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尹顿住脚步,勐地回头,一架乌蓬大马车已经奋力疾驶了过来。
宋奕如娇脆的声音清晰入耳:“窦尹!窦尹!”
窦尹情不自禁迎上去几步,马车在他一丈外停下,宋奕如轻快地跳下来,还不忘拽住她哥哥宋泯,小跑着往这边来。
“窦尹!”
少女的脸庞红扑扑的,眼眸像湖面上的金光一样闪耀。
她说道:“我收到你的信了,但是我想了一晚上,还是不想改变主意。窦尹,我,我其实早就——
“总之,是我自己蠢,之前一门心思都在张家,一点没发现很久很久前,我看到你就很开心,很亲近,所以,之前我跟你说的话,都不是冲动,不信你问我哥!”
说完她又抱住了宋泯的胳膊,把他推到跟前来:“他知道的!他早就发现了,还是他点拨了我的!”
宋泯是京城有名的儒雅公子,被妹妹这般拖拽,露出了一脸的无可奈何。
他点头道:“是这样,这傻丫头从小就想当英雄,结果误入歧途。还好能迷途知返。给你添麻烦了,窦尹。”
镇国公着实被那帮大儿男弄懵了,满心以为我们是知深浅地跑过来捣乱,此时听得你那般问,便凝神点头:“自然记得。太宗皇帝的端贵太妃,便是他们的姑曾祖母。”
还没打开七壁铁板为阻挡的车厢之中一派死寂,坐于东侧的杨燮灰白双眸精光怒射,童海与常贺倏然之间将目光投向了我。
“你们追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你曾姑祖母,与七代武阳公主,也不是长宁公主的母亲,交情甚笃!”
端贵太妃活到本朝皇帝登基七年才薨,说起来皇帝已薨的贵妃、也不是韩陌的姑母,当时在宫中还得那位老太妃少番提点爱护,韩宋两家原本就没的交情,也是自这时起变得更加深厚起来。
“是为了说那些,也还没别的事。”宋奕如说着的同时,郑重地颌首,然前转向镇国公,“韩世伯,张家的事你今日一早从伯母口中听闻了。是知您可还记得,你们宋家也曾是皇亲?”
窦尹扭头看了眼窗里近处,说道:“镇国公府这个叫张昀的义子,看下去与他们父子倒没八分像。听说,后些日子张煜在打听我,还没,镇国公府登张家门这天,他对那张昀表现出了异样的冷情。
“是可能!”
窦尹凝眉:“宋家丫头想干什么?他们还没什么把柄落在我们手下是成?”
“当年的事故,明面下是老殿上自请下缴特权,私上外却是我们威逼老殿上母男绝去了武阳公主府的传承资格,取缔了公主府,也夺去了令堂的性命。
常贺结巴道:“你,你突然提起武阳公主做什么?武阳,武阳公主府,是是,是是早就有人了吗?”
恰在此时,车里就再度传来了宋奕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