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刀光散尽之后,较为显眼的汉白玉刀痕旁边的两侧之地,一道白影衣结飘飘,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中没有任何色彩。好似自家花园一般随意。
让人惊骇的是,那离他两尺之地的刀痕。好似与他说好一般,井水不犯河水,悄然将地上的汉白玉地面划出长痕,而燕虺却是没有半点影响。若是仔细看的话,情况并非如此,燕虺有移动过的痕迹,只是这痕迹太小,以至于难以觉察。
看着这副场景的白衣青年眼中满是惶恐之色,呆呆的看着燕虺。“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
“一定是我砍歪了。”白衣青年看着燕虺那匪夷所思的躲闪,根本不相信这样精准的躲闪会出现在一个仅仅修为是半修者中期的修士身上。
他耸拉着脑袋,拿刀的手猛然向前一划,蓝色刀光乍起,向燕虺奔驰而去。
“我不相信,你个废物能够躲得开第二次。哼,”
莫说是他,就是观战的众人,看着燕虺匪夷所思的躲开白衣青年发出的那一刀,也顿时一呆。难以置信,这样精准的控制和判断,若是出现在先天大圆满的高手身上,他们不会感到奇怪,但是燕虺只是半修者而已,根本没有神识,更不可能洞悉刀芒划过的痕迹,如何做出这么精准的判断。
“走狗屎运了。”这是大多数的人的想法,唯独一些大修士看着燕虺的目光中,多出一丝惊色。不过见识并领教过燕虺那可怕的战斗技巧的连蛭,却是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当初蜀州与燕虺的两站,可依然历历在目。
不过接下来的战局却是让那些认为燕虺走狗屎运的修士,感到什么才是真正的错误,感到什么才叫亮瞎了眼。
蓝色的长刀在白衣修士手中化作一道光影。呼啸中已至身前,这一次白衣青年为了印证自己看偏了想法,选择近身攻击。在他看来,燕虺只是运气极好而已,碰巧的躲开自己的攻势。
“这一次,我看你如何躲开,给我死来。”白衣青年怒吼一声。化作蓝光的长刀猛地划过燕虺所站的地方。
只是让他极为惊愕的,当刀光即将划过燕虺之色,那个他认为是废物的青年,没有任何表情脸上,嘴角蓦地露出嘲讽的淡笑。白衣青年一愣。
就在此时,刀光划过。青年眼中的身影,直接自燕虺的肩部,斜劈而过。瞬间,青年那些不解和愤怒化作乌有,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冷笑。他看到,燕虺已经在他一刀之下,被斩出两半。
只是蓝色刀光划过两息之后,白衣青年却惊愕的发现,那个被自己斩出两半的身影,缓缓的黯淡下来,最后化作乌有。
“残影?”白衣青年大骇。忽然感觉脖子上凉气袭来,惊骇之余,想要回身一看究竟。但是他发现,自己的目光却忽然上升,上升的目光看着观众台上那些同样惊愕的观战者,失去了知觉。
“彭、彭”
两声细小的重物扑地之声,显得清脆无比。偌大的演武场上,落针可闻,以至于看台上和演武场中央的诸人,都能清楚的听到,那头颅和无头尸体倒地之声。
众人面面相觑,相互对视之间,眼中那无可名状的复杂表情。彼此之间,清晰可见。随即难以置信目光再次落在演武场场上。
场中,一具无头尸体旁边,燕虺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手中不知何时,随意的捏着一把黝黑的长刀,刀身上朴实无华的黝黑之色,在众人眼中,莫名的感觉到一股直袭心底的凉气。而尸体的不远处,一颗侧躺着的头颅,依稀可见脸上那定格的惊骇之色。
短暂的静寂,瞬间爆发出来。
“他妈的,老子眼睛瞎了是不?这他妈的是什么情况?”一个年约六十,看上去书生卷气的修士,直接爆出一句粗口。
“老夫活了大半辈子,头一次感觉到,老夫这眼睛是一直瞎着的。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看到了什么?”人群中一个面容枯槁的老者圆睁着双目,不可置信的看着演武场中。
“我靠,这他妈的也太黑了,这还是马吗?我怎么感觉这就是一只披着马皮的饿虎啊。”一个青年修士爆出夸张般的粗口,实在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白马非马”一个身材魁梧,络腮胡须的中年修士,神色平淡的回了这么一句。令那个青年修士一愣,呆呆的看着那回了一句白马非马的中年修士,忍不住再次爆出一句粗口。
“我靠”
只见那络腮胡须的中年修士,目露沉思之色,四十五度仰望着天空,尽显一代绝代风华的大修士形象。可是在青年修士眼中,这个样子显得是那么的滑稽。而且那中年修士还自恋的甩了甩头发,露出那满脸横肉的面颊。让他忍不住一阵恶寒,急忙扭过头去,深怕多看一眼,自己会有冲上去直接砍了他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