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你好点儿了吗?要喝水吗?”中年男子摸了摸老者的额头,一脸的心急如焚。
欧阳菲儿胆寒的看着老者,太吓人了,老者身上就一张皮囊似的,却还有着呼吸,感觉跟拍恐怖片儿似的。
“咳咳咳……”老者剧烈咳嗽两声,睁开了眼睛,眼珠如同死鱼眼睛似的,一片灰白。“我,我没事儿,呵呵,有事儿没事儿也就这样,或许,撑过去就算完了吧。”
男子痛哭不已,心中好像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说不出的煎熬与难受!
“爸,你放心,在坚持一下,咱们三个小时就能到达燕京了,到时候你就有救了。”男子强忍泪水,道。
老者点点头,仿佛疲惫不堪,闭着眼睛又要沉睡过去。
“或许,你连半个小时都撑不下去了。”步凡摇摇头,淡淡开口。老实说,自己有点儿佩服这老头子,这样都能坚持下来,简直是怪胎啊。
这事儿要落在自己身上,只怕早就自己找个歪脖子树吊死得了,何至于受这份儿痛苦啊?
“啊?你说什么?”中年男子眼一瞪,“你,你你胡说!我爸爸不会有事儿的。”
与此同时老者也睁开了眼睛,怔怔的盯着面前男子,心中惊疑不定,他竟然能看出自己的病症?
“胡说不胡说的没意思,你们心里自己清楚就成。”步凡淡淡道,并不生气。
世俗中的人就是这样,不肯接受现实,这是步凡最不能理解的!事实就是事实,为何不坦然面对呢?
就好像自己似的,当初打不过陈建楠,甚至遇上燕京沈家的追击只能退避三舍,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死要面子活受罪呢?
“那只虫很大,不,应该说是蛊!他已经成型了,啃噬速度比往常快了三倍都不止,额,它还在不断变强,变大,嗯,再过十分钟可能就会吃你的骨头了……”步凡继续说道,仿佛在讲故事一般轻松。
欧阳菲儿看了看步凡,又看了看对面的老者,心中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师傅不是无的放矢之人,竟然这么说了,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听师傅这语气,老者似乎病入膏肓,就要不治身亡了!
“什么?年轻人,你,你是如何看出我的病症的?”老者惊恐道,自己的身体自己再清楚不过,就算去燕京也只是碰碰运气而已。
步凡摇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不是病,你是被人陷害了。”
步凡有点儿闹不明白,这得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啊,才能把人这么往死里弄啊,简直是摧残!
“小伙子,你很厉害!”老者在儿子的帮助下,坐直了身子,开始正视步凡。小小年纪,一双看似嬉笑的眼神,却能洞察事实,太难得了。
“老朽名叫吴仁超,这是我儿子,叫做吴教养!”老者冲步凡拱拱手,来了个自报家门,“老朽在国外经商,这一次回来是……”
“噗哧!”
步凡一口可乐喷出,郁闷不已,“无人草?无教养?大爷,你们父子俩这名字也太奇葩了点儿吧?”
吴仁超脸色讪讪,有些发烧。自己一家人这名字在外面的确闹了不少笑话!
“朋友,你能治好我父亲吗?”吴教养急切道:“求求你为我父亲解除病痛,他已经……”吴教养快哭了。
步凡点点头,“这病我能治,不过吗,我的诊金可是很高的。你们确定能支付?”
“能,不管多少,我吴教养砸锅卖铁也要救我父亲!”吴教养坚决道,钱是什么?钱赚到了,可人没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钱,只是银行卡上一连串毫无意义的数字!
“好小子,虽然没什么教养,可这点儿觉悟还是不错的,你父亲的病包在我身上了,不过,我有一个问题请教!”步凡问道:“这蛊虫什么时候下的?大概在你父亲体内潜伏了多久,受伤地方又在哪里?”
步凡曾经听陈平说过巫蛊之术,这玩意儿厉害的紧,沾着即死,步凡想了想,若是把这玩意儿扔几个到米国去,倭国去,那一定很爽,很开心!
“此事说来话长啊。”吴仁超闻言面色更加凝重。
步凡有点儿不爽,丫儿的不知道自己危在旦夕了么?还在那儿感慨,再感慨一阵儿,只怕命都没有了!“只要你不怕死,就慢慢说吧,我无所谓的。”步凡没好气道,抱着膀子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