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沉煌沙的泥土越来越紧密的蠕动,东阳烈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被碾压着。
见到这一状况的梁繁阴沉的说道:“如果你无法逃脱的话,我不介意把你变成沉煌沙的养料成分。”说罢便伸出双手狠狠一握,喝道:“死吧。”但他血色的眼睛已是闪烁着条条符文,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片空间。
他这是想窥探出星闪术的奥秘,然而这等神术岂是那么容易被偷学的。
东阳烈想要破开这层沉煌沙的围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他并没有选择反抗,只是暗中启动魔骨神体之术,以肉身相抗。
这样做只是为了进一步了解梁繁的实力,从而达到知己知彼的程度,但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谁也不愿意将自己的最强手段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时间越久,东阳烈经受的碾压就越为的强烈,让梁繁也不禁一怔,又是一层红色沉煌沙围裹在了东阳烈的身上,道:“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与此同时,在一旁的叶萱心中纠结万分,一边担心着东阳烈,一边又巴不得东阳烈就此死去,人格分裂的她忍不住一声嚎叫,倒地痛苦了起来。
这一哭便就传进了东阳烈的耳中,他担心叶萱遭遇到了什么意外,身后的九天惊雷一弹而出,便就是将沉煌沙给击碎。带着丝丝雷电的紫翼让围裹在东阳烈身上的泥沙寸寸剥落,同时也与梁繁之间切断了联系。
梁繁微微一怔,转而望向了叶萱,心中又生一计,瞬间来到其旁,诡异的笑道:“小姑娘,让你大叔来救你吧。”说罢便就是有着九条沉煌沙凝聚的大手分别抓住了叶萱的大腿、手臂、天灵盖,还有腹部丹田以及胸口心脏处。
叶萱早已恐惧,颤抖的声音说道:“大叔,救我,这个人好可怕的...救我。”吓得连话都无法说的大声。
梁繁凑在叶萱的耳边,深嗅了一口气息,笑道:“虽然味道有些不同,但还是能够分辨的出来的,你的味道我太熟悉了。”
叶萱脑海中忽然想起一幕残忍的画面,顿时瞪大了恐惧的双眼,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同时也听东阳烈说道:“梁繁,你我之间的恩怨何必牵扯着一个小姑娘。”
梁繁抬头望了眼东阳烈,摇头笑道:“你我之间并没有恩怨,要说恩怨的话,那还是我和这小姑娘之间有着不可化解的恩怨。”那手已是摸在了叶萱的脸颊上,且又轻轻的吹了口气,道:“小姑娘,你说我说的可对?”
东阳烈双眼一眯,他知道梁繁说的小姑娘并不是小叶子,而是那头九阶麟蟒,但他依旧是不能坐视不理的,毕竟她有时候还是小叶子的。
又听得梁繁说道:“我会先捏碎她的腿,而后便是她的手,接下来就是她的腹部丹田,最后便就是心脏与脑袋。”说罢便就听到叶萱痛叫一声,大腿处鲜血淋漓,隐隐有了些站立不稳。
东阳烈心头一痛,施展着神影术加持的紫翼瞬间扑倒梁繁眼前,同时又是一个星闪术闪至他们身侧,浓郁的火焰手刀切割着那沉煌沙之手。
这是赤髓焱心壤与沉煌沙之间的较量。
只不过东阳烈还是晚了一步,叶萱的手臂也被梁繁给捏碎了经脉与骨骼。
梁繁所想要的目的已然达到,他很是清楚的看到了东阳烈的动作,那是没有轨迹的移动,当下心中激动不已,放下叶萱后便也是施展开来,但他只是摸索到了一点点而已,让东阳烈一下子便就扑捉到了他的轨迹,祭出烈焱神鼎便就是狠狠砸了过去。
此刻,东阳烈右眼中燃魂之火剧烈跳动,梁繁的每一个动作都隐隐能扑捉的到。梁繁也是有意借东阳烈来练习这星闪术,却连续被砸中了近十次,也可以说是每一次都无法向东阳烈那般神出鬼没。
只见东阳烈手擎烈焱神鼎,冷道:“原来你做这么多,只是想学我的神术。”
梁繁被神鼎砸了近十次,早已是狼狈不堪,但却没有在神鼎的狂击下丧命,可见他的肉身强度很不一般。
东阳烈又说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刚才施展的速度虽然很快,快到让人看不清轨迹,但还是有轨迹可寻。”
梁繁撑在地面之上,嘿嘿一笑,道:“要不东阳兄你将这门神术传授给我如何?”
东阳烈眉头紧皱,还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刚才还在威胁人家,转眼的功夫又称兄道弟的讨要神术功法,便忍不住的开口骂道:“你是不是脑子被砸坏了?”
梁繁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疑惑的想了想,道:“没有啊。”
东阳烈见状不由的想道:“难道这梁繁也如小叶子一样,被其他灵魂占据了么?”
梁繁又说道:“你就把这神术传给我吧,我以后就不杀那小姑娘了就是。”
东阳烈回眼望去,正瞧见了叶萱痛苦的模样,手臂与大腿上的经脉尽数被捏碎,流了一地的鲜血全数被凌焱林给吸收了去。
东阳烈来到叶萱的身边,轻声问道:“小叶子,你怎么样了?”
叶萱靠近东阳烈怀中,低泣道:“大叔,我好痛,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东阳烈心中一酸,安慰道:“不会的,大叔会治好你的,不会让小叶子死的。”说罢便聚气凝刃割破手腕上的伤口,流出鲜血给叶萱喝下。
叶萱也没有管自己喝的是什么,只要是东阳烈拿来的东西,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吃下。然而,叶萱并不是紫貂老伯,喝下几滴精血之后,便涨得全身通红。
梁繁远远的看着这一幕,暗道:“东阳烈的血竟然能治伤,难怪他能在我的连续强攻下而不死。”眼底一丝贪婪闪过。
反观叶萱全身通红,紫蓝神火自动护主,化作紫蓝神火衣包裹着她的身躯,为之抵抗高温,然而,这并不能为叶萱减消痛苦,只能为其保存性命而不死罢了。东阳烈一把将之抱起,匆匆赶往到寒池之地,梁繁也迟疑半刻后跟了上去。
躺在这张寒床上的人本是楚云敏,而现在不知道对方去了何处,没有半点消息,让东阳烈心中极为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