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子从沉思中醒了过来,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东岭南城,他每走一步,都回头看了看黑暗中的东岭城,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现在这样,成为一只丧家之犬!
刀疤子的离开,乐坏了赖咎与谷长琴,“兄弟,真有你的,你看到没有,那个又臭又硬的刀疤子走了,被秦禄尧逼走了!”
谷长琴点了点头,说道,“城堡永远都是从内部攻破的,现在苑月国内部出了问题,这正是公子你立功的好机会,明日只要公子振臂一挥,东岭城就会成为你的囊中之物了!”
赖咎得意地端起酒,说道,“这一切都是兄弟你这军师之功,要不是你的主意,那东岭城,本公子连想也不敢想!来,兄弟,干,本公子若能顺利当上狼王,兄弟你就是我狼族第一士爵了!”
谷长琴不由好笑,就凭你那猪脑子,也想当上狼王?成天除了酒就是美女,怎么能成得了气候?帮你?你想错了,帮你的前提是我要救我的穆阳哥哥,可穆阳为何不辞而别呢?他到底到哪里去了?他在埋怨她不该为了寻他而大大出手,挑起两国战事,不错,紫玉真人说过,“多自不义,必自毙,造杀戮者,必为他人所杀,天下以和为贵.....”可,可如果不这般,又怎么能救得了穆阳呢?现在他已安然无恙,可这战事又该如何收场呢?
谷长琴喝了一口酒,说道,“公子,在下并非贪图富贵之人,现如今东岭城公子可唾手可得,公子率众人抵御苑月军,定得狼王赏识,如此一来,狼王的继承非公子莫属,在下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公子允诺!”
赖咎正高兴着,说道,“兄弟,你说哪里话,一切都是你军师的功劳,你我兄弟二人,何来不情之请?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谷长琴道,“公子大业已定,在下也完成了任务,兑现了那日相遇之情,可在下已江郎才尽,再无才能辅佐公子了,在下本是一介书生,怀无大志,还请攻下东岭城后,公子放在下离去,以完成在下云游四海之愿!”
谷长琴听了穆阳的话,也深思过此事,她本没打算做什么王公贵族,只因寻得心爱之人,既然现穆阳平安无事,双方战事对于她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赖咎听后,愣了愣,说道,“兄弟,本公子可没有亏待你,要不是你,今日恐怕本公子还在狼堡里睡大觉,是你唤醒了本公子的斗志,现虽可以攻下东岭城,但隔一统苑月国,一统天星国,雄霸天下还早,兄弟为何要离去?”
谷长琴心里甚是好笑,区区一个纨绔子弟,居然也想雄霸天下?天下英雄何在?岂容此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厚颜无耻说出此等话来!她笑了笑,说道,“公子,说实话,能攻下东岭城,都是因为出了个贪财的章丞相,若凭狼族区区兵力,又怎么奈东岭城?一统天下之大业,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公子且要占据东岭城有利位置,养精蓄锐,方可完成宏图大业!”
赖咎才懒得理会这些问题,再次端起酒,说道,“好了好了,兄弟,一切都别说了,能攻下东岭城,一切都靠的是你,只要有你在,以后的事情慢慢儿再说,记住,以后可千万不能说离开之话了!”
谷长琴敷衍着端了酒,但她心早已下定决心,只要找到穆阳,便带着他离开这里,绝不能再造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