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里所想的，但是，不是的，雪，试问，哪一只妖不盼着羽化成仙的一天？修炼多年，为的还不就是这一天吗？”子夜江离笑着说道，顿时解开了慕容飘雪心中的疑惑。

他的眼神，温柔依旧，宠溺依旧，诚挚依旧。

可是，慕容飘雪的心，还是感觉有些不对……

如果事先就心存仙机一来便修仙，那么她若真的爱上他，终究仍是一场殇，是这样吗？

既然如此，为何不早说？如果她真的还若多年前对他那么执着，岂不是又一场心伤？

“子夜，你为何不早说？”

子夜江离站了起来，低下头看着床上坐着的她，“早说能够改变什么？”

慕容飘雪闻言，心中不禁一恼！

“若我已经爱上你，面对这个仙机，你选择哪一个？”

静默。

“仙机是妖一生的追求。”子夜江离叹息，世上最无奈的，不过实话。

有些失望也有些了然地点点头，慕容飘雪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当初他们的感情那么好，只因为祖宗说她仙机已到，他便想都不想，用尽办法也要成全她修仙。

原来，他真的这么认为，修仙，比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来得重要。

而现在这个得到仙机的人是他。

是，也难怪了他方才语气之中仿佛十分想要她去见龙宸焰……

“子夜，我、我祝你早日成仙。”她说着，拉着棉被盖过了头，“我好累，想要继续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