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禄位至公卿。
又是连着四招,整套动作嘎嘎嘣嘣脆,一气哈成,毫不拖泥带水。所有人都没看清剑的走向,甚至没见到剑锋过处的寒光,台上的其他元老都命丧黄泉。
“你,”他把剑往台上一插,剑尖带着火星钻进白垩岩,“小媛,你把这几具老人的尸体归到一起,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一定将他们厚葬,也算是对他们家人的一个交代。”
“欧耶!”钱小媛答应一声,按着他的话办去了。
“郭盈,你把苏青扶到一边,保护她不让她再受伤。”
“那你呢?我们都退了,你一个帮手都没有,我不放心。”
他眼光严厉地朝郭盈一扫,“你去吧,我没事的,苏青要是再受伤害,我唯你是问。”
苏青声音微弱地说,“你专心杀你的贼,不用管我!”
她自己把受伤的膝部包扎了一下,想硬撑着站起来,郭盈连忙过去扶住她。
台上只剩徐东(刘宝玉)一人后,空旷了好多,也安静了些许,他听见插在石上的七星剑在铮铮叫鸣。
他抽出剑,只觉一股庞大的剑气冲天而起,直指浩浩渺渺的穹苍,他知道,这冲天的剑气是昨夜淳于梅哈在剑身的,此时已经被血激活。
满天银汉被剑气冲指,纷纷像桑葚一样簌簌掉落,这是一场可观的流星雨,只是这橐驼谷被松明照亮得如同白昼,没人把目光投向天幕。
刚才经过这几个元老的搅和,此时已当酉牌末时,天地人相对应的最佳磁场,也就是一点、一线、一面在逐步挪移,如若不趁时机把那些反叛者解决,将会深深地贻害自己。
他也知道,台下这几十人,都是必死之人,他唯有以他们的死换回自己的生。
伤门不可说,
夫妇又遭屯。
疮疼行不得,
折损血财身。
天灾人枉死,
经年有病人。
商音难得好,
余事不堪闻。
默念完这几句伤门剑诀,杀性回到他身上,为了激将那些人上台,他索性从贴身衣服的兜里掏出虎座印,高高地托起。
“贼们,你们不是要虎座印吗?虎座印在此,你们有本事的过来取!”
南明教的元老瞬时命丧剑下,对那些人不能说不是一种震慑,犹疑了片刻,现在忽然被虎座印一激,变震慑为震怒,那些性子急的,不再思前虑后,甚至顾不得身家性命,“嗖嗖嗖!”地跃上台来。
胜者王侯败者寇,谁不想做王者?
杜门原是木,
犯者灾祸频。
亥卯未年月,
遭官入狱屯。
生离并死别,
六畜逐时瘟。
落树生脓血,
祸害及子孙。
徐东(刘宝玉)微眯着眼默念完杜门诀,再一看,十七八个人像群狼一样趱到他跟前,这些人眼瞪着虎座印,无一不是眼珠子发绿。
“杀破狼!”他大叫一声,以凌厉的剑风对着那些人横扫,“喀喀喀喀喀喀喀!……”,十几颗人头像葫芦一样,滴溜溜地滚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