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李守信这回可是小看艳丽女子了。她表面上的身份是青楼的艺ji,但真正的身份却是永宁侯府培养出来的顶级密探,接受过模仿笔记的专业训练。
艳丽女子一边掩面而泣,一边故作怨恨的出言斥责道:“你,你实在是欺人太甚。之前你就百般抵赖,现在铁证如山,却还不肯认账。早知道你是这种言而无信的伪君子,我当初就不该与你山盟海誓,更不该把自己辛苦赚来的银子供你读书。”
面对艳丽女子的指控,李守信被气得七窍生烟。他觉得自己憋屈死了,从来就没干过的事情被人赖上,现在想洗脱都有些费劲。
就在这时候,李守信听见艳丽女子最后一句话,然后立刻就咬牙切齿的出言质问道:“呵呵,说话可是要有依据的。你既然说我用了你的银子,那证据又在哪里?倘若你今日拿不出证据来,就休怪我告你一个诽谤朝廷命官的重罪。”
撤下掩面的袖子,艳丽女子一脸愤恨的对李守信怒目而视,口中则出言回击道:“证据,呵呵,这还需要证据?你出身贫寒,在书院却衣食不愁,那银子又是从何而来?”
停顿了一下,李守信马上就冷笑道:“银子从何而来,那还用说?我学习成绩优异,去年就拿到了状元奖学金,又与你有何干系?”
闻听此言,艳丽女子嗤笑一声,立刻嘲讽道:“呵呵,这话说起来就搞笑了。你去年确实拿了状元奖学金,但前几年呢?别忘了状元奖学金是去年才设立的,之前可是没人出资供你们这些寒门学子刻苦攻读的。”
面对艳丽女子的嘲讽,李守信有些恼怒。他一直不想承认曾接受过素问的资助,但看来眼下是不得不承认了。
朝艳丽女子瞪了一眼,李守信就阴沉着脸说道:“前些年的银子从何而来,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华素问是何人,你应该听说过吧?她一直倾心于我,前些年的银子便是她资助的。听清楚了,那些银子可与你没半点关系。”
被艳丽女子如此讥讽,李守信怎能受得了,马上就阴沉着脸攻击道:“口出秽语,你简直有伤风化。真不愧是花街柳巷出来的人,身上全无半点良家女子的做派。像你这种品行有亏的女子,我又怎么可能看得上演。”
面对李守信恶毒的言语攻击,艳丽女子脸都气白了,伸手怒目斥道:“你,你简直可恶至极。贫贱时对我山盟海誓,如今发迹了,却翻脸不认人。”
斥责完李守信,艳丽女子就转身面对着围观众人,一脸悲愤的说道:“诸位京城的君子,请听小女子一言。新科南状元李守信背信弃义,在攀附权贵后,将小女子抛弃。今日我与他恩断义绝,不求别的,但求他将当初所有小女子辛苦赚来的血汗钱如数奉还。”
…见艳丽女子态度决绝,丝毫没有纠缠下去,围观群众不由对她高看几分。怨妇见多了,如今冷不丁见到这么一个性格刚强的女子,他们当然会对她肃然起敬。
心中对艳丽女子有了欣赏之意,围观群众便开始有人出声要求李守信归还财物。在他们看来,李守信既然受了艳丽女子的资助,现在就应该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若是当初受了几百两银子的资助,如今至少要给个几千上万两才说得过去。
面对围观群众的高声要求,李守信脸黑的简直能拧出水来。无论是在云州还是在京城,他何时受到过如此对待?
无视了围观群众的议论,李守信转头问了身边小厮几个问题。得到了确切答案后,他脸上的神情这才好看了一些。胆敢公然算计他,这名艳丽女子岂能就此放过?若是今日不能杀鸡儆猴,他将来肯定没什么安稳日子可过。
见到李守信脸上露出笑意,艳丽女子立刻就咬牙道:“姓李的,不管你有什么样的阴谋诡计,都休想让我作罢。”