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歆在山洞口进进出出,究竟是在干什么呢?
他看了好一会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既然看不出名堂,也就感知不到有什么危险。
徐东朝那个神秘的山洞寻找过去,他来到山洞跟前,却见一条几丈宽的沟谷将他隔在这边,这条沟谷深不见底,显然不可能就这么走过去。
他心想,这肯定是刘歆防备他追过来,用心选在这地方躲藏,岂不知我有玉简在手里,隔着这么一条沟谷照常把你搞定。
徐东站定在沟谷这边,只等到徐东从洞里出来,他就可以把手里的追灵箓捏碎,他刘歆也就和这玉简一样炸得粉碎了。
但是他突然想到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刘歆一心要躲他,又何必跑回自己老家来?
再说,刘歆刚才在山洞口进进出出,手上拿着弓弩,一定是在搞什么鬼,如果是要对付他,可能早就把暗道机关设置好了。
他打开紫府“天眼”查看,果然发现山洞口埋设了很多地弩,这些地弩都上了箭矢,箭头一根根地对着他,就像很多只眼睛把他死盯着。
那这地弩的发射机关在哪里?他朝自己脚下一看,顿时打了个冷噤,原来这发射机关就在他脚底下踩着。
不用说,这是一种“踏张弩”,他的双脚一踏上机关,如果他想拿开脚,这地弩就会一齐发射,这些箭矢就会把他射成刺猬。
他想起钱小媛、郭盈和苏青身上布满箭镞的样子,对刘歆是恨得心里滴血,但一想到现在自己也身陷险境,却又有一种恐惧和后怕。
看来,除非是与刘歆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今天想杀刘歆是要落空了。
刘歆从山洞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弓,狡黠地朝他讪笑,“呵呵!川主大人,别来无恙!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柘木村来了?”
徐东火冒三丈,恨不能食子之肉,饮子之血,“刘歆,你在橐驼谷叛乱,想射杀本川主,该当何罪?”
刘歆说,“我想川主大人是误会我了,我如果要射杀川主大人,怎么会没有把你射死呢?你去柘木村打听打听,我刘歆的箭术就这么差劲吗?”
说着,他拉开弓,搭上两支箭,“嗖!”,一支箭直对着徐东射来。
徐东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又是“嗖!”地一声,第二支箭发出,竟是飞速朝着第一支追过来,在半道咬着第一支箭,“轰!”的一声爆响,两支箭坠入沟谷。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歆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证明我并没有想射杀川主大人,如果想杀你,以我的箭法只要射出一箭,你川主大人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你别狡辩!”徐东说,“即使你自己没射一箭,可是你下令士兵……那不是一样的罪恶?”
刘歆说,“这样说来你是不肯饶恕我喽,那你就动手吧,我的小命捏在你手上,你想取我的性命还不容易吗?”
徐东心想刘歆倒是说得对,他要刘歆的小命的确易如反掌,他只要捏碎手中的玉简刘歆就会毙命,但是他杀死刘歆后,这些“踏张弩”的机关谁来拆掉?
当然,他可以在地弩发射后,冒险以剑拨开这些箭矢,但他估不准这些箭矢会有多少。
而且他想用“悬浮功”避开这些箭矢也不可靠,因为这些地弩并不是只对着哪一个方向,可能就有很多箭矢会射入高空。
刘歆看出他的疑虑,索性说,“你别费心思了,我知道你是一个破拆王,但你是无法破拆我的‘踏张弩’的。”
徐东问,“你想怎么样?”
刘歆笑道,“我想怎么样?当然是想活命呀,难道真想同归于尽?不过……”
“不过怎么?”
“不过我让你追踪到柘木村来,还有另外一个想法,我想……”
“你想什么?”
“我想归顺于你,以后为你所用,因为你有君王之相,以后还要统领百万军队,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可以给你组建一个弓弩营。”
徐东说,“你少给我灌迷糊汤!……你对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你现在不会放过我,但是时间一久你就会淡忘仇恨的,我毕竟没有亲自动手射杀你川主大人,再说,人不能总是活在仇恨中,路还得朝前走是不是?”
徐东不想再与他饶舌,“那你先把这‘踏张弩’拆了!”
刘歆把手往前一伸,“作为交换条件,你把那玉简给我!你不先把玉简给我,我是不会拆掉‘踏张弩’的。”
徐东这下不得不长大嘴巴吃惊了,刘歆怎么会知道他手上有追灵箓?”
“玉简?什么玉简?”
“追灵箓呀?”
徐东想,刘歆都说得出这玉简是名字,证明他想否认都不行了,但他想弄清楚,刘歆是怎么知情的?这其中有什么高人在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