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昼夜兼程,来到一处僻静之地,石天赐取出妖凤项圈,将梁伯栾和自己都摄进去。石天赐释放出青龙剑,放到了地上,说:“此剑极重,你恐怕拿不起来。”
那梁伯栾听了,如何肯服气,他见石天赐拿放自如,只当此剑再重,也不至于拿不动,多半是年轻人小看自己。因此,他伸手便去拿剑,哪知道,不但宝剑纹丝未动,他反倒被重重地弹开,撞了个半死。
他不怒反喜,高兴地说:“我就说这炽火**师以龙铸器,何等的豪迈!何等的威风!这青龙剑当然不可能是凡品,单单是这分量,就足以令天下神器黯然失色!”
他正在大发感慨,那个疯子在旁边看到了,笑嘻嘻地过去,一把就将青龙剑拿在了手中!
石天赐和梁伯栾见了,不由得面面相觑,相顾骇然。这青龙剑有九山之力,石天赐不用金龙戒也无法运用自如,此人居然举重若轻,如若无物,两个人如何不惊!
那疯子看了看青龙剑,突然又没了兴趣,转手就扔了,吓得石天赐急忙一把接住,若是任由这青龙剑落地,只怕这妖凤项圈也会被砸碎吧?
梁伯栾心有余悸地问:“这人是谁?怎么如此神力?而且,他的修为和你一样,都让人无法看透。”
石天赐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头脑有些不清醒,我是半路收留他的,他喜欢喝酒,我就每天给他酒喝,结果,就跟定我了,撵都撵不走。”
梁伯栾一听是个疯子,也就没了兴趣,又去观摩他心目中的重器去了。他越看越吃惊,越看越沮丧,最后,长叹一声,坐在了地上。
石天赐奇怪地问:“前辈,你这是怎么了?”
梁伯栾说:“我只道自己看了青龙剑,就能从中领略炽火**师惊天地泣鬼神的铸造技艺,哪知道,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竟然疑问更多。不见到他老人家,估计我是无法彻底领略他的神技了。”
石天赐说:“不就是一柄重剑么?有那么多玄虚?”
梁伯栾说:“你不铸器,当然不知道其中的艰辛。单说这剑身,这剑身乃是九条青龙的**锻造而成的,问题是,英明神武的炽火**师当年是如何锻造的?用的是什么火?据我所知,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能够熔化龙体的火!”
那疯子听到一个火字,一扬手,一道幽蓝的火苗立即窜上了他的手心。那火苗如同毒舌吐信一般地摇曳,煞是惊人。
石天赐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梁伯栾,问道:“他的火,是什么火?”
梁伯栾叹了口气,说:“不知道。”
石天赐一愣,梁伯栾也算是见多识广,可是,这疯子的火,就连渊博的梁伯栾也不识得,这可有点让人想不到。
石天赐又问:“那他的火,能不能煅烧龙体?”
梁伯栾说:“我连他那是什么火都不知道,怎么知道能不能煅烧龙体?不过,似乎他的火很厉害,或许可以?”
石天赐见梁伯栾也说不清楚,也就罢了。留下梁伯栾在项圈里观瞻宝剑,自己带着疯子出去,赶路去了。
回魔界梁伯栾坚持要走水路,因为他在中途的一些小岛上要买一些铸器的材料。他们来到港口,在那里进行了登记,等待有过往的商船搭载。
可也不巧,这段时间竟然没有商船,最快的,也要等到一个月之后。石天赐没有办法,只得找了家客栈,暂时住下。他闲来无事,便在城里到处闲逛。
这里虽然在流民之地算是繁华的城市了,可是,和水峪部落比起来,还是相差的太多,因此,未免略显寒酸。
石天赐来到一家拍卖行,意外地发现这里竟然有五行符阵的衍生阵图拍卖。石天赐研究符阵很久了,对五行符阵是极为熟悉的,因此,这衍生阵图他当然是志在必得。
这阵图的标价并不高,而且碰巧也没几个识货的人,石天赐如愿以偿地得到了这个衍生阵图。他闲来无事,便每日捧着阵图,用起功来。
这五行符阵的衍生阵图可比五行符阵难多了,五行符阵是一个个单一属性的符阵,衍生阵图却是多元化的复合型符阵,其中多有利用五行相生相克的属性而构建的阵型,其结构之复杂,威力之惊人,实属罕见,看得石天赐眼花缭乱,难以索解。
石天赐见一时不得其解,只得先作罢,找那疯子玩火去了。那疯子玩火的功夫实在是高明,石天赐和他玩得乐不可支,每天都缠着这疯子戏耍。
那疯子也好说话,只要给他酒喝,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石天赐和这疯子接触久了,渐渐摸透了他玩火的诀窍,他是利用自身的强大无名火,来统领一切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