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酿的酿制工艺非常复杂,就算在南楚一年也没有多少的量,可是卫流一出手,就拿出了十坛。
阮烟罗目光猛然变亮,不会错了,一定是他,如果不是他,又怎么会恰好拿出那天晚上的酒?
“哐啷!”一声脆响忽然响起,满堂的人同时转头,正好看到南宫凌扔了手中的碎片,伸手去接宫女递来的手巾。
“手滑了。”南宫凌淡淡解释,周身散发出强大的冷气。
开玩笑,手滑茶杯应该掉在地上才对吧,怎么会有碎片捏在手里?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可是因为说的那个人是南宫凌,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反驳。
可是究竟是怎么了?这位爷刚才还好好的,甚至出口请太后为阮烟罗及笄,可不过一眨眼,就阴沉的好像要杀人。
大厅中的温度忽然间下降三十度,本来是早春三月,已经有了些微暖意,可是现在却好像比二月还冷。
南宫凌随意的擦拭着手指,目光一直盯着阮烟罗,目光黝暗深沉。
可是阮烟罗全心都沉浸在找到那晚神秘人的喜悦中,对南宫凌的异样没有丝毫察觉,反而不满的皱皱眉。
怎么又是他?杯子是和他有愁吗?每次见到他都要破一个杯子,而且还打扰了她看礼物。
不理会这么一点小插曲,阮烟罗转头向卫流问道:“卫流皇子,这里面又是什么?”
她可没有忘记,秦川还捧了个盒子站在她跟前呢。虽然卫流已经送了十坛百花酿,但她可不认为这个就能算得上大礼。
卫流修长的手指轻抚上盒盖,阮烟罗眼睛都不眨,这里面的东西,究竟是怎样一件礼物呢?
柔和净透的光从盒中缓缓散出,仿佛有实质一般,氤氲了周围的一小块空气,卫流的手在这光映照下,更显的皮肤白净,美丽异常。
在他的手指中,拿着一只通体白润的玉簪,没有任何繁杂的雕饰,却更显出它的特别与珍贵。
“明玉簪!”一道声音忽然响起,阮老爷上前一步,拧眉问道:“不知这簪子卫流皇子从哪里得来?”
这枚簪子阮老爷再熟悉不过,这是红颜年轻时无意中从街上收到的,她很喜欢,一直戴着,只是后来不知怎么没了,问起来,也只说大概是打仗的时候不小心掉了,想不到事隔这么多年,竟在卫流的手中见到。
“这是当年卫流进京时,红颜将军所赠。”卫流轻言细语,缓缓说道:“当年卫流孤身入京,举目无亲,唯有母妃的一只簪子伴在身边,谁知却在一次歹人袭击中损毁,红颜将军不忍当时尚且年幼的卫流难过,便将这只簪子赠给了卫流。”
短短几句话,将前因后果说的明明白白,而且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