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惟靖听了,顿时心潮澎湃,他一直惦记着公主的安危,因此,早就希望不死将军能够起兵,牵扯住凌玄房的精力,这样,他就可以趁乱下手。
石天赐说:“如此以来,公主可就有救了。”
冯惟靖说:“我数次召集人手,都是用营救大王的名义,而不是营救公主的名义,你们以后可要记住了。”
石天赐奇道:“这是为了什么?”
冯惟靖说:“我还不是怕万一走漏了风声,他们挟持公主以后,我们投鼠忌器,就不好下手了。”
不死将军说:“公主要救,大王也要救。”
冯惟靖奇道:“大王辜负了您,您怎么还对他念念不忘?”
不死将军说:“我以前是他的将军,他贬我的职,我不得不从。如今,他成了凌玄房的阶下囚,我倒要救他出来,亲口问问他,当年我不曾负他,他却为何负我?”
冯惟靖说:“是啊,当年您从死人堆里把大王救出来,我们也不明白为什么大王会突然毫无来由地将您贬职了。”
不死将军叹了口气,说:“若不是我救过他,他也不会厚待我,若不是感念他的知遇之恩,我也不会背井离乡,以此为家,所以我才想不通。这件事我若是不当面问清楚,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冯惟靖点点头,说:“我听说大王也被拘禁在王宫,若是都要营救,倒也顺路。”
不死将军说:“那好,我们就再等三天。三天之后,如果他们还不从晋北国和天水国撤军,那就将是我们起兵之日!”
冯惟靖大喜,说:“如此甚好,我还要召集几个帮手,一同前往。这样好了,将军在此等候消息,一旦时机成熟,您就起兵。我现在和楚兄弟去召集人手,你这边一有动静,我们就趁机潜入广陵城,您看如何?”
不死将军说:“你对广陵城的王宫熟悉么?”
冯惟靖一愣,说:“倒是弄到过一个简图,只是,不太熟悉。”
不死将军说:“广陵城的王宫守卫森严,一个不小心,你们就会万劫不复。我早就说过,你就知道逞匹夫之勇,不知道谋定而后动。没把握的仗,怎么能打?我对那里极为熟悉,你的小队,可以算我一个。”
冯惟靖大惊,忙说:“您身系义军的统领大任,怎么能和我们一样去以身涉险,此事断断不可。”
石天赐也说:“将军若是不放心,大可以将王宫的情况和我们说说,让您去王宫险地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死将军说:“我要去王宫可不仅仅是救人那么简单,一旦这边起兵,势必会是一场血流成河的恶战,如果我们能够刺杀了凌玄房,那么,凌玄房的人就成了无头苍蝇,钜马国的内乱就可能会提前结束,让我们减少很大的损伤。”
冯惟靖这才恍然大悟,忙说:“将军深谋远虑,当真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佩服佩服。”
不死将军说:“那就这样,我在此等候钜马国的消息,一旦时机成熟,我就联络各地的义军,让我的儿子暂时替我统领义军起兵。然后,我会去找你们,和你们汇合,同去钜马国的王宫。不过,在此之前,有关我的消息只能你知,我知,他知,一定不能和任何其他人讲。”
冯惟靖和石天赐点点头,都答应了。有了不死将军统领义军,并参与营救,这一次冯惟靖对成功的信心很大。他和石天赐辞别了不死将军,去召集他的朋友去了。
石天赐和冯惟靖进了大山,翻山越岭才好容易找到他一个朋友的踪迹。此人行踪诡秘,因此,石天赐和冯惟靖不敢飞行,怕飞得太快,错过了他的气息。
这人很小心,他感知到石天赐和冯惟靖的气息之后,立即警觉地站起身来,冯惟靖忙打招呼道:“毒兄,是我。”
路上,冯惟靖早就将这人的信息告诉了石天赐,此人名字不详,因为擅长用毒,因此大家都叫他异邪毒魔。
异邪毒魔见是冯惟靖,就点了点头,但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人是谁?”
冯惟靖说:“他是我的朋友,要和我们一起行动。我们还要找两个人,毒兄这就和我们一起上路吧?”
异邪毒魔说:“且慢,我们说好的条件,怕是要改一改。”
冯惟靖说:“不是说好了给灵石么,你要怎么个改法?”
异邪毒魔说:“我想,再加上一种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