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晚了早点回家吧,回家晚了的话会遇上坏人的。”
她听我这么说,浅浅的笑了。
她笑起来的左脸颊处有一处小酒窝。
“我叫阳阳,你呢?”她笑着说道。
“箫凡”
“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我笑着说道。
我跟她说她跳的舞很好看,问她跳什么舞种,她的眼睛瞬间闪过一丝冷漠,然后笑着摇了摇头,说是自己要换一下衣服,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地方是很尴尬的,然后就出去把门关了上来。
她换上了校服背着书包打开了门,“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恩,你先回家吧,一会我帮你把练舞室的门锁上就行了。”
她点头道了声谢然后就离开了。
我走进练舞室里,太阳已经落了下去,四周是一片暗暗的黑。
我坐在那里,看着印在对面镜子里的那个我,想着刚才那个对着镜子跳舞的女孩。
那是一种怎样的悲伤,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女孩。
静静的想着。
人行街道两旁的小贩在那叫卖着物件。
我走在热闹的人行街道上,路上的人面带着笑容来来往往。
朋友、情侣、同学。
人类的关系有时就是那样的简单,而有时又是那样的复杂,纠缠不清,乱七八糟,几生几世。
佛说人这辈子要还上辈子的债,这辈子再欠下债,下辈子接着还这辈子的所欠下的债。
就这样往复的不停的还债,就像西方的原罪论是一样的,人生来有罪,要于自己每一段有限的生命中不停的赎罪。
所以,不要太为有一个人出现在你的生命中而过分的高兴或者说是执着,因为说不定这个家伙是来让你还上辈子欠他/她的债,或者这辈子你欠下她/他的债,下辈子再还。
那个对着镜子跳舞的女孩内心深处有那么一处伤痕,伤痕会变成黑色的洞口,然后涌出黑色黏液,有一股辛辣的味道。
我们在生命中相遇。
而我是否上辈子欠过这个女孩债,或者说这辈子要欠她一些债,总之我要还她一些债。
可是,不管怎样我分明看见了她的结局,那从伤痕里涌出的那些黑色黏液,闻到了那股淡淡的辛辣味。
就当我见她跌倒,上前扶起她的时候,又或者是更早的时候,一个不经意的陌生人之间的短暂的对视。
但,心里却明确的告诉自己。
这全因那虚幻的力量。
而我也不得不承认,因为那虚幻的力量我必须继续背负起那有罪的命运。
但我在畏惧。
我到底在畏惧什么?
箫凡继续的向前走着,前方的路灯亮了起来,而在他身后的热闹的人群中,一双幽红色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他。
打开那扇铁门。
摸索的打开电灯,突然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会在这?”我问道。
“等你。”渡淡淡的答道。
此时,她又穿上了初次相遇时她穿的那件黑色带帽长袍。
而我早就知道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别说你要住在这里?”
“不行吗?反正都是你一个人一直住在这里不是吗?”
我问出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结果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对她也是束手无策了,简单的洗了洗手,然后煮了两份面,她一份,我一份,坐在餐桌上吃完了。
我拿了一本书,想着明天下午放学要去玲玲姐的书屋收拾一下,双休日的话可以正常开业,然后又拿了毯子和枕头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渡只是坐在餐桌旁静静的看着。
“我睡沙发,你睡我的房间吧。”
她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我就开始看书,也忘记了那个家伙的存在。
渡静静的看着箫凡的侧脸,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