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日对静休来说,真是度日如年,心里一直担心这营救之事,虽然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却事事都得圣白罗安排,自己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呆呆地在客栈等待,因此内心很不是滋味。三日里,萧青灵却始终也没有出现过,静休心里更是多了一份担心。好不容易三日过去了,萧青灵还是没有回来,静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心想到时候她还不出现,只能等解救了诗雅母女再去哀牢山寻找。
国丧之日,羊苴城内家家户户白灯高挂,商铺歇业,酒楼闭门,百姓们纷纷跪在街道两侧,迎送国主灵柩,南门一出,便永远见不到国主了,因此在此恭送陛下最后一眼的人都聚集在此,南门之处早已是人满为患,遍地白绫,静休早已混迹在了人群之中,等待中行动的到来。
大约一个时辰后,护送灵柩的队伍浩浩荡荡而来,前边开路和后边断后的皆是数千铁甲精锐,中间便是十六人抬的皇帝灵柩。为皇帝送丧,即便是皇亲国戚王公大臣皆不能坐轿,只能骑马。因此在皇帝灵柩前后行列着一群骑马之人。静休细一看,在灵柩前方的正有诗雅和女儿雅雯,而郑买嗣紧随其后。灵柩下面,安插着几十名持刀武士,个个步伐轻盈,气度不凡。静休见其步伐,便知这几十名武士个个皆是内功高手,想必定是郑买嗣料到今日自己会来劫人,早已做好了此埋伏。但是事已至此,即便刀山火海也得闯,静休的心丝毫没有被动摇。
稍许,灵柩前队便到达了南门,见到国主灵柩,老百姓无不嚎啕大哭,哀伤不已,甚至有的人群起而冲向隆顺灵柩,欲扶灵柩而大哭,但都被官兵给挡了下来,一时间现场稍稍有些混乱。
就在此时,突然听得天空一声炮响,随之而来的便是前后一片喊杀声。南门前队处,由圣白罗率领冲出了一群白衣刀客,个个身手敏捷,飞速冲入了铁甲武士队伍之中,左右冲杀,前队武士立即出手回击。同时在灵柩后队也杀出了一群黑衣人,他们有的持刀,有的拿剑,更有长矛,枪戟,个个也是身手不凡。但是既然郑买嗣料到今日会有人来犯,怎会不做准备,因此护送灵柩的铁甲武士个个都是他细心挑选的精锐。一时间双方厮杀激烈,战事焦灼。
此时前后队的武士都被吸引开了,静休见状立即施展绝顶轻功,朝灵柩处飞去。此时的诗雅母女已被这阵势吓住,正手足无措。静休突然飞到了他们面前。
诗雅大喜,喊道:“静休,我们在这里。”
自然会有少许武士前来阻止,静休挥动双掌,强大气劲将来人给震飞,接着飞身而起,欲去抱住诗雅母女而离开现场。就在此时突然听得人群中一人大喊道:“公主里通蜀中,意图叛国,我奉先帝遗诏可诛杀之,众将士听令,格杀勿论。”
静休回头一看,说话之人正是奸臣郑买嗣,听得他这般污蔑诗雅,心中又气又恼,于是忽的转身,一掌向其逼去,大喊道:“你这奸贼,今日我就先送你归西,免得留你在此祸害南诏。”
正当掌门逼近之时,突然从灵柩后边飞快闪出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一掌向静休对了过去,二人双掌一对,各自后退数步。
静休一看此人正是玄蝠,心中更是恼怒,骂道:“你这妖人,处处与我作对,今日我再也不会放过你。”
玄蝠大笑道:“现在还不知道是你不放过我还是我不放过你呢。来人,布阵。”
话音一落,在灵柩四周的几十名持刀武士,立即冲了出来,团团将静休围住,接着手中弯刀纷纷朝静休一抛,只听得嗖嗖声响,弯刀竟从刀柄中飞了出来,中间拉出了长长的铁链,几十根铁链相互交错,加之这些人训练有素,顷刻间便将静休给锁了起来。
静休喊道:“小小铁索阵,就想困住我?”
说完便气凝周身,双掌一推,将气劲往外喷散,意图将这些铁索给震断,谁知像静休这样高深的内力,却未丝毫伤到这些铁链。
玄蝠笑道:“这些铁链乃是我南诏玄铁精制而成,任凭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同时震断这么多,今日你就任命吧。”
说完,玄蝠趁静休手脚被束缚之际,飞身而下,一掌直取对方天灵。静休见状,欲伸手接挡,无奈手脚被困,无计可施。当玄蝠掌力临近之时,静休头一歪,全身内力尽展,硬是将几十名武士外后给拉动了数步,因此玄蝠这掌落空,打在了铁索之上。静休自然不会放过玄蝠,趁其还未抽身,突然抓两个铁链,前后一一挥,便将玄蝠的右手给紧紧缠住,无法挣脱。
静休道:“你困住我的手脚,我也缠住你之右手,看你如何施招。”
玄蝠拼命挣扎,但静休死死将其缠住,丝毫不松。无奈他只得用左手一掌朝静休劈来,企图让对方为了躲闪而松手。谁知这左手刚到,静休右脚从地上翘起,硬生生拽了一根铁链起来,接着又将玄蝠左手给缠住,然后使劲往地上一拉,玄蝠顿时失去支撑,被拽倒在地,无法动弹。
静休大笑道:“任凭你玄铁锁链又如何,你现在杀得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