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妈是萧百合。”
说完,教父便把我带到一潭清水前,上面刻画着基督神像。
他的手指在水中沾了一下然后在我的头上画了一个十字。
“愿主保佑你!”
我知道他在给我进行基督教的洗礼仪式。
我笑道:“老爹。”
教父笑了笑,点了点头。
那天我和小雨吃了好多蜂蜜,小雨满嘴是蜜。
神父在旁边看我们大吃特吃,哈哈笑着。
黄昏时,小雨要回家了,她看着我,说道,“恭喜你有了一个好老爹,还有就是······”我看小雨想说什么,便说道,“想说什么便说吧。”
小雨让我闭上眼睛,我照她说的做了,她飞速的在我脸颊处亲了一下,然后飞速的跑开了,边跑边说道,“这样你就会成为一个男人了。”
我站在原地,摸了摸脸颊,发呆,夕阳映着影子,拉着很长。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教父跟我的老爸老妈是多年的好友,听说那俩家伙收养了一个捡来的孩子,但一直没有机会见面,因为那次偷蜂蜜相见倒是觉得有缘,于是便给我洗礼了。
当然同时,他也成为了我和小雨的强力保护盾。
那两年,不知跟小雨闯了多少祸,不过自从我认了神父作为养父后,他总能把我们闯的祸给巧妙地化解,于是我们就更肆无忌惮了,偷了张婶家的鸡,抓了赵叔家的鱼,放火烧了唐老头后院的草垛子。
尽管如此,教父都能很巧妙的给我们把闯下的祸给化解了。
风悄悄吹过我的面颊,吹拂起我的流海,不知何时,神父早已坐在我的身旁,看我正在出神,便笑道,“小崽子,想什么呢?”
听到神父说话,我回过神来,连忙笑道,“没什么,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说完便拿起桌上的茶杯喝起来,淡淡的清香涌入心肺,顿感全身毛孔舒张,在呼吸一样,我笑道,“老爹,你拿原酿的蜂蜜配出来的茶是越来越好喝了,小雨和唐老头如果在这的话肯定就抢起来了。”
神父呵呵一笑,说道:“是啊,想想当年你和小雨来偷蜂蜜,被我抓住,你们那狼狈样。”说完便拿起茶杯轻轻一品,紧接的说道,“最近和小雨过的怎么样?”
我手中的茶杯迟疑了一下,心里忽然闪过这几天发生的那些事情,然后喝了一口清茶,心里想着,这一切似乎都在变化着,因为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的原因我和小雨的距离似乎被拉出了好远,而我和她都没有感觉到,深呼了一口气说道:“没什么,过的挺好的。”
神父见我的样子,便知道我有心事,淡淡的说道:“阿凡,你知道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吗?”
我看了老爹一眼,说道,“不知道。”
神父说:“一个人将心放在一个人的身上,但却寻不到那个人的心。”
我看了一眼教父,没想到教父也这么的罗曼蒂克。
神父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变化,却是很严肃的接着在那说道:“世上的事有时就是这样,看似是在你身边,但其实你们的距离很远,看似不在你身边的人,而你们的心却是最近的。”
神父又接着说道,“有些事,看上去是真的,其实是假的,看上去是假的,其实是真,真真假假让人分辨不清,只有主是一直站在你身边,他在等待你偿还你自己一开始所背负的原罪。”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心里想到,所谓的偿罪就是所谓的人生吧。
但何谓罪呢?
我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神父看我皱起了眉头,叹了一口气,品了一口茶,问道,“阿凡,唐老头最近过的怎么样呀?”
我独自囔囔一句,说道,“对呀,唐老头。”思绪不知怎么,又回到了两年前。
那时,我还没被神父收为义子,我和小雨总会在废弃工厂和教堂那里瞎逛游着玩。
我有一个嗜好,那就是读书,小雨为了陪我也就看起书来。
那天我们捡到一本破旧的羊皮卷,是图画的那种,我和小雨去到教堂外偏僻的一处草垛,正想要看,被唐老头碰到了,唐老头见我们手中的羊皮卷,眼前一亮,跑上前来,一把夺了过去,哈哈大笑起来,后有急忙转过身来说道:“小朋友啊,这羊皮卷从哪里来的呀。”我正想回答他,小雨捏了捏我的手,然后说道,“我们捡的,怎么你想要啊?”
唐老头连忙点头,小雨邪恶的一笑,说道:“给你可以,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唐老头说道:“不管是一个还是十个,只要你把这个羊皮卷给我,多少个条件我都答应你。”
小雨偷笑一下,见鱼儿咬钩,连忙收杆,说到,“任何时候,我和阿凡都有权利在你家里看任何长时间的书。”
听小雨这样说,我顿时明白了,听老妈说这个唐老头家里可是有很多藏书的,听老妈还说他是一个脾气很古怪的考古学家,一般还不好接近呢。
心里偷笑一番,心想果然小雨够聪明,这样我们就有读不完的书了。
唐老头连忙点头答应,拿着羊皮卷,带着我们就去了他家,进了阁楼的书房,我和小雨惊呆了,没想到唐老头的藏书会这样的多。
我们深深的给唐老头鞠了一躬,说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说完我们便各自找出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唐老头看我们这样,摇了摇头,浅浅的微笑挂在嘴边,转过身去,在书桌上研究起了羊皮卷。
就这样,我和小雨不知疲倦的去唐老头家看书,唐老头也会很欢迎我们,因为小雨会带一些蜂蜜,她还会做美味鸡翅膀,这一下子就钩住了唐老头的胃口,他到是盼望着我们来了呢。
渐渐的我们便熟了起来,唐老头本就是一个人,略显孤独,有我们陪着他,倒是不是那样的孤独了,有时我们还能帮他整理资料什么的,我们之间倒是没什么辈分,我和小雨一直叫他唐老头。
唐老头有时也会被我们这俩小兔崽子给气死,比如放火烧了他家后院的那些花,我跟他抢鸡翅膀,小雨跟他抢蜂蜜吃,把书房搞得一团糟,不过这些唐老头和我们打打闹闹笑笑就过去了,时间长了,倒也像是亲人了。
神父的一声咳嗽,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我说道,“他还是老样子吧,最近也是好长时间没有到他那里去了。”
神父叹了一口,幽幽的说了一句:“那也是一个苦命的人那。”
接着,我和教父又聊了很多,直到太阳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