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边说却又边伸手在我大腿上拧了一把,比较用力。
我呲牙咧嘴,却愣是没敢叫出声。
女人啊,就是这本事,就是喜欢拧人家的胳膊腿,好像知道这里肉多不怕疼似的。
曾经以前,在明州的时候,在我没有破产的时候,我和芸儿嬉闹,芸儿也经常会拧我胳膊腿,只不过那时候都是虚张声势,雷声大雨点小,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根本就不疼,可是,这回,我真觉得疼了,她真的用力了。
我知道,此时,她心里一定是真的很气恼,她一定不会相信我和秋彤所言那条丝巾是什么姑姑送的生日礼物,一定认定是我给秋彤买的。
我知道她心里一定会这么想,凭我对她性格的了解,可是,我却无法对她解释了,这种事,越解释越糟糕,越解释她越会认为你是因为心虚才这样,越会坚持自己的判断。如此,不说也罢,由她去吧。
才安静了一会儿,芸儿又开始说话了,拍拍秋彤的肩膀,看着秋彤和元朵说:“秋姐,元朵,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哈。”
“嗯。”秋彤微笑着点点头。
元朵也看着芸儿。
“你们说,在我和海竹之间,到底谁会和小克走在一起呢?”芸儿说。
我一愣,没想到芸儿会问这个问题。
秋彤和元朵也一愣,似乎芸儿的这个问题也出乎她们的意料。
“目前来说,似乎,也只有我和海竹在竞争这个位置了,是不是呢?其他的女人,似乎都要靠边站的,是不是呢?”芸儿又说。
秋彤的神色有些尴尬,勉强笑了下,说:“海竹……不是已经和亦克定亲了吗?”
元朵也说:“是啊,已经定亲了,芸儿姐,你知道的啊。”
“定亲算是什么呢?能代表什么呢?有法律效力吗?再说了,别说定亲了,就算是结婚了,那又能代表什么,不就是一张纸吗?”芸儿不屑地说。
“这——”秋彤有些不安地看看芸儿,又看看我。
元朵也带着不安的神色看着我和芸儿。
“你们一定认为最终能和小克走在一起的是海竹而不是我,是吗?”芸儿微笑着说。
秋彤和元朵的神色愈发不安,还有几分尴尬。
“那么,秋姐,元朵,我问你们,在我和海竹之间,你们支持谁和小克在一起呢?”芸儿又问。
“芸儿姐,这个……”元朵说不出来。
“芸儿,你和海竹都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一直都把你们当成很好的妹妹看,我希望你们都能生活地开心幸福。”秋彤说。
“到底是秋姐会说话,回答地滴水不漏。”芸儿笑着说,口气里带着几分嘲讽。
秋彤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曾经,在你和小克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很真诚地祝福你们,希望你们能和睦和谐,可是,现在——”
“现在又怎么了?现在我主动离开了小克,那么,小克就必须要和海竹在一起吗?你知道我是为什么离开小克的吗?你知道海竹和海枫在我和小克的关系中扮演了什么不光彩的角色吗?”芸儿说。
“这——”秋彤说不出话来了。
“芸儿,你不要凭着自己的主观臆想乱猜测别人,你以为别人都在陷害你,都在伤害你,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不要总是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说,“我告诉你,不管是海枫还是海竹,包括周围的这些人,大家没有人做过伤害你的事情,大家都是把你当朋友的。”
芸儿呵呵笑了:“看,小克急了,为什么会急呢?恐怕是被我戳到痛处了吧?到底有没有人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只有自己心里清楚,这年头,知人面不知啊。秋姐,你说是不是?”
芸儿这话的本意似乎在指向海竹海枫,但在秋彤听来,似乎也有些心虚,她的脸色不由又有些发白起来,怔怔地看着芸儿。
芸儿继续面带微笑:“秋姐,你可能还不了解我芸儿做事的风格,我这个人啊,只要是想得到的,就必须要得到,包括我的男人。小克是我的,是我的初恋,是我的男人,谁也别想和我争,谁也争不去,谁和我争属于我的男人谁就是我不共戴天的敌人,谁就不会有好下场。别看有些人现在自以为得到了,自以为是在那里,哼,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看谁笑在最后。”
芸儿温和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杀气。
秋彤和元朵都无语了,都带着惶然的目光看着芸儿。
芸儿继续说:“我知道小克和海竹已经定亲了,年底就要结婚了,定亲怎么样?结婚又怎么样?你们以为我会在乎吗?你们以为我会因为这个而放弃吗?
呵呵,如果你们这样想,那也太小看我芸儿了。海竹算什么?她不过就是现在有点钱了,这钱没有小克的指导帮助她也赚不了,除了有点钱,她还能有什么?有钱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有钱,我不必她钱少。
她能给小克的,我都能给,她不能给小克的,我也能给,她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能给小克什么呢?能帮助到小克什么呢?我看,除了整天在醋坛子里泡着,她什么都给不了小克。
因为一点挫折就溜之大吉跑到千里之外,这样的女人能同甘共苦吗?能做患难夫妻吗?患难见真情,怎么样,你们大家都看见了,跑的最快的是谁?留下来在海州陪伴小克的又是谁?”
芸儿的一番话听得秋彤和元朵有些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