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也都一下子明白过来,今天开会,打得什么仗,比得什么武啊,这不是糊涂换糊涂吗,大事还没有解决,就被这么一个要饭的老头子给搅黄了。自凡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也不在乎一时儿半会儿,先听听这老头子来干什么事吧!
于是,唐才常笑了笑说:“这位老人家,请教尊姓大名?”
白胡子老头儿笑了笑说:“两个臭要饭的,哪时有什么尊姓大名啊,我叫云中游,这位国师叫田中草。”
唐才常点了点头说:“噢,云中游,就是四海为家,到处云游,好啊!好名字。田中草吗,就是普通的一棵草,凡夫俗子,我们都是这样啊,都是这样啊!那么请教老人家,你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
“嗨,”云中游笑了笑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就是想到这里来混口饭吃。”
唐才常一听也笑了,嘿嘿一笑说:“我以为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呢,原来就是想混口饭吃啊,别说是你们俩人,就是再来上十个八个的,我这里也管得起饭啊!来人啊,请这两位老人家到伙房用饭,来点儿好吃的。”
云中游嘿嘿地笑着不走,说:“不是我们俩人,还有呢?”
唐才常就看着外面:“还有呢,还有多少人,不会是还有一百多人吧?”
“哪里有一百多人啊……”
“那是多少人?”
“也就是十多万人。”
唐才常一听,当场就傻了眼。公韧心里好笑,这个云中游,说话真是大喘气,干脆把乞丐国里的乞丐都搬到这里来算了,这里也别打仗了,都成了乞丐救济所了。
唐才常犹豫了一番说:“这个事……这个事……确实是人太多了,我们承担不起啊!”
云中游说:“我们不是来白吃饭的,我们是来干活的,也就是来参加起义的,你们总不能把我们拒之门外吧!”
唐才常还是拿不定主意:“这个事吗……这个事吗……我当不了家,还得大家说说,允许不允许乞丐国的人来参加我们的起义啊?”
杨鸿钧正憋着一肚子的火,见机会来了,哪里还能向着这两个乞丐,气哼哼地说:“我们已有三十万之众,人就不少了,要是这十多万的乞丐再加入进来,吃什么,喝什么,夹在队伍里,光那个臭味薰也把我们薰死了,怎么还能打仗!?”
毕永年考虑的却是另外一番意思:“我们要的是兵,能作战的精兵,这乞丐里老弱残疾居多,流氓无赖也不少,到时候能冲锋陷阵的有多少,能听指挥的有多少,这些都是些未知数。要是挑选的话,我们还可以考虑考虑。”
然而,云中游对这一点却不能让步:“要就全要,不要拉倒,要是你们把年轻力壮的都带走了,留下一些不能干的了,我们乞丐国可就真完了。”
公韧想了想说:“是否可以这样,我们挑选一些能作战的精兵,再补贴一些粮食,给他们的家属。这样,不知二位先生是否同意?”
“这个吗……”云中游想了想说,“倒是可以考虑。不用给家属,他们哪有什么家属啊,我们乞丐国里不是男人就是女人,不是女人就是孩子。”
面对众说纷纭,唐才常没有了主意,想了想说:“二位云中游和田中草先生,我们这次起义确实没有打你们的谱,还是请你们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我们这里门坎矮,实在着不下你们这两位大神。”
云中游不笑了,板着脸说:“真是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本来好心好意地来参加你们的队伍,想来混口饭吃,这个也不愿意呀!奶奶的,自己不革命,还不让人家革命。走!咱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云中游拉着田中草气呼呼地走了,到此一段小插曲也就结束了。起义的决策大事重新开始。
唐才常脸争严肃,傲气十足地说:“我们起义的时候,动作一定要快,声势一定要大,所以暂定为五路义军同时发动。秦力山、吴禄贞统前军,驻大通;田邦璿统后军,驻安庆;陈犹龙统左军,驻常德;沈荩统右军,驻新堤;付慈祥、林圭统中军驻汉口。时间定在8月9日,各地同时发动……”
公韧心里不痛快,对王龙头说:“怎么各路指挥大部分都成了保皇党的人,到时候怕控制不住局势了?”王达延也不满意,说道:“要是屎克郞能酿出蜜来,还要蜜蜂干什么,我觉得他们拌不出什么好馅子来。”
(欲知自立军行动到底怎样,且听下回分解。感谢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请收藏,请评论,请投花,请投凸票,请动一下金手指,点一下顶或者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