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霄、萧鼎天,你们两个也他妈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又发泄了一通怒火,薛伯陵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扬脖,把杯子里的酒一口灌入胃中,但除了苦涩之外,他没有品味到任何滋味。
“大哥……”
早已走进来的薛伯凯,看到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发泄完心中的忿闷后,这才试探性的轻声说道:
“赌局的事,我已安排人到附近的城市去宣传了。您看,这盘口……该怎么定?”
一听这话,薛伯陵脸上的怒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不容抗拒的威严。
“有多大的把握?”他坐下来,问道。
“那块石头,赌场的老周也去看过,和大家的意见一样,不看涨。赌涨五倍,那就更不可能了。”
薛伯凯偷偷的瞄着大哥薛伯陵,观察着他情绪上的变化。别看薛伯陵一脸严肃的样子,但薛伯凯可深知自己的这位大哥,那可是个说变就变的主儿。
所以,薛伯凯在薛伯陵的面前,总是有些惶恐,唯恐自己的那句话惹恼了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儿。
“以你对萧遥的了解,你觉得他……会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吗?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会白白便宜了雷霄这个仇人吗?”薛伯陵眉头微皱,目露疑惑的轻声问道。
“理论上来说是不会,可我觉得,他最憎恨的还应该是我们,所以……这才……”
薛伯凯没有继续往下说,他觉得没有说下去的那个必要了,萧遥被暗害一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是还没到最后关头,谁也没去捅破那最后一层纸罢了。
当然,这是在以前。随着薛蓉蓉再次落入执法队的手里,萧遥要提前完婚开始,这层窗户纸就已经被他给捅了个窟窿。
而他四处宣扬,薛蓉蓉不守妇道,给他戴了绿帽子,更是把窗户上的那张纸整儿个浪的撕了下来,连修补的可能都没有了。
“看上去,是这么回事,可我这心里总是有些……”
薛伯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外面突兀的传来管家薛福的声音:
“老爷,我回来了!”
“腾!”
听到这个声音,薛伯陵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就蹿到了门口,神情略显紧张但语气却很是尊敬的问:
“福伯,怎么样?萧清峰是怎么答复的?”
薛福是他父亲当族长时的管家,因此,薛伯陵一直拿他当亲人来开待,对他一向都很尊重。
“我没见到他!”
薛福不紧不慢的说,表情有点漠然,“听人说,萧遥去了城主府后,他就带着玉儿离开了叶坞城,外出办事去了。”
“他走了?”
薛伯陵一愣,萧清峰可是十多年都没离开叶坞城了,这突然离开……
蓦地,他眼前一亮,神情略显激动的问:“那你去城主府见到萧遥了吗?”
“没见到,他只是在那里待了一会儿,就走了。然后,我又去那座新宅子找他,结果,萧清武说萧遥在闭关修炼,拒不见客!不过,他却让萧清武转告您一句话……”
“什么话?”薛伯陵紧忙问。
“五千万金币的资产证明!”
“什么?”
薛伯陵和薛伯凯兄弟二人惊呼一声,脸色大变,双腿一软,身体打了个趔趄,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
片刻后,脸色被气的煞白薛伯陵,双拳紧握,目露凶光的仰天长啸:“萧遥,你个小王八蛋,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大哥,怎么办?”
薛伯凯也急了,薛家根本就拿不出这么多的资产来,除非把珍宝阁里面的东西,也都拿出来变卖了。
即便是凑够了,可还得过到萧遥的名下,这招釜底抽薪,真的是要把薛家往火坑里推啊?
“我哪儿知道该怎么办?”情绪激动的薛伯陵大吼起来。
萧遥的话已经很明白了,不拿出这笔钱物来作为赌资,那么薛蓉蓉将会按照帝国的法律,废去修为。
可就在这个时候,薛永峰走了过来,看了眼处于爆发边缘的薛伯陵一眼,牙齿咬着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又来添什么乱?”薛伯陵喝问道。
“雷霄刚才来了,他让您……给他出一千万的资产证明!”薛伯陵偌偌的回答说,根本不敢去看父亲的眼睛,那眼神,太吓人了。
“我去……”
薛伯陵勃然大怒,正想破口大骂,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惶恐的声音颤巍巍的传了过来:
“族长,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城卫军把咱们薛家给包围了,说赌局结束后,再撤走!”
“完了!”
接连打击之下,薛伯陵面如死灰,空洞的眼眸里,两个字在里面清晰的闪现出来:
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