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散也跟着帮腔说:“是啊,我来了这么些天了,都不敢乱说话,你才来了这么个屁时辰,就敢胡乱在我大哥面前说话,还把不把我草鞋大哥放在眼里啊?”
王达延想了想说:“虽说是李草鞋早布置好了岗哨,可是最近时间风声太紧,确实叫人不大放心。这么着吧,我们吃完饭就撤退。李草鞋再操操心,看看清军能把小宋庄怎么样。”
三合会吃完了饭就开拔了,就藏在不远处的一个小竹林里,没有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听到大炮“轰,轰——”地响起来了,小宋庄已是火光冲天,破砖烂瓦在大炮轰鸣中飞向了天空。不一会儿,一个小兵来报告说:“王龙头,不好了,咱们刚才住的地方已挨了几十发炮弹,房屋全给炸塌了。要是咱们不撤出来,恐怕一个也活不了了。”
王达延看到了这种情况,听到了这个报告,脸上一阵子发紧。王达延问李斯:“你不是说派出了岗哨了吗,怎么一点儿也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李斯脸上有些挂不住,低下头说:“我是派了些岗哨,那都是在大路上监视着清军的马队和步兵的,谁知道清军们在远处架上了大炮轰击,他们的大炮到底架在了哪里,用什么牲畜拉上去的,我怎么能知道。”
王达延脸色一板,训斥李斯说:“不知道可不行,要是和你一样,我三合会的这一百来号人,岂不全部报销了。亏着公韧的提醒,要不是公韧,我们岂不吃了大亏。”
李斯只好说:“我认罚,我认罚,叫红棍给我二十军棍算了。”
王达延怒声喝斥说:“就该打你,要是不打你,你不长记性。红棍,给他二十军棍。”
红棍邢天贵大喊一声:“在,”就要指挥手下对李斯执行二十军棍。
“慢着,”公韧说道,“打不打李斯这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我三合会始终处于危险之中。要是不解决了这个暗藏的敌人,那我们三合会就永远没有宁静的日子。是不是可以暂且寄下李草鞋的这二十军棍,带几个人去侦察一下敌情,特别是这个假王达延的情况。只有把假王达延弄清楚了,只有消除了以前的误会,老百姓和我们一条心了,掩护着我们,我们才安全。”
李斯撇了撇嘴说:“你说得这个事太复杂了,我李斯下了这么多的功夫,想了这么的办法,都没有弄清楚这些事的来龙去脉,就凭你几句话,你就想弄清楚这些复杂的问题啊,做梦去吧你。我宁愿挨这二十军棍,也不愿意去弄这些棘手的问题。要不你去——”
公韧点了点头说:“我去就我去,这些问题弄不清楚,我三合会危矣……”王达延对公韧要去侦察的事,也认为是有一搭无一搭,就说:“既然公韧兄弟要去,那就辛苦一趟,没有侦察到情况也不要紧,安全回来最要紧。”
公韧也不傻,乘机要求说:“我还要带两个人去?”“你要带谁你就说吧?”王达延爽快地答应道。“就烦请李草鞋和张散跟我走一趟吧!”
李斯又不愿意了:“你自己去就自己去呗,为什么还拽着我。到时候你干不了什么活,还碍手碍脚的,岂不是更麻烦。再有,有功了,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当然算你的,我只不过是跟着跑跑腿。”
张散也不愿意:“跟着李草鞋,那是我高兴,跟着你算怎么回事。跟着你还不如你跟着我呢!”
王达延只得打圆场说:“诸位好汉,诸位好汉,为了咱们的三合会,大家暂且放置前嫌,先不要窝里斗了。你们三个就一块儿去吧,互相协作,互相帮助,有功了,我自然按功行赏,就是有点儿错误,我也会网开一面的,好了,就这样定下了。”
李斯虽然嘴里嘟嘟囔囔,张散虽然不高兴,但也只好认了。
三人领得了任务出来,坐在一块儿商量怎么办。李斯说:“都是你揽的好活,你说怎么办吧,我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张散也跟着说:“是呀,谁答应的活谁干,噢,到时候下力的是我们,有功的是你,这样的傻事谁干啊!真是的……”
公韧想了想,说:“我分析着,这个假王达延是个好色之徒,是不是可以这样,张散,你就装着西品的样子,三天两头的去西家庄走一趟,我和李斯呢,就暗暗埋伏着,看看这个假王达延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张散一听就烦了:“你想叫我男扮女装啊,散了,散了,我想跟着你们就没有什么好事儿。那个大色狼要是啃了我一口,恶心死我了。要是那个大色狼把我强奸了,你说冤不冤啊,找谁说理去啊。真是猪八戒调戏嫦娥——我得掂量掂量自己。”
而李斯一听这个事有门,就震唬张散说:“行!行!张散啊,你别得了便宜卖乘啊,扮个女人多好啊,搽姻脂抹粉的,多香啊,你哪里吃亏啊!我想装个女人还不行呢,长得没有你这么俊。这轻省的活,好活,都让给你干了,这难活,剩下的打打杀杀的危险活,找不到别人,也就只有我们干了。”
张散虽然心里不满意,但是听李斯这么一说,也就只好委屈了。
(欲知这侦察的事儿到底将发生怎样的故事,且听下回分解。感谢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请评论,请收藏,请投花,请投凸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