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他竟然要求我亲自上去?”江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闻听之后不由得心头更加火起,立时就向楼上窜去。与其说是秦舞阳当真担心江山吃亏,还不如说此时他更担心节外生枝,于是急忙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当时楼上房间的门虚掩着,可是江山此时连伸手开门的耐性都失去了,只听啪的一声巨响,江山当即抬脚踢开了房门。虽然江山弄出的动静很大,可是不曾想到房中的那人竟然纹丝不动的稳坐着,依然非常悠闲地面向窗外品着茶,仿佛先前的巨大巨大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一般。
面对此情此景,江山禁不住纳闷起来。江山做梦也想不到那人面对自己的挑衅,竟连头也没有回。莫非他是被吓傻了?还是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不!他绝对不是被吓傻了,因为他还在悠闲的品茶呢!既然他还在悠闲地品茶,看来他并没有吓傻。江山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了,他怎能容忍别人如此的藐视自己呢?他已经决定要让那狂妄自大的人付出藐视自己的代价了,于是便举拳狠狠地向那人的后背砸去。
秦舞阳知道江山那一拳之力是足可开碑裂石的,若是真的打在了那人的背上,还不要了他的命,于是急呼不可。可谁知为时已晚,江山那用尽全力的拳头已经挥了出去。可让秦舞阳始料不及的是,就在江山的拳头将要触及那人的后背的时候,那人的后背上却突然生出个茶壶嘴来,而切那个壶嘴正好对着了江山手腕处的外关穴。江山知道,自己的手腕如果被那个壶嘴戳到,自己的这条胳膊立时就要废掉。江山可不想和他闹个两败俱伤,于是便撤拳换掌,再度攻上。就这样他们拳来掌往,一连拆了五六十招,江山也没有攻进去半分,而那人坐在凳子上却是连半步也没有移动。
“秦国怎么竟也有如此高人?看来此行必将希望渺茫了。可不知此人比起荆轲先生如何?”江山在那里不停地拆招换招,秦舞阳也并没有闲着,他一边观看一边却在不停地思量着。
其实更感到惊奇的并非秦舞阳,而是江山。在他们拆解了数招之后,江山就已经知道自己今日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战胜那人的了。他为何在知道不能取胜的情况下还要做无谓的争斗呢?只是因为他感觉到那人的武功自己太熟悉了。师父既然已经去世,还真没有听说过还有人懂自己这一派的武功,难道是自己的同门?他不是让店小二传话给自己的吗?说要亲自见过自己的吗?看来此人和自己的渊源非常深厚。本来从武功的套路上判断,他是应该相信自己的眼睛的,可是江山却从未听师父说过自己有同门的,他不想轻易的被别人骗了,因此他只好一路的试探下去。
待拆到五六十招之后,江山转念又想到,就算自己的武功再不济,可也该排在当世前七八名了吧。试问当世除了师父之外,还有谁能坐着接自己五十招而不动一动的。“难道师父没有死!”当下江山压抑着心头的狂喜使了一招“凤点头”,那人回了一招“龙摆尾”。再也不会有假的了,这是他们师徒平时习练最默契的对招了。
“师父!”江山呼喊着张开了双臂扑了上去,那人也没有再出招,而是转过身来把江山抱在了怀里。
秦舞阳一见是荆轲,急忙呼喊风雨雷电四仆也上来。众人相见俱是欢喜,都齐声询问荆轲从黄河里逃生的经过。
“你们这回可猜错了,我根本就没有掉进黄河里,哪里有逃生这回事呢?”荆轲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不信。他们明明亲眼看见的,怎么可能没有掉进黄河里呢?
荆轲见众人迷惑看着他,于是又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是先去看看你们的东西吧。”
江山听到师父如此说,心想那就必定有问题,也就急忙打开包袱查看。“人头和地图都在。”江山看过后大声的回答师父道。
“那你打开封蜡看看。”荆轲听到江山的回答后,未做丝毫的解释,当即又说道。
江山听到师父的话语后,于是稍一用力,封蜡立开。打开封蜡后,大家不由得大惊失色。哪里还有什么人头和地图?只不过是一块人头状的石头和一卷绸布而已。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可是从师父手里接过来之后,就一直背在身上的呀!怎么可能说变就变了呢?”江山当时就傻了,这是个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的问题。
当然不只是江山迷惑,秦舞阳他们也都是非常迷惑的。“这是怎么回事呢?一路上也没有见到可疑人物出现呀。到底是谁有如此能耐,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盗走他们严加看管的东西呢?”
众人无论如何是想不出原因来的,但他们却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荆轲既然提出了要看那东西,他就肯定知道那东西的下落来,于是都一齐疑惑的看着荆轲。
只见荆轲微笑着说道:“别急,大家都别急,东西好好地在这里呢。”他说着话便拿出了一个包袱来。
“啊!我明白了。师父给我的原本就是个假的。”江山若有所悟的说道。
“不是!”江山话语刚刚说完,荆轲当即便纠正道。
“那一定是师父在给我之后,又借机偷换了去。”江山继续猜测道。
“也不是!”荆轲依然在继续纠正道。
“那到底是什么情况呢?师父你就快点说吧!我们都快急死了。”江山性急的央求道。
眼看大家都是心急的想知道问题的来龙去脉,荆轲也不好再卖关子了,只见他轻轻的品了品茶说道:“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在马车里,你们一路上护送的那个荆轲也根本就不是我。”
“啊!”江山等人闻听都是一惊,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那马车里的人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