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琦说:“哦?那你说说看,是什么消息?”
石天赐说:“当然是武陵大捷。”
朱长琦吓了一跳,说:“还说你没有消息来源?没有消息来源你是怎么知道的?”
石天赐说:“我说过了,是猜的。”
朱长琦不屑地说:“不可能,你是怎么猜到的?”
石天赐说:“你想啊,既然张子安早就知道有人要行刺,必然会有所准备。我通知了孔江州之后,就一直在想,他们会如何利用这个消息。最笨的,是将那些刺客一网打尽,可以保证张子安的安全。”
朱长琦说:“这还是最笨的?”
石天赐说:“当然,要知道,这可是一个良机,利用得好,可以获益更大。所以,我就想,既然张子安号称天水之墙,他就一定不会是徒有虚名之辈。所以,你来告诉我他遇刺身亡的消息后,我就知道,他这是将计就计。”
朱长琦骇然道:“你……你那个时侯就知道这消息是假的了?”
石天赐说:“当然,不然,我怎么会和你打那个赌?他假装被害,江夏国听说他身亡的消息,怎么能不趁火打劫?因此,他们趁乱发兵是可以想见的结果,而这,恰恰就是张子安所谋求的更大利益所在!”
朱长琦说:“伏兵!”
石天赐赞许地点点头,说:“没错,伏兵,他利用了江夏国以为他已经被刺、无法带兵的麻痹心理,让他们轻敌大意,结果,势必遇伏,全军覆没。”
朱长琦说:“别说,你猜得还真差不多,只不过,这次江夏国的三万人马并没有全军覆没,在最后关头,江夏国号称江夏之槌的曹钟倪率兵猛攻,让他救走了五千人。”
石天赐点点头,赞叹道:“好一个江夏之槌,都说这曹钟倪善攻,果然不假。张子安善守,他们两个,倒的确是一双好对手。”
朱长琦说:“另外,张子安也的的确确在遇刺的时候受了伤。”
石天赐听了,不由得一楞,在事先得到警示的情况下,在事先准备周全的情况下,张子安居然还是被江夏国的刺客伤到了,他们到底用的什么法器,居然如此厉害?要知道,那个孔江州本身就不是等闲之辈,加上军中修士不在少数,要想刺伤张子安,并不容易。
很显然,张子安受伤不可能是那些咆哮鬼的功劳,咆哮鬼虽然厉害,但只要准备得当,让它们的优势得不到发挥,那它们根本就不足为惧。
石天赐不由感兴趣起来,问道:“打听到他们刺伤张子安的法器是什么了么?”
朱长琦摇了摇头,说:“没有,只知道张子安被刺伤后,就立即装死。那些刺客除了故意放走一个带回消息之外,其余的三个主谋都被一网打尽了。”
石天赐心里一动,他除掉了施子尚,显然没人给那三个刺客带路、联络了,因此,这放走的那个小喽啰估计应该是取代施子尚的小角色。三个主谋被一网打尽了,这可是个好消息!
第二天一大早,石天赐刚刚起床,还没等洗漱,就有人来敲门。石天赐不耐烦地说:“进来吧,好你个朱长琦,终于学会敲门了。”
哪知道,进来的并不是朱长琦,而是孔江州!石天赐一愣,他以为张子安必然会来,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没有亲自来,而是派人来的,还来得这么早。
石天赐赶紧让座,不过,孔江州一回身,让进了一个步卒。这步卒长得人高马大,十分威武,他笑嘻嘻地看着石天赐。
石天赐大惊,忙施礼道:“拜见张守备!”
那步卒一愣,问道:“你见过我?”
石天赐摇了摇头,说:“素未谋面。”
张子安奇道:“那我穿了这身步卒的装束,你居然还认得出我?”
石天赐笑了笑,说:“步卒要日日操练,哪个脸上没被太阳晒黑?哪个双手不是布满了老茧?守备大人虽然也略有风尘之相,不过,您面如冠玉,双手细腻,根本不可能是步卒。要不然,我就只能说守备大人治兵过于仁厚了。”
石天赐能够认出张子安并不稀奇,作为一个骗子,如果你连在和什么人打交道都不知道,那会很惨。前世他和人一起行骗的时候,和他一起干的人一开始对他的眼力还不服气,他说某某某不值得骗,根本没人听他的。
结果,等他们骗了那人后,却发现那人的金项链居然能飘在水面上时,才知道石天赐的眼力有多精准,个个都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张子安大惊道:“好锐利的眼睛!好睿智的判断!你可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我这些年拜孔江州为师,学习道术,确实是疏于操练,腰间赘肉复生,都快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了,哈哈哈。”
石天赐说:“守备大人说笑了,您虽然弃武从道,但,一身力气还在,若说您手无缚鸡之力,那只能说您要绑的是妖鸡了。”
说完后,石天赐自己都不由得好笑,怎么扯到麻将上去了,这可真是三句不离本行。
张子安一笑,和孔江州进到屋内。他四处看了看,感叹道:“都羡慕你们求道之人能够飞升成仙,可是,谁知到你们付出的辛苦?这茅舍也太简陋了些。”
石天赐说:“习惯就好了,对了,守备大人这次来,可是有什么事?”
注一:每次最少要数一个数,最多可以数四个数,谁数到五十谁输。数到四十九必胜,因此,向后推,数到四十四,就能确保数到四十九,依次向前推,三十九、三十四、二十九、二十四、十九、十四、九、四。因此,先数的一方如果能数到四,就必胜。或者后数的一方在先数的一方不知道这个规律时,能够找到抢到前面列出的任何一个数字,也能必胜。
这个比石天赐和尤晦庵第一次的玩法要复杂,因此,是石天赐前世用来骗小学生铅笔橡皮的不传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