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方才落下,那典韦却是根本就不曾理会他,只是低头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典韦方才提着他继续向着与楚游人约定的地方踏步而去。
他不开口说话,那公子射却是以为自己的筹码还不够多,于是当即便又继续开口道:“壮士不要忙着拒绝,本少君乃是夔国的王储,将来夔国的君王,若是壮士愿意为本少君效力,本少君还可以任命壮士为我夔国的上将军。以壮士的才能...呜呜...”
那公子射的言语还未说完,却是惹得典韦有些心烦,故而将他身子一松,然后又一把握住他的脑袋,却是直接按着他的脑袋,如同拖一条死狗一般。
那公子射满心的屈辱却无法宣泄,典韦的巴掌就像铁钳一般让他生不出丝毫的反抗之心。
就这样拖着他走了不知多少里路,那典韦自始自终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反倒是他身后那些咬牙跟随的士卒们累的不清。
那公子射被典韦拖在地上行走,一路上不知忍受了多少寻常百姓的惊奇神色,他的心底极为憋屈,再加上拖行之时难免在地上摩擦,以至于他身上的衣物都是破破烂烂。
“你小子倒是老实得很,某也懒得杀你,但你却须得记住,勿要再派人前来追杀于我,否则的话,下一次让某擒住,可就没有这般活命的机会。”
典韦的话音方才落下,而后便径直将那公子射扔到了地上,等到公子射反应过来之时,那典韦便已经纵身离开了原地。
等到一众士卒纷纷涌上来将那公子射围住之后,那公子射方才略微感到安心少许。
回过神来的公子射当即勃然大怒,正准备下令手底下的士卒追杀典韦之时,却是骤然响起典韦适才的威胁,心底一咬牙,高举的手臂也已然放下。
“可恶,那熊恬何德何能竟然有这般猛士相助。”
话音落下之后,公子射却是径直一巴掌拍在了身边的一名士卒脸上,口中怒骂道:“一群废物,连一个人都挡不住。”
他的话音落下之后,却又发现自己的言语似乎有些不妥。
心底更为恼怒之下,也不好再对那士卒发火。
“查,给我查,那人到底是何身份。”
话音落下之后,他便径直扯过了身边一名士卒身上的头盔皮甲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却是再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公子射遮遮掩掩的回城向着夔国君苦述自己受到委屈暂且不提。
且说那楚游人一行人成功的撤离,众人到达指定地点却迟迟不见典韦前来汇合。
那熊仪心底莫名的一阵担忧,却是不知为何,脑海之中尽是典韦那丑恶的形象,之前一直觉得罗士信便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伟男子,如今方才发现,除了罗士信之外,在那罗国之中,果真有不下于罗士信的勇武男儿,其中典韦那高大的形象,甚至比罗士信更加入目三分。
她生在将门,父亲乃是坐镇夔国的大将军,自幼修行武艺,对于武力高强的男子尤有好感,故而在初见罗士信之时方才惊为天人,并且一直藏在心底视同‘偶像’。
只是之前他一直找不到机会与罗士信接触,心底颇为遗憾。但如今那与罗士信一般勇武的典韦就在她的身边,她却视同寻常,以至于少了许多接触。
之前的轻视到如今的重视,两种情绪交织在了一起之后,却是给了她一种别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的心底有些慌乱,头皮时而发麻。既有些担忧典韦身陨,又是期待典韦凯旋而归。
“侄女儿,此地不宜久留,吾等修整已毕,不如快些撤离夔国。”
就在此时,楚游人却是不知从何处走来,递给了熊仪一个水袋之后,却是同时开口说道。
“典统领尚未归来,吾等先行离去,恐怕不妥。”
听到了楚游人的话语之后,那熊仪当即眉头一皱,而后却是径直开口回应,却是并没有直接离去的意思。
那楚游人先是一愣,而后又看了熊仪一眼,终究还是未曾如她的意。
“汝父如今身受重伤,若是再遇到了夔国士卒的围剿,恐怕难以脱身,吾等不如先行撤至罗国,得罗国君庇佑之后,再......”
他的话音方才落下,那熊仪便是急忙开口道:“不妥,此为我熊家一家之事,吾等就算是要逃往别国,也该去秦魏周楚才是,何至于逗留罗国,若是惹来夔国君的报复,迁怒于罗国,我......”
她的话音未曾落下,那楚游人的眉头便是一皱,而后道:“如今叔父身家尽数落在了罗国君手中,吾等皆是孑然一身,若是前往秦魏之地,吾等以何安生?罗国君受我合家大礼,如何不能够庇佑吾等安危?”
他的话音方才落下,那熊仪面色便是一变,而后口中道:“你,你这是祸水东引。”
她不知为何心底竟然有些发怒。但还未等她的怒火燃烧起来,那楚游人便是眉头一皱,而后板着脸面问道:“侄女儿,莫要忘了你到底是何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