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谢文东那边,于秀珍便把手中的狼牙毛笔和上好的安徽宣纸,给了谢文东。接过了宣纸,谢文东便把宣纸平铺在了桌面上,用毛笔,轻轻的沾了一些墨水,便开始在墨水上写起了字来。
宣纸是长方形的,虽然不是那种很夸张的长,但是最起码一米长,还是有的,所以,谢文东在上面写起字来,倒也不担心宣纸不够写的,更何况谢文东在上面写的字,其实并不算多。可是,等谢文东把字写完了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向问天,却是怔住了,因为,谢文东用毛笔在宣纸上写的内容,却是让向问天惊呆了。
只见那上面写着:本人,谢文东,在此郑重的宣布,若是有朝一日,我有任何的不测或者意外发生,以致大陆洪门和世界洪门大联盟,无法正常的运转,届时,将请向问天出山,代我主持一切大事,所有人,见此信,见此字迹,便如我谢文东亲临。任何人不得违抗,违抗者,杀无赦!
这便是内容,当然了,下面还有署名,署名,自然就是谢文东了,在署名的下面,谢文东还落下了日期和地点。对于这忽然发生的,向问天的确是怔住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向问天才彻底的清醒过来,他很是不解的看着谢文东,道:“谢兄弟,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已经隐居了,早已不过问江湖上的事情了。你留下这么一张字条,这是在害我啊。”
谢文东也不急着解释,只是忽然间伸手,拉起了向问天的手,走到了窗前。两个人并肩的站着,谢文东用手指了指窗外天空上的几朵浮云,开口淡然的道:“向兄,你知道吗?以前,我不止一次的和我的兄弟们说,我要站在最高峰,就像是站在天边的最高处,那,就是云朵那里,然后,俯瞰大地,俯瞰万物。我承认,很多时候,我都是达到了。”
说到此处的时候,谢文东顿了顿,过了几十秒之后,便又道:“可是,经过了上次的事情,我忽然间发现,自己的想法,还是未免有些幼稚了,云朵再高,还是会遭遇到狂风,还是会遭遇到其他不可预测的不测事件。”
“谢兄弟,你的意思是?”这话,向问天没有说完整,但是谢文东自然可以听懂,自然可以听懂向问天说的话。
谢文东肃然道:“我的意思就是说,我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一帆风顺,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一丁点的风险和意外发生。”说到此处的时候,略微的一顿,谢文东又接着道:“就比如这一次,要是我真的不出来,或者说,我很长时间,才可以出来。有谁可以保证,大陆洪门和世界洪门大联盟,不出现问题呢?”
向问天忽然间沉默了,因为,谢文东说的话,是有道理的,任何人都不敢说谢文东说的话,没有道理。过了一会儿,向问天便慢慢的点了点头,道:“是啊,你说的没错,在那种情况下,洪门内部的确会出现问题的。”
向问天也是一顿,然后,便又叹道:“不论怎样,最糟糕的,或者说,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莫过于内部分裂了。这可能是最糟糕的事情了。”
谢文东点点头,附和道:“不错,向兄说的话,正是我所想的。这的确是我最为担心的事情,所以,我写下这个留有字迹的纸条,也正是为了预防此事的发生。站在这里的,看到这字迹的每一个人,都是证人,希望大家到时候,都能挺身站出来证明一下。”
“这……这……谢兄弟,福大命大,上次的事情,只是一 个意外而已,下次肯定不会再发生了,所以说,这个东西,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我看,谢兄弟还是……”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谢文东给打断了,“向兄不用劝我了,我知道你的好意,也知道你的顾虑。你曾经公开,你已经退出江湖,不再过问道上的一切事务了,这的确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如今我说的是,万一哪一天,我谢文东有什么不测或者意外的事情发生,到那个时候,你才出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我想,向兄不会不答应吧?”
谢文东的这番话,说的那是相当的诚恳了,脸色,也是相当的严肃,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迹象。
向问天有些犹豫了,说实话,此刻的向问天,内心,也是相当的挣扎。
谢文东自然能猜得出来向问天心里,在想些什么,过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谢文东便又说了一句话,就说了一句话,然后,向问天便答应了。
什么话呢?
谢文东说:“向兄,你觉得我会无缘无故的诅咒我自己吗?”
这句话看似很是莫名其妙,给人一种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感觉,但是实际上,并不然。因为,谢文东用毛笔在宣纸上写的那些字,那些内容,就因为很清楚的写出来了,什么不测什么意外,这已经很明显了。
人谢文东已经说了,只有当自己确实发生了很严重的意外和不测的时候,才恳请向问天出山主持一下大局的。
向问天沉吟了一会,最终还是慢慢的点了点头,深深的说了句,“好吧,我答应你,谢兄弟。”
谢文东冲着向问天淡淡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的。”
和向问天又聊了一会儿,谢文东便带着自己的兄弟们,离开了。夜色还没降临,谢文东等一行人,便又返回了美国洪门,在美国洪门总部好好的歇息了一番,黄坤更是亲自下厨,给谢文东做了一顿好吃的,弄得谢文东都不好意思了,长辈还亲自下厨,做饭给自己这个晚辈吃。
最后在谢文东的一再坚持下,谢文东和黄坤两个人,在厨房里,通力合作,共同完成了晚餐。晚餐的时候,自然是有酒的,而且还是上好的茅台酒。谢文东自然也是喝了,喝得还不少,不过,并没有喝醉,更没有喝吐。这是谢文东坚持的一贯原则,任何人都不能让谢文东改变这一个坚持了很久的原则。
同一时刻。
澳大利亚,吉乐岛,某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