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虺笑了笑,扫视着其他九人,问道;“你等也是这样的态度吗?要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啊。否则,到时候不要说本官不讲情面。”
九人一愣,而今燕虺竟然还放出这样的诱惑之词。已经确定燕虺手中根本不存在什么证据证明他们的身份,一时放下心来,齐声道;“只要大人拿出证据,卑职必定认罪伏法。”
燕虺点了点头,呵呵一笑”那么说,你们已经承认是龙门的成员,现在只是缺少证据证明了?是吗?”
王申一见燕虺根本没有拿出证据的意思,燕虺手中没有证据的猜测此时已经肯定了八分,冷笑道;“大人这算是巧言令色了吧?而今我等几人即使承认又如何,无凭无据之下。这样的案子无论遇到了那个堂官、到了那个衙门。都会认为这只不过是戏言罢了。当不得真,大人如若再不拿出证据,那么我等十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等丞相大人回来,必然将你的孽行呈递大人。请求大人为我等讨回公道。”
不明个中事情的简平急忙快步走到燕虺身边,低声道;“燕将军,若是拿不出真凭实据。恐怕丞相大人那里极难交代啊。我看还是先将几人放开,等找到证据之后,再行处置也不迟啊。大人可要三思啊。”
燕虺看了简平一眼,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简平见燕虺根本没有听进入他的话语,一叹之后,颓然回答帅案旁边。一旁的鱼作低声对他说道;“简平,你这是干什么?难道燕将军做什么他不清楚吗?还要你去指点。你 就乖乖的等着看好戏吧。”
简平一愣,不解的看了看鱼作,见他悠然自得的样子。实在想不明白其中奥妙。
简平的话语一字不落的听在林彻的耳中。冷笑着道;“燕将军还要继续拖延时间吗?难道拖延时间便会从天上掉下来证据不成?还是将军现在还没有想到如何下得台阶。末将等人可是一直在恭候将军的证据啊。”
燕虺轻笑道;“你怕我找不到证据吗?”
林彻冷哼一声;“不知有什么证据?请将军拿出来让我等见识见识。”
燕虺叹了口气“本来还要等郎奇将那法曹衙司和粮曹官一并拘押到堂,再一起处置。没想到你等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找死。既然如此,那么本官成全于你。”
燕虺说着,走上帅案落座下来,朝鱼作怒了努嘴。鱼作会意,冷笑着看了看那被北府卫拘押的十人,快步走出堂去。不一会儿,鱼作便将捆绑着的廖静押上堂来。此时的廖静一见堂上被拘押的十人,面如土灰,长叹了一口气。待走到堂中,跪倒在地,道;“犯官叩见大人。”
燕虺道;“起来说话”。廖静起来之后,燕虺目光投向旁边被拘押的十人,道;“这些人可是需要本官拿出证据才认罪伏法啊。本来本官体恤司马大人,司马大人惨厉的样子不想显现于蜀州众位僚属眼下,奈何这几人实在令我束手无策。司马大人,既然他们需要证据,那么便给他们证据吧。”
拘押的十人一见廖静现身,顿时面如土灰,再见廖静那缺少一臂,便知道燕虺已经知晓了他们所有的事情。也明白刚刚为何燕虺会循循善诱的将他们自己承认到时龙门成员,只需要证据的地步。因为即使有廖静的供词,他们也可以矢口否认,说与此人没有一点关系,这样燕虺最多只是将他们暂时拘押,寻找更为有力的证据证明。然而他们现在自己承认了。那么一切便省事多了。此时极为懊悔刚刚为什么和燕虺说那么多的话,暴露的自身。几人面面相觑的相互看了看。如同无头苍蝇,不知如何是好。
燕虺见廖静没有说话,便问道;“廖静,给他们自我介绍一下,否则他们又会说我这个证据乃是虚假捏造的了。”
廖静在燕虺逼视的目光之下,不得已叹了口气,若是此时缄口不言,恐怕燕虺不知道又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他了。燕虺的可怕他可是深有感触。看了看拘押的十人,轻叹道;“各位,计划失败了,而今廖某也是自身难保了。各位自求多福吧。”
说着便转头对堂内官员道;“本人廖静,蜀州司马。乃是龙门椒图堂四统领。这几人便是龙门的外围成员。今日燕将军突然下令将蜀州各个街道路口封锁起来。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丞相大人已经离开蜀州城,还以为丞相大人看出了什么破绽,这是想要向我等动作,便急忙策马飞驰而去城防营。让被蒙骗的孙副将起兵谋反,没想到正好被燕将军抓住。”
廖静此话一出,大堂之内顿时炸开了锅,难以置信的看着廖静。陈鹤鸣也是一脸呆滞的的看着廖静,实在极难相信这廖静竟然是这样的人。
陈鹤鸣缓缓的走上前来,指着廖静大怒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恩师说都督府里面有人欲图谋反,我还不相信,没想到这谋反之人竟然是你。好好的一个司马,从四品大吏,也算得上封疆大吏了。如此待遇竟然想谋反之举。廖静,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