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本宫有些乏了,可否劳请君上亲自送本宫回寝宫歇息。”
也就在此时,那芈昭却是突然声音娇弱的开口说道。
熊逢微微点了点头,也未曾有过多言语,当即起身轻柔的将芈昭扶了起来,而后与她一同回到了偏殿之中。
......
数日之后,芈昭果真如其与项夔之间相约的一般带着公子阳一同登上了前往楚国的马车。
也就在马车方才离开之后不久,熊逢便紧咬着牙关回到了王宫之内,看着那安安静静的躺在奶娘怀里的熊念照,熊逢的面色变得有些抑郁了起来。
“念照,念昭,夫人恐怕是早就料到了会有今日。只是为何,只是为何要瞒着寡人!”
熊逢的心底极为悲痛,尽管这数日以来熊逢与芈昭都未曾有人提起过关于家书的事情,但是熊逢却是非常的清楚,芈昭是定然提前知道了此事,否则也不会提前做出这般详细的谋划。
但一饮一啄莫非天定,通过这一件事情,熊逢却是可以对芈昭彻底的放下心来了。
若是孩子未曾出生之前,那芈昭的骨子里还把自己当作一个楚国公主的话,那么等到孩子出生之后,在芈昭的心中,便已经将自己当作了罗国君的正妻,罗国的国君夫人,以及罗国未来国君的母亲。
现在的芈昭心底已经将罗国放在了首位,而将楚国放到了次位。虽然同出楚国王室,但芈昭确实是与羋华夫人有着天壤之别。
于此同时,楚国王都之中,一个容貌艳丽的妇人穿着宫裙俏立于王都的西城门之上,看着城墙之下那一条蜿蜒不知几千里的道路,妇人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伤感之色。
“当年本宫便是顺着这一条路走向了罗国,后来也是顺着这一条路回到了楚国。如今,本宫的堂侄女以及儿媳妇也将顺着这一条路回到楚国了。”
她的话音方才落下之时,站在她身边的一位俊俏儒雅的公子却是缓缓开口说道:“罗国不过一附庸小国耳,先君也不过是一庸碌无为之君而已,如何能够配得上殿下这般倾国绝世之美人!”
公子的眼眸之中恰合时宜的浮现出了几分痴迷之色。
也就在他的话音方才落下之时,那羋华夫人却是一笑,口中道:“虽然明知你说的乃是恭维之语,但这话从你嘴中说出来,便是假的本宫也是极为爱听的。”
她的话音落下之时,那公子的脸上却是未曾露出丝毫的尴尬之色,而是神色依旧如常的开口道:“殿下如今就算是年近四十,也依旧风华正茂,若是二八年华,也不知要迷死多少王公贵族!如此绝世之姿,却嫁给了熊唬那么一个庸碌之君,岂不是明珠暗投么!”
他的言语之中带着几分惋惜之色,也就在他的话音方才落下之时,那芈华夫人却是轻声一笑。
“屈驊,本宫就算是知道了你心底的那一点小心思,也依旧免不了要受你甜言蜜语的哄骗。”
听到了屈驊的赞美,那羋华夫人却是摇了摇头,而后又继续开口道:“你为本宫出的计策极好。能够给本宫那个‘孝顺’的孩子添上一些堵,本宫这心里确实是畅快了不少。说吧,这一次,你想要本宫如何嘉奖与你?”
羋华夫人的话音方才落下,那屈驊便已开口道:“微臣确实是有求于殿下!”
他的话语方才出口,那羋华夫人却是一笑,而后道:“却是难得见到你这般直言不讳,且先讲来与本宫听听。”
羋华夫人的话音方落,那屈驊便是躬身施了一礼,然后道:“微臣自夔国赴楚以来,一直未曾在楚国谋到什么差事,这举家上下单凭一些积蓄,却是有些难易度日,故而屈驊想要请殿下为臣在长公子稷的府邸谋一份差事。”
屈驊的话音方才落下,那羋华夫人便是一愣,而后沉思了片刻之后,却是笑道:“不知你看上了公子稷的那一位公子?”
她的话音方才落下之时,眼眸之中便已浮现出了几分智慧之色。
之前屈驊便请她带着自己在王都之中各大公子的府邸之中转过一转,对于楚王的子嗣都是极为了解。
但他最终却是未曾向任何一名公子表示过投效之意。
但如今却是主动恳求希望进长公子稷的府邸,却是羋华夫人有些好奇,他到底是看上了熊稷家的那一个儿子。
也就在羋华夫人的话音落下之时,那屈驊却是微微一笑,而后拱手弯腰挡住了羋华夫人看向自己面容的视线,口中道:“自古以来长幼有序,楚王虽然偏爱于幼公子,但长公子毕竟是储君。”
他的话音方落,那羋华夫人深深的打量了他许久之后,却是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既然你要将这个人情用在此处,那本宫便依从你便是。”
......
楚国王宫之中,熊怜儿有些担忧的看着端坐在他一侧,以臣子之礼端坐的熊思,口中禁不住开口问道:“熊思哥哥,芈昭公主归国妾身并不担心,但大王却是连同长公子一同诏入了王都,却是让妾身有些担心。”
她的言语之中带着几分焦虑之色,也就在她的话音方才落下之时,那熊思却是摇了摇头,口中道:“大王那里有怜妃你去周旋,定不会生出什么事端,朝堂之上也有熊思,熊思也必定拼死保住长公子的安全。所以殿下暂时无需担心长公子的安危,如今真正值得我们担心的,却还是当今楚王熊隍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