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武,你兄长方才去世,为何在此?”
恢复了几分神志之后,那熊逢却是再一次发挥出了他未曾完全改脱的屌丝本性,开口便直戳熊武的伤心之处。
那熊武先是一愣,而后却是面色一沉,然后神情暗淡的说道:“家兄乃是伺候君上的内侍宦官,本就该为君上去死。如今他先君上而去,奴却是怕君上不适应,故而主动请命代替家兄伺候君上。”
他的话音方才落下,那熊逢便是一愣,而后看了一眼都快要将身上的衣服撑破了的熊武,脑海中浮现出瘦弱的熊文那一副窝囊的模样,却是一咬牙,而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是你,你的兄长是你的兄长。去吧,处理好你兄长的后事,然后换回你自己的衣服再过来。”
那熊武先是一愣,而后愣愣的看了一眼熊逢良久之后,方才点了点头,口中应诺。
“奴告退。”
看着他缓缓的离开了屋子,而后全身酸软的熊逢方才发现,四周似乎就只有熊武一个人在伺候,他就连想要起身喝口水的力气都快要没了。
“喂,那啥,有人在么!”
......
在君上府中好生修养了数日,那罗士信在手持着屈刚的大将军令牌之后,在二十余名投降的锐士的带路之下陆陆续续的收服了所有的罗国士卒。
而后大病初愈的熊逢与新任罗国大将军的罗士信通了气之后,便决定于九月十七这一天重开朝会,正式执政罗国。
“君上驾到~”
一声熊武那雄厚的声音响起,而后穿着一袭崭新君服的熊逢便就此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了君上府的正厅。
“恭迎君上。”
仿佛是早已经彩排好了一般,四周已经恭候了多时的文武百官却是齐齐拱手向着熊逢一礼。
熊逢领着罗士信昂首阔步的走进了‘大殿’,而后看了一眼‘大殿’上方的案几,心底诽谤不已之时,却也还是老老实实的跪坐在了案几后面。
“众卿免礼。”
熊逢犹豫了再三之后,还是向着那些恭恭敬敬的向着他弓腰拜礼的朝臣们回了一礼。
而后似乎又觉得极不郑重一般,皱着眉头起身,又向着众臣子遥遥一拜。
他这一拜之后,自此君主亲政,而后众臣纷纷恭贺道:“恭贺君上顺利铲除逆党。”
而后山呼之声不断,熊逢脸上打着哈哈,却是早已经乐得有些找不着北了。
也就在此时,那一旁的熊武却是轻声咳嗽了一声,而后看了一眼四周满脸恭维的朝臣,然后缓缓凑着脑袋贴了上去。
“君上,请注意君仪。”
他的话音方才落下,那熊逢笑容便是一僵,而后整个人面色都变得阴沉了起来。
那原本还与熊逢一起乐呵,一副‘过节了’表情的众多朝臣却是纷纷面色一僵,而后各自对望,却是不敢有丝毫喜色流露。
“君上,叛逆虽已剿灭,但逆贼魁首以及余党尚在,不知君上准备如何处置。”
也就在此时,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却是突然出列,而后向着熊逢拱手拜道。
他年不过三十岁,乃是当初众多力挺熊逢的朝臣之中较为年轻的一个。
其名为“熊荀,长得倒是极有风仪,看上去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但探查过他的属性之后,熊逢方才发现,这个看上去颇为聪明的家伙,实际上智力居然不超过60,至于武力更是不堪,还不如一旁那个只有十四岁左右的少年来得聪明。可谓是朝堂之中的第一废材。”
这不,就在所有人都闭口不言的揣摩熊逢到底是何心思之时,他却是率先开口,去胡乱触起了熊逢的眉头。
这一次谋反的罪魁祸首虽然还在,但她可是熊逢的‘老娘’好吧,虽然没啥亲情可言,但总不能让熊逢下令去处置她吧?
这事儿,私下与熊逢商议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在‘朝堂’之上来说,不是找抽是什么?
熊逢心底颇为憋屈,正寻思着该说些什么话先将此事糊弄过去再说之时,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朝臣却是突然出列开口道。
“叛逆既已剿灭,君上要如何处置,便由君上自裁便是,你这狗才,添什么乱?君上,咋们还是先来议一议该如何封赏这一次的有功之臣吧,总不能让那些忠心于陛下的臣子心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