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奇疑惑的站起身来,回礼道;“正是,不知道大人有什么事情交代卑职。”
那北府卫道;“大人说,今日贸然留下将军,实在是抱歉。现在有事情脱不开身来。所以请将军先行回去,等事情处理完毕之后,自然会去城防营亲自与将军相见,还请将军见谅。”
郎奇急忙道;“大人客气了,大人公务繁忙,卑职能够理解,既然今日大人脱不开身来,那么来日再与大人相谈。郎奇这就告辞。”
说着,郎奇便踏步出门。那北府卫突然叫道;“将军慢行,大人交代,让将军久待,心中实为不安,故而让小的亲自护送将军回城防营中,聊表大人歉意。”
郎奇一愣,旋即为难的看了看那北府卫。道;“这、这。郎奇何德何能,竟敢劳动北府卫大驾,实在惶恐之至。请你转告大人,郎奇谢过大人了。至于这护送之事,便免了吧。”
那北府卫同样为难的说道;“郎将军,小的接到大人的命令,便是要护送将军到达城防营之中,还请将军谅解小的难处,不要让小的难做啊。”
郎奇见推辞无果,便道;“既然如此,那么便有劳了。请。”
“将军,请”
二人步出二堂之际,没有注意到二堂旁边的耳房之内,一双眼睛盯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见他们消失在月亮拱门之处。那双眼睛放在收回,看着耳房之内正襟危坐的孟清贫道;“大人,郎奇已经在北府卫的护送下离开了。”
孟清贫点了点头。刚刚说话之人正是林青风,然而对于孟清贫的做法却是极为不解,见孟清贫没有说话。便问道;“大人,为什么将郎奇请来却又不相见呢?卑职愚钝,实在想不起其中的奥妙。”
孟清贫道;“昨日连夜审讯黄之远得到了什么结果?”
一提到黄之远,林青风顿时面露气愤“这个黄之远,简直就是个铜豌豆,无论何种手段,皆是缄口不言,实在令人气愤。”
孟清贫点点头“不错,要想从黄之远口中得到任何信息,确实很难,看得出,他对于他的主人的忠心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动摇的了,那么就不得不想其它办法。今日在堂上,我故意将点了哑穴的黄之远带上堂去,本来就是想诈一诈,没想到那袁光便露出马脚。”
林青风恍然道;“我说大人命卑职将黄之远的哑穴封住是为了什么。原来如此,只是那袁光死得太可惜了,否则定能从他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孟清贫叹道;“那袁光只是一个马前卒的存在罢了,得不到任何信息的。即使陈鹤鸣不将他斩杀,我也会将之灭杀于辕门之外。他的存在无足轻重,反而会混淆视听。而今最为重要的是那个城防营里面的兵卒,今日的在堂上,有意无意的针对陈鹤鸣,相信他们定然有所动作。那个城防营的兵卒,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定然是一个传信兵。青风,你现在立刻前去,盯着城防营的动作,若是有人出来,立刻跟上,探明其隐身所在。嗯,我派遣两个青羽卫与你随行,务必不要放脱任何可疑之人,特别是兵卒打扮之人。”
林青风道;“大人,你就放心吧。卑职眼睛不眨的盯着城防营中的动作。”
孟清贫点头道;“此事可能是长久的潜伏工作,需要小心行事。即刻启程吧,以免错过时机。”
林青风闻言道;“青风定然不负大人所托。”说着,便出了二堂。
孟清贫独自在房中来回踱步,忽然想到了什么,高声道;“孟绩”
孟绩早已经在房外伺候着,一听孟清贫的声音,立刻开门进来,躬身道;“老爷”
孟清贫道;“磨墨”
孟绩应声走到案几前,拿起墨条,轻轻的磨起来,孟清贫落坐于案几旁,拿起毛笔,沉思片刻之后便信手挥毫。不一会儿,一张满布文字的宣纸被孟清贫拿在手上吹了吹,对着旁边的孟绩道;“将这封信交给大将军彦宏盛。”
孟绩应声拿着信件出了房门。孟清贫起身走到门前,眉头紧皱,来回踱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飞逝,转眼日正中央,门外忽然想起孟绩的声音,“老爷,到午饭时间了。”
一直沉思的孟清贫一愣,旋即眼中精光一闪,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确实,是该吃午饭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