虽然后来常蔚给常赟谋了个官职,两口子后来又在给他张罗婚事,但李氏觉得这一切都是二房欠她的,是理应给他们的,所以一直以来也心安理得。
没想到一夜之间就翻了天了,常蔚竟然胆敢把黑手伸向了朝廷,伸向了中军都督府,这是要全家人脑袋的事情,要抄家灭族,搞不好还要株连三族九族,这样一来李氏还能饶得了他们吗?当然得没日没夜的冲他们寻死觅活。
可即便是这样,又能带来什么实际用处呢?
今日又跑到窗口冲二房方向闹了一回,自己想想挺没劲的,坐在窗下就一边数落一边抹起眼泪来。
常赟在旁边听得不耐烦,说道:“您就别哭了,还嫌眼下不够烦吗?”
李氏道:“我还不是想着你们可怜?我和你爹活过半辈子了,死了也就死了,你们可还有大好年华!贺哥儿倒是跑成了,他好歹也吱个声给我们啊,这下好了,他们二房造的孽,让我们所有人来给他陪葬!……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说着说着,他又捂脸嚎啕痛哭起来。
常赟更加心烦意乱,心里又止不住的凄惶,他从来没想过会在这个年纪死去,而且还是因罪被株连抄斩……就像李氏说的那样,常蔚犯下的这个罪,不说株连五族七族九族,至少三族逃不了吧?就算不问斩,起码也是发配吧?
像他这样从小到大娇生惯养,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风雨的人,哪里经得住发配之苦?
常赟简直不敢往下想,但他又毫无办法,他逃不出去啊!也没有人能够救他呀!
他像个困兽一样在屋里走来走去,看到关着的房门,抬脚狠踹了一脚!
但下一秒这门却从外头打开了,好几个人出现在门口。打头的这个高大而强壮,让人望之而生畏,令常赟的气势瞬间收敛了回去。
“吵什么?!”
韩陌跨步走进门来,脸色阴寒的像笼上了冰霜。
常赟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看了看他身后跟随的人,他两手向后紧抓住身后的桌几:“韩,韩捕头!”
李氏也像是踩着了弹黄一样跳起来,一张脸白到发青:“你们,你们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