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纵使是夜晚,商社的员工们都已经下班,从小楼到游泳馆之间的十来米,山德拉来来回回多少趟,肯定要穿戴得整整齐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一丝不苟的。
“你们别那么吃惊好不好,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山德拉扔掉裹在**上的大毛巾,对着四个臭小子叱了一声,一个矫健的入水动作,象一条鱼儿一样,扎进池内。
猛游一阵后,山德拉抬起头,喘息着说,“我在中国训练时,游泳训练就是在中国北方的大海里。从那时起,我就喜欢在大海里游泳了。中国的大海真美啊,有山、有树、有礁石,有公园。我们这里,海边只有沙漠。”
与山德拉不同,拉纳则是一个虔诚的穆斯林,每天五次到大清真寺祈祷,他分毫不差。他整天混迹在难民、白沙瓦的低层人群之中,其实他手里掌管着mlh小组的前线特工,是毛彦恺和毛虫手下最得力的行动特工组的首脑。
这段时间,“闪电”果真销声匿迹,白沙瓦的夜晚平静了许多。数不清的训练营又如雨后春笋一般,红红火火地开始训练,来自世界各地的无数穆斯林,进入由m国和西方国家出资兴办的各类伊斯兰宗教学校“洗脑”。
他们很多人,是来到这里学习以后,才知道历史上曾经有过一个地域广阔、实力强大、政教合一的伊斯兰帝国。才知道伊斯兰复兴运动,也才有了共同的“理想”,那就是,为重建一个政教合一、以《可兰经》为法律的伊斯兰王朝而奋斗。
各种情报不断地汇集到商社来,拉纳还负责对外联络,整个商社最忙的,似乎就是他了。拉纳还有着天然的免疫力,白沙瓦的自来水,如果不烧开,虞松远等人是绝对不敢喝的。进入西亚后,兄弟小队四人,每个人都有几次疯狂拉肚子的恐惧经历。
攻击夏宫的一幕,犹在眼前,让他们对拉肚子别提多恐惧。
可拉纳对各种细菌完全免疫,每次从外面回来,他对着水龙头就是一通猛饮。喝完抹抹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事儿没有。
这天,拉纳匆匆回来,带来一个让人震惊的情报。“咋天夜里,又一个大型驼队,在开伯尔山口遭遇伏击。一百六十多名抵抗组织战士或‘圣战者’战死,120多头中国骡子和所有物资,都被北极熊炸毁。这已经是一个月内,发生的第三次被袭。”
刘国栋在沙盘上标出了事发地点,离两国边境线至少有十几公里。不用说,深入清真之国开伯尔山口峡谷之内的,肯定是斯贝茨纳兹特战小组。而且,能攻击大型驼队,消灭一百六十多名抵抗战士和“圣战者”,屠杀120多头骡子,肯定是一个完整的25人小组所为。
毛彦恺也来了,显然,这消息让一向沉稳的“大帅”,也坐不住了。
“都过来,谈谈你们有什么想法?”毛彦恺看着沙盘问道。说完,又用充满焦虑的眼神,看了看虞松远等人。
虞松远看着沙盘说,“连续三次袭击,都发生在离边境十几公里的清真之国一侧。且攻击时间拿捏得这么精准,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有眼线。请山德拉协调isi,严密调查,找到间谍。我建议小队进入开伯尔山口实地调查,需要隐身在谷地内的部族之中,这样作战更方便。”
“打掉夏宫后,经费暂时已经不是问题,不行就用钱买通当地部族。我们只有四人,加上拉纳,也只有五人。没有落脚点,就得硬拚。斯贝茨纳兹特战小组一个组有二十五人左右,硬拚肯定不行。”林涛说。
刘国栋和林柱民点点头,也都同意他们的意见。
毛彦恺说,“落脚点没问题,我们在部族区也有若干据点。关键是战术,我们只有五个战斗人员,如何才能打得过他们二十五人的小队呢?”
虞松远说,“北极熊第40集团军,是一支12万人的钢铁洪流,在世界上也是数一数二的装甲军团。而斯贝茨纳兹,更是世界上最顶级的突击力量。如果他们一个小组硬拚,我们五人坚持不了几分钟。所以,我们只能靠谋!”
“谋?说具体点!”毛彦恺问。
虞松远指着沙盘说,“很简单,打有把握之仗。具体地说,就是隐身部族区,反复反侦查,掌握行动规律,实施精准反伏击!”
毛彦恺思忖了一会儿,才很舒心地笑了,“作战原则我没有意见,不打无把握之仗,是我军的作战原则之一,‘闪电’被灭一点不冤枉。准备行动吧,托尔哈姆部族的努尔.汗长老,是我们的人。你们刚来的时候,曾经见过他。就这么定了,兄弟小队出击开伯尔山口,基地就在托尔哈姆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