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官吏惊慌无比,急忙收拢起来靠在一起,面面相觑的相互看了看。
这时候,郎奇鱼作几人慌忙的从后堂的拱门窜来,身后跟着无数的城防营士兵和北府卫。
郎奇转眼即至青石大道上,厉声喝道;“怎么回事?”
一个城防营兵卒急忙上前禀报道;“将军,叛党攻击钦差行园,而今正与众军酣战。”
“什么?怎么来得这么快?”郎奇大惊,回首看了身后的几人一眼。身后的几人同样大惊,皆是弄不明白怎么会来得这么快,虽然已经预知到那些龙门叛党必定前来攻打钦差钦差行园。也心里有所准备,但是而今到来,心中也难免慌张。
就在此时,院墙之外响起齐声大喝,几十个蓝袍人突然越过院墙,杀气腾腾的落入院子。
几十人落地,众位院内的官军便迎上去,一时间便接上手,刀光闪过,一道道官军的身影颓然倒地。几十蓝袍人,如同虎入羊群,手中的钢刀抬起,便是一条条生命的消失,那些士兵根本没有一丝抵抗之力。
郎奇几人见状惊呆了。鱼作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个倒下的身影,心中蓦然兴起胆寒。“这些、这些都是先天高手?”
郎奇几人也面色大变,看着几十先天高手屠戮士兵的场景,心中正在滴血,然而恐惧之色更浓。
眼见士兵根本没有丝毫抵抗之力,前去攻击只是徒然罢了。郎奇当即阴沉下来,大喝道;“众军退开”
说着,一个纵身,飞跃到众军之前,提刀环视着那些蓝袍人。这时候,鱼作几人也跃身来到郎奇身后,面色阴沉的警惕的那些蓝袍人。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几十人一动不动,静静的盯着郎奇几人。郎奇几人一愣,诧异的看着蓝袍人。郎奇喝道;“尔等何人?难道不知道擅自攻击钦差行园,乃是夷灭九族的大罪吗?”
蓝袍人不答。郎奇话语刚落,一声阴森的轻笑蓦然传来,一道淡淡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蓝袍人身前,淡淡的身影慢慢凝实,形成一个面带狰狞面具,身着紫袍之人。负手而立,淡淡的看了郎奇等人一眼,轻笑道;“凭你,一个城防营将军,还没有资格说这个的话。不过是些强弩之末而颓然挣扎的马前卒而已。”
与此同时,两道破空之声传来,两道身影一左一右,静立在紫袍人身后,冷笑看着郎奇几人。
随着两人的出现,大门之处一声声惨叫传来,众多蓝袍人踏着士兵的尸体,鱼贯而入,瞬间将院子之内的官军包围起来。
官军已经被这些凶悍的蓝袍人杀得胆寒,此时哪里还有进攻的勇气,随着蓝袍人的步步逼近,官军们恐惧的步步后退,顿时队形紧缩。
冲杀之后的官军已经损失极为惨重,而今不过剩下一千来人而已,而且已经士气大跌,看来蓝袍人掌控钦差行园已是大势所趋了。
郎奇几人看着恐惧而步步后退的众军,脸色极为难看,奈何而今自身难保,也毫无办法。旋即扭头丝丝盯着那紫袍人。
就在此时,大堂之内突然传来燕虺的声音“呵呵,没想到龙门椒图堂堂主大驾本将军的行园,倒真是受宠若惊啊。”
说着,燕虺的身影在大堂门口显出,此时的燕虺换上一身银青长袍,面露含笑,缓缓的向椒图行来。旁边的士兵急忙让出一条道路。
郎奇几人见燕虺到来,心中都松了口气。不知怎的,总是觉得燕虺这个年轻的青年那股临危不惧的淡然让他们放心。
燕虺走上前来,朝椒图一抱拳,道;“龙门椒图堂堂主大驾,本将军荣幸之至。没想到这等小庙竟然能够惊动你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
旁边那个蓝袍少主低声道;“椒图叔叔,此人正是那个代理钦差,尊称燕将军之人。”
椒图轻轻的点了点头,目光端详着燕虺,轻笑道;“没想小小年纪,便能够身居高位。不知道该说你才具惊人,还是该说大燕朝堂无人,竟然派遣这等乳臭未干的小辈充当钦差。亦或者是孟清贫人老了,糊涂了?”
燕虺道;“我想椒图堂主兴兵前来,不是为了仅仅嘲讽一番吧?”
椒图冷哼一声“凭你一个小辈,还没有与我对话的资格,若是孟清贫前来,本堂主还有兴趣闲谈上几句。至于你嘛?本堂主给你两条路,你自己选择。”
“什么路?”
椒图接着道;“第一,即刻命令手下士兵放下武器,马上投降。第二,那就是让我属下之人让你们放下武器。”
椒图此话一出,阵阵骚动在官军中响起,鱼作几人的面色则是更黑,眼中泛起炎炎怒火,牙关紧咬。身为青羽卫的他,走到哪里不是被高高的供奉着,哪里承受过这等窝囊之气。
燕虺沉思片刻,没有回答,环视一眼身后众军,随即转身对椒图道;“堂主这等要求,却是为难本将军了。虽然本将军乃是代理钦差,但是,不要忘记,真正的钦差乃是丞相大人,即使如我也没有资格做这样的决定。此事,我还做不了主。况且,即使我做主了,蜀州的官吏们也不见得会应许,你得问一下他们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