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桌子,实在也谈不上多么火热。
但这也足够令燕棠整个人变成红炭了!
戚缭缭凑过来之前他又是浮躁又是紧张,还有着一丝隐约的期待。
真正触动的那一刹那,他也说不上具体什么感受,只是觉得心里已迎来春潮翻涌,推撞得他频频晕眩。
她像是一团云,将他裹在了半空。
他前十九年活得如同一本刻板的教案,全无行差踏错之处,直到遇上她,处处禁忌受到挑战,处处引以为傲的原则被冲击。
是她使他从一个毫无生气的迂腐男子拥有了如今鲜活的一颗心,人前他仍是端庄肃穆的镇北王,人后他则变成是渴望领略着心上人不同风情的平凡男人。
戚缭缭松开他时,他双唇微红,眉眼之间全是热烈春情。
她扬唇,又美美地啄了他一口:“喜欢吗?”
他轻声回应。又顺手推了桌子,解除阻碍,强势拥抱亲吻她。
他怎么会不喜欢?他搞那么多瞎玩意儿,还不就是等着她心甘情愿的这一天。
“这样,可太好了。”他喃喃说。
比起这个更让他欢喜的是,她在吃醋,她喜欢他!
倘若她对他仍无触动,他自然也不会轻言放弃,但是她能够有回应,有变化,有情绪,这不是最为完美的么!
男人笨嘴笨舌,也难以按捺心下激动,却又不曾鲁莽。从未曾有过的接触,必然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他像是泡在蜜海里,怡然到无所适从。又很想伸展手脚,任凭灵魂随风倘佯。
戚缭缭以为自己不会再动情,却又一再地因为燕棠而动情。
“等我及了笄,你就可以来提亲了。”
她抽身与他前额抵着前额,说道。
她对自己的病症究竟是不是好了并没有把握,也许她将来仍然不可以给他生孩子,又也许连与他圆房都或许有隐患。
但是他都能把自己说服,她当然也可以。“我说话算话的,会对你负责到底。”
燕棠沉浸在情动里,握住她手掌的手还十分用力。
闻言他又笨拙地吻了她一会儿,才轻喘着吻在她耳鬓,着力稳住心神说道:“你三月及笄,我只有两个月可作准备了。该死的子煜,他肯定会想杀了我,肯定会对我百般刁难。”
戚缭缭想起戚子煜,稍稍冷静了些。
这个还真说不准……
不过她又疑惑:“一般情况下,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觉得时间太漫长,恨不能早点提亲吗?”
他哑声道:“放在校场跟你告白之前,我或许是这样。但现在不会了。
“不瞒你说,我早就把咱们俩的事情盘算得细细的,急迫心情当然也是有的。
“但是我更希望能妥善处理好所有的事情,让你磕着瓜子跷着二郎腿儿,安安心心地备嫁。”
戚缭缭听完很是服气。想想又道:“你果然是个有板有眼的镇北王。”
燕棠闻言揽紧她:“你不喜欢吗?”
“还行。”
只要是不是为别的小母狼用功花心思,她都喜欢。
燕棠略为不满地咬了下她的唇。
她只好改口:“喜欢喜欢。”
燕棠已抱着她不想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