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依林双眼微眯,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现的时候,也是到了护山大阵的外沿。
“砰砰砰”
大长老与依林眨眼间便交上了手,千招瞬间就过,那只玉手指还是落在了护山大阵上,若这一指落实了,相门的门户便是真的向外面的这些古巫族族人,敞开了。
“唉——”
伴随着一声长叹,一道灰光顺着护山大阵掠到了那只玉手指尖上。
玉手婆婆被这道灰光击得“哐哐哐”连续倒退了三步,因为每次消耗的灵力太大,使得空中顿时浮现出了三道光漩,那些修为较低的古巫族族人,被这三道光漩碰到后,却是非死即伤。
“你又变强了,很好,很好。”
玉手婆婆强压住胸口的不适,微微笑道,这个笑,只有她知道,那是发自内心,她依然记得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为他甘愿承受了她大哥“故意”打来的致命一掌,她知道,如果不是相泽山在她设计之下先受了重伤,当年她大哥,绝不是相泽山的对手,而古巫族也将会在几千年前便大白天下,当然,那时候被揭露出来,对古巫族来讲,那绝对是致命的打击,甚至真的可能被灭族。
几千年的时间,各大宗派一个个至强老祖相继陨落,众修士还以为他们的老祖是寿终正寝,可哪曾知道,那些至强老祖死前,是多么的不甘,多么的无奈,古巫族对他们的暗算,决不允许一点瑕疵出现,因为,他们决不允许古巫族,灭族。
数万年的煎熬,让古巫族俨然形成了一种严格残酷的制度,关键时刻,哪怕是全部身亡,也不容许哪怕一点对古巫族的威胁出现,直到现在古巫族强势面世,让那严格残酷的制度出现了一丝的松动,可是对于那些少见血腥的古武宗门来讲,那也是难以接受的制度。
“我不变强又该如何,我一直在等这一天,我犯下的错,自然要有我来承担,这些年来,我心里是多么的煎熬,你可曾知道?!”
玉手婆婆这次没有说话,也没有笑,她知道这个痴情于她的男子心中的痛,看着一个个老友相继惨死,他却知而不言、见而不顾,几千年了,正是这种痛,才使得他更加残忍的对待自己,只有生不如死的修炼,才能让他对一个个死去的老友的愧疚之心,感受到一丝的安慰。
因为相泽山痛了,所有玉手婆婆也爱了,她看着相门的方向,最后苦涩的一笑。
“这相门,我破不了,谁想来破,让他自己来吧,我若离去,不必找我,否则,死!”
留下了这一句话,玉手婆婆离开了,随着玉手婆婆的消失,众人只顾着看她的身影,却不曾注意,那一颗滴落尘埃的泪珠,依旧晶莹。
她累了,不想为难她自己,也不想为难他。
千年前,她就欠他的,千年后,她还是欠他的。
而数千年来,他只知道他甘愿承受的痛,却不知道,她也很痛。
“砰——”
随着玉手婆婆的离去,依林与大长老的交战也立刻分开了,他们俩人都是稍碰便离,根本就没有杀死对方的想法,依林被逼为古巫族卖命,他怎么会对所有的宗室之人动杀心,而大长老也不傻,一交手便发现了端倪,既然相泽山已经出手,他也就场面上走走过场罢了,并且,交手之下,竟然还让他发现了依林的这个秘密。
古巫族的巫十三、巫十七见到玉手婆婆离去,他们并没有出面阻止,对于他们的这个姐姐,即便是他们的大哥,心中也都对她敬畏有加,更何况他们了,关于她与他的很多事儿,他们都是知晓的,他们也曾经年少,也曾花开四季,当年更是曾为了这一对璧人感到愤愤不平,只是时间渐渐过去,那份对爱情的冲动和不忿,都渐渐的在巫族荣耀面前,变得一文不值了。
“泽山,得罪了,动手——”
巫十三和巫十七相视一眼,说道,同时,巫十三双手握拳,猛地朝向相门护山大阵挥去;巫十七左手五指化钩,划向护山大阵。
此战,他们不死不休,这是他们对族人的承诺,更是巫族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