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妇,到现在你还要巧言令色,若不是你现在怀着显儿的孩子,我一准就让你给显儿陪葬,还容得你现在大放噘词?”唐夫人把金巧惠一推。
金巧惠站不稳,唐夫人疯了?连夫君的遗腹子也不理了?
唐夫人又瞄了瞄她的肚子,“你现在最好就好好的保住这个孩子,要不然我会想出千种万种折磨你的死法,别以为你娘家能做你的后盾?”说完,转身出去,挑帘子时,看到站在门外的曲清幽,“你站在这儿干什么?莫不是如那恶妇所言要来害显儿的遗腹子?”
“婆母都说了她是恶妇,她说的话又有谁会相信呢?儿媳怕婆母会被那恶妇气着,所以才赶过来看看,现在看到婆母没事我就安心了。”曲清幽道。
“哼,最好没有。”唐夫人的脸孔突然又变得狰狞起来,“若让我知道你有歹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就算是婆母与昊儿护着你,你也只有等死的份。”
“婆母放心好了,我对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没兴趣。”曲清幽看着唐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去了。来福家的赶紧挑帘子让她进去,与金巧惠那恶毒的目光相遇上,“大嫂这儿待遇还不错,没想到已经沦落到这地步了,大嫂还在做美梦。”
金巧惠拍拍衣服上的尘土,又坐回炕上,“二弟妹,你也别得意,我只要能生下嫡长孙,一切都还没完,到时候我们走着瞧。”
“大嫂,你真的是执迷不悟啊,继续做你的白日梦好了。”曲清幽看着金巧惠那张倔强的小脸,这个女人真是恶毒到底。她实在不想面对她那张嘴脸,转身就走了。
金巧惠朝着曲清幽的背影怒视了一眼,凭什么她可以拥有幸福的婚姻?一想到这里她的嫉妒心常啃得她日夜难眠,她恨曲清幽脸上的笑容,她突然想到她恨曲清幽,并不单单是因为担心她会夺走她的治家权,也并不单单是因为她会抢先生下嫡长孙,而是她见不得她幸福,这个世上人人的婚姻都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完美,为什么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一切?这不公平。
帘外,来福家的送曲清幽出去,悄声道:“二奶奶,若你要教训这恶妇,老奴就让她日子更难过。”
曲清幽看着来福家脸上的皱纹随着她的笑容一伸一展的,看来倒是有些狰狞,“不用,你平日如何待她的就如何待她,我没有必要整她,她也没有几天好日子了,就当为我的孩子积德吧。”她摸了摸肚子。
来福家的顺着那视线看过去,笑道:“二奶奶真是良善,老奴晓得了,奶奶慢走。”
“嗯。”曲清幽这才由鸾儿扶起坐上骡车而去。
在车里,鸾儿见这小小的车里只有她和二奶奶两人,遂小声地道:“二奶奶,婢子可以求奶奶一件事吗?”
曲清幽看了看这个跟了她很长时间的丫鬟,“讲吧。”
鸾儿颇为忐忑地道:“二奶奶,前段时日我大哥来看我,跟我说最近京城附近的一个小镇上有个县丞的缺,他想补上。”她瞄了瞄二奶奶那没有变化的表情,吞了口口水道:“能否求奶奶帮忙行个方便?”
曲清幽沉思了一会儿,这县丞官不大,只是县令的佐官,跟曲文翰说说就行了,遂道:“回头我给我爹修书一封吧,不过有一条我要先言明,你大哥可要把这官当好,要不然将来出了事,我第一个就饶不过他。”
“那是自然。”鸾儿喜道,“多谢奶奶成全,我大哥是再老实也没有的人了,又岂会干些贪赃枉法的事?肯定不会污了奶奶的威名。”她大哥跟她说过,这个官位也有不少人争,但是他花了钱去疏通眼看也办不成,所以才会求她在二奶奶面前说说看,没想到二奶奶一口应下。
“鸾儿,你今年也十八了,跟在我身边也好些年了,若你有心上人可以和我说,再拖下去就成老姑娘了。”曲清幽道。
鸾儿脸红了红,想到了培烟的样子,但又摇了摇头否决掉,“二奶奶,我哥正在帮我找合适的人选,我想到时候求奶奶能让我赎身?”
曲清幽皱了一下柳眉,她曾听周嬷嬷提过,鸾儿与培烟有那么点意思,她还想着趁这机会开口问问她,让鸾儿自已说出来,不过现在看来鸾儿自己有主见,经过了罗梓杉的事情之后,她才明白女儿家的婚事还真的不好插手,遂道:“也行吧,你大哥毕竟是亲兄长,哪会不向着你呢?自也是为你好。若是你看上了府里的什么人,跟我说一声也行,我自会为你做主。”
鸾儿道:“谢二奶奶。”她以为二奶奶是要把她许给培烟呢,心里还有几分紧张,她真的不大想嫁个下人,若培烟不是下人,那该有多好。
曲清幽刚回到院子,进了屋,看到丈夫坐在炕上一脸的凝重,遂上前道:“闳宇,今儿个怎么回来得那么早?早上时不是说今儿要到四皇子府上去的吗?”
罗昊抬眼看她,并未像往常那般笑着,挥挥手让丫鬟们都出去,沉重地道:“清幽,沈太医下狱了。”
曲清幽一愣,“这么快?”
罗昊起身下炕,趿着鞋踱到窗前,看着远处的花草一派繁盛的样子,“从他开始推广牛痘法开始,已经有两个来月了。现在都五月初了,也不算快了。”
“那这件事现在怎么解决?沈太医是关押在天牢里还是大理寺?”曲清幽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踱近丈夫身边问道。
罗昊回头看着她,伸手揽她在怀,“在大理寺,现在皇上十分的震怒,说是这沈太医贪名,欺君妄上,意图让大皇子脱身。”
“不可能的,若按操作来说,这牛痘法应该是安全的。”曲清幽急忙道,在前世这牛痘法对遏至痘疹也就是天花的漫延是绝对有效的。
“清幽,现在不是我们说安全就有用的,而是沈太医凭此法接种的人里就有人死亡,而且现在死亡人数不低,所以帝王已经不再相信这牛痘法了。”罗昊解释道。
“皇后与宁国公这回怎么下这么狠的手?那都是活生生的命啊?”曲清幽怒道,想到丈夫前段时间说过的话。
“清幽,你同情不来的,我现在就担心皇上若与姑姑两人角力起来,你会被祸及牵连进去。”
“闳宇,这我倒不太担心,上回皇后也说过不会牵连到我的。只是沈太医,你要想办法救救他,这太医是个性情中人,若因此而被治罪或者被赐死就太惨了。”曲清幽靠在丈夫的肩上道。
“那是当然,我与沈老头有交情,不会看着他去死的,现在他关押在大理寺也好,这样我也能关照一二。”罗昊宽慰她的心道。
“闳宇,现在才是刚刚到初夏,我怎么就觉得有初秋的寒冷呢?”
“政治风云时刻在变,清幽,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要加快推高大皇子声望的进程,所以这次的牛痘法,他是尽量会让沈老头一人背上,然后为大皇子撇清关系。”
曲清幽想了想,然后才抬头道:“闳宇,不能让皇帝为大皇子撇清关系,这是救沈太医的方法,也是不让皇帝把我拖下水的惟一方法。”
“你的意思是?”罗昊看着妻子那突然坚定的脸色。
“死死地咬住大皇子不放,我不相信皇帝会无动于衷,牛痘法这个事件是皇后与宁国公联手弄出来的,但很明显这个事件他们俩现在也控制不了发展的状态,这件事要想平息下来不容易。”曲清幽道。
罗昊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你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估计可行,我去找父亲商议一下,待会儿不回来吃晚饭了,你自己一个人可不许饿肚子。”
“我知道。”曲清幽笑道,看着丈夫快速地冲出了屋子。
她抱起白白在怀,梳理它的长发,唏嘘感叹一番。
五月初,天气回暖,唐婉离开燕京城的日子到了,她做为公主远嫁,粟太妃做为义祖母,亲自率着一众有诰命在身的贵夫人前去给她送行。
曲清幽看着消瘦了很多的唐婉,一身公主华服也没给她那难看的脸色增添多少色彩。庄重地拜别一手把她推入命运深渊的粟太妃,然后又起身给不在场的帝后所派来的使者跪拜,仪式冗长。
杨夫人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哭了出来,现场就只闻到她嘤嘤的哭泣声,粟太妃朝她扫了一眼,“你做为永昌公主的生母,该为她高兴才对,哭哭啼啼的干什么?还添晦气。”
唐婉这些时日天天受这粟太妃的调教,因此她已经学会收敛了很多自己的脾气,一想起粟太妃的手段,她就会打颤,忙道:“我娘她只是为我高兴,喜极而泣,还请义祖母原谅。”
粟太妃这才没有再说话教训杨夫人。
杨夫人止住了哭声,看着女儿那朝她含泪相望的目光,终于明白女儿已经长大了,是该放手的时候了。
唐婉看了一下那偌大的燕京城,然后才看向一众前来送行的人,最后定格在曲清幽的脸上,只见她仍是一派闲适的微笑,她一直很怕这个女人会用嘲笑奚落同情的目光看她,她唐婉不需要她的任何多余的感情。现在看这一笑,才明白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进入别人的眼里,只是自己在唱着独角戏,凄婉地笑了笑,不管如何,她这一生还是败在了她的手上。
南昌国使者已经在催促了,宫娥扶着唐婉登上那华丽的公主马车,唐婉的泪终于在没人看见之时滴落在车壁上。
马车开始前行,唐婉撩起车上的纱窗帘子再看一眼这生活了十八年的故土,递给母亲一个珍重的眼神,片刻后,她收回了目光,注视着那前方的路。
别了,大夏!别了,娘!
此生已无再见之日,只能互道一声珍重。
直到马车驶远了,粟太妃走了,众多的贵夫人也走了,曲清幽看到杨夫人还望着那荒原古道泪流满面,感叹一声,方才在穆老夫人的催促下坐上马车离去。
夜里,曲清幽才对丈夫说,“今天看着唐婉出京到那南昌国去,忽而觉得人生真是变化无常。”
“你啊,自打怀孕后就开始多愁善感了。”罗昊刮刮她的鼻子道。
曲清幽伸手揽着他的腰,“我想去探望一下沈太医,你说可好?”
思忖片刻,罗昊道:“过两天,我安排你见他一面吧。”
“嗯。”
两天后,罗昊带着曲清幽往大理寺而去,这是她第一次到这种刑罚之地,初初踏进去,觉得这里竟有几分阴凉之气,“难为你每天还得在这儿办公了。”她竟同情夫婿道。
罗昊笑道:“清幽,这算什么,你进到牢里一看,才知道什么叫寒气。大理寺算好的了,毕竟只是关押犯了罪的官员,待遇多少也会优厚一点的,像府衙里关押的都是普通犯人,那才叫阴深呢。”
曲清幽笑了笑没再搭话了,忽而她还记得当初受帝王嘉奖时,老太医一脸童真说的话,他虽说性情有些偏颇,可真的是个大好人。
罗昊扶着妻子小心地走进牢房,这里一早就被他吩咐好了,倒不会有其他的人出现打扰了他们,“路可能有些滑,小心些。”
“放心,我的肚子现在又还没有大起来,你别瞎操心。”曲清幽道。
走了一段路,方才到了关押着沈太医的牢房。
“沈太医?”曲清幽隔着牢门唤道。
沈太医听到有人呼唤的声音,回头一看到是罗昊夫妇,忙惊喜地道:“你们俩来看我了?”
“嗯,沈老头,这两天牢头可有委屈了你,你跟我讲,回头我撤了他们的职。”罗昊道。
沈太医笑道:“他们得了你的令,又岂会为难我?每天倒还是好吃好喝的供着。”
曲清幽看到这沈太医气色不错,并没有因为被关在牢里而满腹牢骚,倒是豁达得很,遂也笑道:“看沈太医现在这样子,我也放心了。”
沈太医一脸内疚地看着曲清幽,“丫头,当初想着把你的名儿报上,让你也能出出风头,顺代压一下这个臭小子,让他将来不欺负你。再说没有你,就没有牛痘法的诞生。现在看来倒是我莽撞了,没想到会出这事儿,还有可能祸及到你。”
“沈太医,你无需内疚,我不会有事的,我们会想办法让你脱身。”曲清幽安慰道。
“是啊,我娘子没说错,这个事儿你完全是无辜的,只是朝廷的角力波及到你而已。”罗昊道。
沈太医笑道:“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刚开始出京与大皇子推广牛痘法时,效果很好的,我向那些大夫传授此法之时,大家也是一片赞扬声。后来就出了有人接种死亡的消息,而且还不只一例,后来又死了不少人。开始大皇子焦急万分,后来他开始不再搭理这个事,现在更是不管。因此我也总算是看明白了。”虽笑着但声音里免不了唏嘘。
曲清幽道:“其实这牛痘法真的是有利于苍生之事,无奈现在时局不大好,正是争夺皇位之时。”
“丫头说得对,可惜我直到被关到牢里,才想明白这个道理。”沈太医长叹一声,“早知道会这样,我就应该推迟个几年再说,那样也不会让牛痘法戴上了无效的帽子。将来要取信于民更会难上加难。”
“现在想这个过于长远了,沈老头,你最好想想有什么证据是对你有利的,这个很重要。只要你脱身,将来还有造福于民的机会。”罗昊劝道。
沈太医忙点点头,“放心好了,我不会因此而放弃的,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算把我在这牢里关上十几二十年,也总会等到新皇登基之时,兴许到时候我再推广牛痘法就可以了。从医多年,虽然也曾医过无数的病人,但这能预防痘疹之事却是我一生在医术上最大的贡献之处,我不会让它埋没掉的。”
曲清幽突然觉得这沈太医的形象在这一刻高大起来,这么一个一心钻研医学的学者,真的不应该就此送命。他并没有那种除了自己的传人外谁也不传的自私心理,倒是一个值得让人尊重的医者。
探望完了沈太医之后,罗昊与曲清幽两人出了监牢,她道:“闳宇,我们不能让沈太医这么一个耿直的医者就此死了,那样太冤屈了。”
“放心,凭沈太医的本事,皇帝还没舍得弄死他。”罗昊道。
五月之时,按往年的惯例天色本应睛朗才对,但今年雨水颇多,并且初雷响过后,天空隔个一两天就会打雷下大雨,“轰隆隆”之声不绝于耳。
为了罗梓桐的婚事能办得圆满,曲清幽可是把南来北往的货物都看遍了,有适合的就留下,不适合的都剔除。
这日,曲清幽与穆老夫人坐在一起商议这婚事的筹备细节问题。唐夫人掀帘进来,行了礼后道:“婆母,桐儿的嫁妆,您看该怎么治?”她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因为现在是曲清幽当家的缘故,她怕这儿媳妇会克扣女儿的妆奁,心里越想越不对味,还是亲自问出口比较安心。
曲清幽知道这唐夫人是不放心她操办婚事,遂道:“妆奁,我已经让人拟好了,前儿才与老祖母商量过,老祖母已经应下了。周嬷嬷,你去让人把小姑的妆奁单子找出来给婆母过过目。”
穆老夫人不悦地撇了一眼唐夫人,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二孙儿媳妇把嫁妆单子给她过目之时,当时她还道:“会不会太丰厚了?”谁知二孙儿媳妇却是笑着给她解释半天,她听后还拍着她的手笑道:“你这长嫂当得是没话说的了。”
唐夫人对穆老夫人的不悦之情装作看不见,她现在担心的是女儿会吃亏。看到那婆子把单子递给她,她忙接过,展开来看,上列有:上等绢、纱、缎、罗、绸等各百匹,还有首饰等琐碎物件就占了好几页纸,材地品质都一一详细说明,她细看了一下都是上品,倒没有给她女儿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儿。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唐夫人又接着往下翻,看到了陪嫁庄子就有六座之多,还有陪嫁的丫鬟、下人等也不少,这才放心。
“可有不满的?”穆老夫人茗了一口茶水嘲笑道。
“婆母若觉得哪儿不妥当指出来,我让人再添。”曲清幽倒是温和地道。
唐夫人抿了抿嘴唇,然后才道:“都妥当了,没有什么需要添加的。”
“这就好。”曲清幽道,“我还怕婆母不满意,心里不安来着。”
“做到这份上还不满意,我看那就不是人了。”穆老夫人不悦地道。
唐夫人知道这婆母例来向着这儿媳妇,所以并不接话,而是坐了一会儿就找借口走了。
“你这婆母就这性情,你也别与她计较了。”穆老夫人道。“对了,我好像记得上回二儿媳妇来时还说过今天汤家要来向檬丫头求亲?是今天没错吧?”
曲清幽一听到求亲的事情,心里就喀噔一声,看来现在这事不好办啊。不知道该是现在对穆老夫人明言为好,还是明儿再坦白为好,最后想了想,反正老夫人迟早会知道,遂道:“老祖母,汤家打算提亲的对象是四小姑。”
穆老夫人一听就怒了,道:“汤家是不是耍着我们定国公府玩?那样让檬丫头的脸面往哪搁?以后还如何找婆家?”
曲清幽忙上前安抚了穆老夫人,帮她拍背顺气,道:“老祖母,您别气了,会让檬丫头有个下台的借口的。”
穆老夫人的鹰眼对准曲清幽,不悦地道:“二孙儿媳妇,这事你是一早就知道了,怎么到现在才说?是不是他们还没来下聘,你就接着瞒下去?”
曲清幽看着穆老夫人那不悦的神情,这是自她嫁进来这么久,老夫人头一次对她不满,赶紧道:“老祖母,事关四小姑的闺誉,我也不好说出来,要不然就算四小姑嫁到汤家去,将来也会被人传得不成样子,凭她的性子她又如何受得住?”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穆老夫人听完后,叹了口气道:“这杉丫头看似老实,怎么会惹出这么个事来?”
“两情相悦的事,我们都不好去说。后来我一再想这事,觉得檬妹妹若嫁进去终究也不能得好,还不如想法子保全她的闺誉,将来许个好人家。”
“倒难为你想得周全,只是你那二婶母得知此事你有掺一脚,恐怕会找你晦气。”穆老夫人是极为了解自己这二儿媳妇的。
曲清幽苦笑道:“我一早就做了这打算,想不被这件事祸及,还真难。”
穆老夫人叹道:“外有沈太医之事可能殃及到你,内又有这琐事。看来我还是派人让灵虚子师太给你做场法事为好,去去最近的晦气。怎么最近总是烦心事不断?”
“否极泰来,我相信总会好的。”曲清幽宽慰穆老夫人道,如果做法事能避免这些事情,做多少场她都愿意,可无奈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曲清幽正想着廖夫人会何时找上门,没料到从穆老夫人处回来刚坐下,喝了口牛奶。
廖夫人就怒气冲冲地连通传一声也没有就闯了进来,两眼瞪着她,一脸的忿恨,开口就道:“二侄儿媳妇,我自认待你也不薄,可你的心也太偏了,现在檬儿这事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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