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标继续,没有人再敢闹事。
成国公府的人都被强行驱逐了,这个时候没人再敢闹事。虽然有很多人不爽,但这些人无不是消息灵通之辈,前阵子魏国公府被下旨斥责,这些人多少都知道一点内幕。
大家千里迢迢的跑来江阴,为的也不过是求财罢了。
既然拼爹拼后台没用,那就只能按照规矩行事。
况且真正能说话的人都在后院,他们只不过是具体办事的小喽啰,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被赶出去,甚至取消招标资格,那后果不是他们能承担的起的。
至于被赶出去的成国公府的那个倒霉胆,下场多半好不到哪里去。
就算成国公接到消息后会找李川的麻烦,但至少也要先收拾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奴,毕竟成国公能派人来,就意味着也是会遵守规矩的。
李川去了后院,继续应付那些甩手掌柜。
让他有点意外的是,山西的商人也来了。
“在下范永年!”
自我介绍的中年男人很谦逊,见了谁都是一脸和善的笑容,一身青布衫,一点也没有豪商的派头,如果走在街上,妥妥的一个草民,没人会将他和山西巨富范家联系起来。
“山西范家的?”
李川打量对方,语气不怎么友好。
他对山西人没意见,并且他就是山西人,可对明末的晋商却没有好感,并且因为他自己就是山西人,对这些晋商就更有种切肤之恨,特么的都是汉人,怎么能卖国呢!
历史已经证明,一旦让异族人入主中原,汉人就会沦为异族人的奴隶。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做狗。
金银财富固然人人喜欢,但为了富贵去做奴隶,真的好吗?
“正是!”
范永年笑容满面,并未动怒,道:“我范氏行商天下,与人为善,自认从不曾与李大人结怨,却不知李大人缘何对我山西商人有意见,取消我等的招标资格?”
李川颇有深意道:“真的想知道?”
范永年依旧微笑,道:“在下愿闻其详。”
李川道:“想拿我的货也行,什么时候山西商人不把兵器、粮食卖给建奴,在下就允许山西商人售卖西洋货物,不知范先生可能做到?”
范永年脸色剧变,强笑道:“李大人莫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
明知道说这些话要担风险,但他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
李川觉得自己有点儿愤青,这种性格天生就不是当官的料,好在他也没做过位极人臣的美梦,也就不在乎了,盯着范永年道:“建奴的铁器和粮食从哪来的,这些年从大明抢的金银财货是怎么变成粮食兵器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周围的人皆脸色淡定,一点都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