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脸色变得难看的孙谦，姚瑞面上带着轻蔑的笑意说道：“意外么？孙世兄。”

孙谦当下也顾不得灵气反噬了，将浑身灵气尽数汇聚在掌心，强行震开姚瑞的手掌，身形暴退数丈，伤势也加剧了几分，又吐了一口鲜血。

“是你收买了大长老？”目光紧紧的锁定那暴退了数丈的孙超，姚瑞一副审问犯人的语气问道，此刻的孙超在自己绝对的力量优势面前，已经翻不出太大的浪。

“我？”孙谦指着自己的鼻子，而后哈哈大笑一声，说道：“包括我在内，都只是别的的一颗棋子而已。姚谦和我背后的势力不是你所能想象的。甚至包括你姚家背后的势力都无法与其抗衡。不然你以为我孙家凭何本事会在短短数十年内，在毫无后台的情况下从一个微末的三流家族迅速赶超你姚家。”讲到那个势力时候，孙谦面上已经没有方才的那般惊恐的表情，对于那口中所说的实力，目光之中那股炽热之感毫无遮掩。

姚瑞双目瞳孔紧缩入针，冷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么？”

“不信你可以动手杀了我，若是我寅时尚未回去，那个组织之中随便派来一人，一根指头都能将你姚家碾平。然你可以赌，当然这个赌注是你姚家上下所有的人命。”孙谦不怒反笑，盯着姚瑞。

两人四目相对，许久无言。清冷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那毫无表情的面目仿佛在一瞬间被定格。

“你走吧。”

姚瑞猛挥衣袖，转身头也不回的朝着几位长老走去。

姚瑞不是蠢人，孙家这个好似空降在宛城的修仙势力，只经过了短短十数年的发展，便已经追赶上了自己姚家在这宛城数百年的底蕴，而且这其中姚家还是有着背后那巨大宗门不遗余力的私底下赞助。若是说孙家没有任何后台，打死他姚瑞也是不信。能够将一个不入流的修仙家族在这么短时间内抬到与自姚家一同的高度，甚至就连那当初一直极力循规蹈矩的大长老也不惜与自己兵戈相向，种种迹象表明。孙谦所说的背后的势力却有可能存在。

只是这孙谦所说的势力究竟是何来历，尚需要好好查探一番，再禀明那个宗门。这个层次的触碰，已经不是他姚家能够担的起的了，这超级烫手的山芋便交给他们吧。相信，在他们那强大的实力面前，孙谦口中所说的势力也终究不是对手。

孙谦知道，姚瑞放任自己离开，完全是因为自己方才说的那个势力已经将他震慑住了，当下也不再言语，纵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几位长老正将大长老围在中间。

此刻的大长老，宛若一名风烛残年的老人，那双眼睛更加浑浊了，面色苍白，气喘吁吁。仿佛在这短短时间内苍老了几十岁月。胸口的衣衫湿了大半，不知道是鲜血还是汗水。

瞧见大长老如此模样，几位长老居然心中一阵恻隐，皆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既然他已经毫无反抗之力，便让他如此安然的离去吧。

姚瑞那啪啪的脚步声犹如死亡哀乐一般，击打在大长老心头。

月色更加苍白了。仿佛要将这世界的人心，照个通透。

月下，两个已成死敌的人正相互对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