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贫若有所思“守卫阴山驿站的乃是陛下亲勋的北府卫,按道理说他们根本不会如此无礼,对于这样的情况,都会派遣知情的士兵前来报告才对。”
陈鹤鸣道;“卑职也是这样认为,所以才写信将这样的情况告知龙卫大将军燕成。大将军在回信中说,他已经将这里的情况尽数禀报朝廷,朝廷将会派遣钦差前来查察此事,不日将会到达,让我不必担忧,恐怕现在钦差已经在路上了,等到钦差到来再行区处。当时卑职想,恐怕是朝廷已经接到卑职的奏报,只是忙于商量,所以才忘记了回文。在大将军回信的第二天。果然蜀州得到朝廷传来的牒文,说是陛下派遣丞相大人为钦差前来蜀州调查。所以卑职便对此事没有继续在意了。”
孟清贫沉思片刻:“原来如此,但是朝廷之内却是一份奏折也没有收到,唯独收到大将军燕成的一份塘报,这又是怎么回事?”
陈鹤鸣一时语塞,“这个、卑职真的不知道。要等大将军前来方才明白其中原委。”
孟清贫点了点头,扫视堂下之人一眼,忽而一愣,问道;“怎么不见蜀州城令?”
一位官吏越班禀报道;“启禀大人,城令大人不知为何,昨夜出去之后就一夜未归,到现在也不见回来,故让卑职前来代替听宣。”
孟清贫道;“哦?代替?你位处何职?”
那人回答道;“卑职城衙门州丞袁光。”
孟清贫问;“那么说你是在城令临行之前得到他的授意,旦日前来代替听宣了?”
袁光道;“正是”
孟清贫冷哼一声“袁光是吧?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继续行谎言欺诈之举,那么便不要怪本官无情。具体事宜,还不从实招来。”
孟清贫此言一出,下站官吏顿时纷纷变色,面面相觑的看着袁光。此时的袁光同样颤抖着身子,余光落在前排的都督陈鹤鸣身上。然而陈鹤鸣当做没有看见,让之焦急而又惊惧无比。
孟清贫见袁光不回话,大喝一声“袁光,还不从实招来?”
袁光闻言,顿时匍匐在地上,不停的叩头道;“大人明察,卑职所言句句属实啊。确实是城令大人临行前 交代卑职代其听宣的。”
孟清贫冷哼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么本官便让你死得明白。来人,带城令黄之远。”
此言一出,袁光匍匐在地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恐惧蔓延至整个心头,撇下的余光乞求的看着陈鹤鸣,然而陈鹤鸣却是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令他霎时心如死灰。
两名北府卫押着黄之远缓缓的走上堂来,此时的黄之远面色通红,欲言又止的,让他们疑惑无比。黄之远呆呆的站在堂上,眼睛盯着堂上端坐的孟清贫,好似要活剥生吞一般。然而却是一句话额没有说出来。匍匐的袁光看着旁边呆呆站立的黄之远,惊叫 了一声,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黄之远,又转眼看了看陈鹤鸣。
孟清贫冷笑道;“怎么?很惊讶是吧,为什么城令大人会被本官羁押上堂?为什么得到指示的你,说黄之远失踪会出现在这里?可是需要本官让黄之远与你对质一番啊?”
袁光惊惧的看着孟清贫。颤声道;“大、大人,这些都不管卑职的事情,都是都督大人下令让卑职这样做的。”
陈鹤鸣闻言大怒道;“好你个袁光,你不要含血喷人。本官何时让你代替城令了?竟敢诬陷上官,难道不知国法森严吗?”
袁光闻言,痛哭流涕道;“都督大人,你可不能不认账啊,昨夜子时,是你派人将卑职从被子里拉起来,宣称城令大人一夜未归。让卑职明日代替城令大人来行园听宣的。”
陈鹤鸣冷哼一声道;“胡说八道,本官何时派遣人去给你传信了。整个都督府的府兵昨夜没有一人出去过。你欲图诬陷上官,是非曲直,还不快快到来,否则,定将你死无葬身之地。”
孟清贫大喝道;“住口,公堂之上,竟然如此喧闹,与村妇何如?是非曲直,本官自由公论。袁光,我来问你。昨夜前去传信的兵卒,你可确信是都督府的府兵?以何为据?”
袁光急忙道;“大人,卑职确认,那兵卒穿着都督府府兵的制服,卑职不会认错。”
孟清贫闻言,目光落在陈鹤鸣身上。冷冷的直视着他。此时的陈鹤鸣在孟清贫的目光下,心里发虚,然而却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大人,都督府的府兵着装虽然隶属于都督府所有,但是府兵的武力并非出众,被强者夺走之事也是极有可能的。所有卑职认为此事不足为凭。还请大人三思。”
孟清贫点了点头。道;“陈鹤鸣此言不无道理,袁光,除此以外,可还有其它证据?”
袁光脸色涨红的怒视这陈鹤鸣,指着陈鹤鸣‘你、你、你’的久久说不出话来。陈鹤鸣报以冷笑,眼光如同看待一个小丑一样,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